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的心上娇(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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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赵碧春脸色霎时间一片惨白,用力地扣住手,也没法压住颤抖。
那明明是她让贴身丫鬟送出去的信,怎么…到了路峙手上?
手中的信件像是沾染了污秽般,被路峙轻飘飘地扔到了地上,旋即从一旁的暗卫手中接过帕子细细地擦拭着手指。
明明动作轻柔,表情也漫不经心,但是赵碧春就是觉得可怕。
眼前的男人,不是,这个太监,像是要杀了她…
扔掉手帕,路峙起身,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摆根本不存在的褶皱,眼睛里看不清情绪。
“赵小姐,本督给过机会了。”
当初看在她是年年名义上的妹妹的份儿上,已经饶过她一回。
但是她偏偏不知悔改。
那,就怪不得他了。
赵碧春吓得牙齿打颤,连连往后退去,腰撞到桌角,痛呼一声,害怕得调不成调——
“你…你别过来!我我我…我是将军府嫡女,未来的六王妃,甚至是皇后!你……”
赵碧春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路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勾起的唇角,带着冰冷的弧度。
手中把玩着一片金叶子,神色都不带变的。
手指一伸。
薄薄的叶片应声而出,飞快地划过赵碧春惊恐的脸颊。
一道血痕,带着血液滴落。
叶片再度回到手中。看着上面沾染的红,路峙不自觉地皱了皱眉,随手扔掉了。
“真脏。”
蓦地,又想起了赵年年来。
想到她像猫儿一样的依赖,还有软乎乎的小手。
突然就不想浪费时间了。
小姑娘还在等着他。
“收拾干净点儿。”伸手遮挡了一下鼻翼,路峙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转身,整个人陷入了夜色……
破旧的小屋子里,昏暗烛光之下,几声惨叫,伴随着喷溅在窗户纸上的红,渐渐归于平静。
上了马车的路峙面色本来平静,却在看到那一抹溅起的红之后,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袖和下摆。
小姑娘的鼻子灵,不想让她察觉到。
无意识地,路峙想将自己残暴不堪的一面藏起来。
赵年年对此一无所知,一睡到大天亮。
醒来时,见路峙不在,也并不觉得多意外。
虽然她整日都无所事事,但是对于外面的流言蜚语也是有所耳闻的。
路峙就是当今皇上和太后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就连那凤温瑜,都将主意打到了她这儿,就更别说独自一人面对朝堂诡谲的路峙了。
他忙,不常在府也是正常的。
赵年年一心只想着尽快攻略,并不在意其他的事儿。
这会儿在厨房忙活了半天,终于将鸡汤熬好,打听好了路峙人在何处,眼巴巴地就提着食盒过去了。
“夫人,督主正忙。”
书房外,赵年年被侍卫客客气气地拦了下来。
她也不气,笑意盈盈地颔首,随后看了清竹一眼。
清竹会意,接过食盒,交给了侍卫。
“夫人亲手熬的汤,劳烦送进去就行。”
侍卫想了想,都说督主对夫人很是宠爱,就连在书房,也做了那种事儿,该是不同的,点点头,接了过去。
然还没等赵年年跨出院门,又被侍卫给叫住了。
“夫人,督主请您进去。”
侍卫一脸菜色,他是想过夫人对督主不大相同,但是没想到,这会儿明明督主正在商议重要的事儿,却仍旧要让夫人进去。
赵年年似早就预料到般,一点儿也不意外,转身,就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里面走出来一人,一身风流红衣,端得是潇洒肆意。
手拿一把折扇,一摇一晃。
见到赵年年之后,一声轻咦,随后笑了一声。
“嗯,看来没什么后遗症了。”
赵年年抬眼,正想着这人是谁,清竹就在旁提醒了一句。
恍然大悟。
“多谢奚先生了。”
当初身中赵碧春的药,来势汹汹,若不是奚朔来的及时,她还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的确该谢。
奚朔挑眉,往旁边一侧,将赵年年的礼躲了过去。
“夫人不必客气。好生将养,新婚燕尔的,未来辛苦的日子不会少……”
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奚朔用扇子挡住了嘴,告辞了。
赵年年轻笑一声,看了眼那张扬的背影。
听说这奚朔,一身医术出神入化,当初皇宫中人想要重金招揽,都被他直接拒绝了。
倒是没想到,路峙还有这般阳光的朋友。
“在想什么?”
路峙出门来,刚刚就看到赵年年收回自己的视线,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已经消失的红,随即伸手揽住了来人的肩膀。
“没,快尝尝汤吧,别凉了。”
屋内。
盛好汤,赵年年端给路峙,随即便坐在他对面,手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从小厨房将汤提过来,这会儿温度刚刚好。
喝了一口,路峙紧接着几口就将碗里的汤喝光了。
“好喝。”
从未体验过,这种有人为他洗手作羹汤的日子。
现在有了,路峙总觉得格外地满足。
【滴~任务进度:+10】
赵年年笑意盈盈,又盛了一碗,“知道你忙,也得多注意身体才行。”
心中暖暖的,路峙脸上难得地带着温柔,冰雪消融。
“对了,你刚刚是在跟奚先生说事儿吧,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本也没什么大事。”
不过是找奚朔要了些化骨水罢了。
路峙摇头,想到了什么,放下汤碗,将人揽过,坐在了自己的怀中。
“改日带你去一个地方。”
至于什么地方,路峙没有说,赵年年也没问。
终归不会将她卖了就是了。
“下次不用辛苦给我熬汤了,有婆子。”
摆弄着赵年年的手,路峙眼尖地看到她指尖有些泛红,当即就不赞同了。
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吹着气儿,眼底闪过心疼。
转而,甚至将那泛红的手指吮了进去。
温热包裹,赵年年一霎那红透了脸颊,“路峙,别这样。”
光是她能够感知到的,这屋子里就有好几股不同的气息。
她是贪恋美色没错,但是没想过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这样……吮着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