第26章:我可以信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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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现在反悔了。”
祁肆寅裹在被子里的身体不住发冷,他不能留在这里,他要走!
乐碎的夜视能力很好,她不是没有看到他神情中的冷,跟自己第一次见他一样,对陌生人防备的紧。
“反悔无效。”
“为什么?”祁肆寅抬起头,他试探性的问出心里的想法:“你是不是也想要我身体里的东西,所以才和陆鸣一起把我扣在这里?”
乐碎被他这个想法给气笑了:“本座为什么需要跟别人一起联手把你扣起来?”
要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老头,她看到这种看起来听话,实际上敏感的小孩,理都不会理。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留下?”祁肆寅两手抓住乐碎,像是落水的人揪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但不确定它是否会断一样:“你说的修炼,开挂,为什么必须要通过陆鸣才可以,还要拜我她为师?”
乐碎知道他是之前被长齐一帮人给吓到了,试图调整自己的语气,跟他好好说话:“这个东西你现在还不需要懂,总之你只要明白一点,我不会害你。”
祁肆寅软了身体,眼底藏着的满是渴望“我可以信任你吗,姐姐?”
乐碎揉了揉发紧的眉心,哄小孩好难。
“只要你愿意,没有人不可以被信任。”
祁肆寅本来以为,会得到她肯定的答复的。
他曾经也信任过长齐,可是最后却被关了起来,甚至是差点丢了性命。
他把自己缩到角落里面,用被子把自己完全裹起来,像个坚实的蚕蛹:“你先出去吧姐姐,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他现在脑子很乱,分不清哪些是他自己的想法,哪些是父亲教给他的道理。
乐碎没做停留,她拉开门退了出去,响亮的关门声震在了祁肆寅的心里,狠狠一颤。
出了房间的乐碎站在月亮底下,凄白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看不到脚下的影子。
不对,为什么祁肆寅被关在天牢里都好好的,在公主府里睡了一晚上不到就突然变了。
头顶上的天阴森森的黑着,她单手敲在自己的腰侧骨上,又回头看了眼房间。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如果不是陆鸣在从中作梗的话,那就只能是这个府里头,有东西。
乐碎踏着月光而上,红衣盖上月亮,寒气卷了满身。
下方的公主府像一个缩小版的模型,静悄悄的连个打更人都没有。
看来,要找个机会好好试验一下了。
第二天一早,陆鸣就高调的带着一路人马来喊吃饭。
祁肆寅因为抗拒,第一次没有黏在乐碎后面。
偌大的桌子上摆了三副碗筷,用上的人就只有陆鸣一个,这不免让她更加憋闷。
“那小孩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乐碎不是很想回答她这个问题,自顾自的从空间里薅出来一坛酒,用手掰开封子,呷了一口:“青春期到了,叛逆。”
“是吵架了吧,他才多大点,就有逆反期了?”陆鸣一针见血的呛道,戴着护甲的手捏了一块糕点,细致的咬了一口。
入口即化的感觉让她舒服的眯起了眼,再看看乐碎手上比脑袋还大的酒坛子,差别一下子就显出来了。
“老不死的,一大早上的就喝酒,你也不怕哪天猝死了。”
乐碎不理她,自己猛灌了一口,咽下去才反驳道:“猝死也比某些人妖被糕点给噎死好。”
“乐碎!”
陆鸣绷不住了,咬着后糟牙喊,分贝都提高了八个度。
“吃完再喊,不然我可不会给你烧纸钱。”乐碎有意激她,笑的自然也就更加灿烂。
陆鸣被她气的没了胃口,手上的糕点不香了。
负气的把东西扔回盘子里,重重一拍桌子:“来人,把东西都撤了!”
下人们不明所以,战战兢兢的过来收东西。
“以后早点不要准备糕点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本宫吃够了。”
她一撩衣袍气呼呼的离开饭桌,下人们手上端着盘子,内心苦的一批。
这些东西不都是她昨天晚上亲自选的么,怎么就吃够了……
眼看着人走远了,乐碎拎着酒坛子踱步过去。
飞身上了开满花的枝头,醉着花香的酒气飘到陆鸣的鼻子下面,她恼怒的飞了起来,挤在了乐碎旁边:“老不死的,你是故意气本公主的吧?”
“又不是本座让你生气的,何故将责任推到我身上。”乐碎嫌弃的挪了挪,要不是因为树大,两个人呆着,怎么的也得掉下去一个。
“你看本公主像是讲道理的人吗?”陆鸣夺过她的酒灌了一口,辛辣填满口腔,她忍着咳意冷笑:“不管怎样,错的永远不可能是本公主。”
乐碎的手上空了,只能再重新拿一坛子出来。
她这酒是宝贝,入口的瞬间可能会有些刺激,但是随后就会化为甘甜。
陆鸣也发现了这点,心底的燥意被这股甜给平复,主动岔开了这个纠缠的话题:“你那小孩与你犯什么毛病了,能让你这个老不死的一早就抱着酒。”
“也就是因为一点信任问题,孩子嘛,尤其是他这种半路上捡来的,敏感很正常。”
乐碎掰开了艳红的封口,将其丢了下去。
“半路捡来的?”陆鸣一时来了兴趣,只恨自己没能抓把瓜子过来,少了听书的乐子。
看到乐碎身影而走过来的祁肆寅,在听到她这句问话后脚步一顿。
她们在聊什么?
冷静了一晚上,祁肆寅还是感觉乐碎把自己留下来是有别的原因。
他本是打算找她问个明白的,还没过去呢就听到这么一句。
悄悄的躲在花坛后面,他竖起自己的小耳朵,努力听墙角。
“对,一个偶然遇上的小家伙。”乐碎刚想让陆鸣换个话题聊,精神链接上突然传来波动。
呦,知道偷听了。
她一拍陆鸣的肩膀,觉得这是一个给自己洗白,加上树立正确形象的好机会。
“前几日,本座预算了往后一个月的时日,发现都是罕见的,适合下葬的日子,恰好本座活的时间太长了,就打算找个风水宝地赴死。”
惋惜的长叹一声,乐碎是真的很遗憾:“天命难料啊,未曾想,本座还没展开第一个死亡计划,就被一个被追杀的人扰乱了步骤。”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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