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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暴君心头血后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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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当年他头次被抱去她的宫里一样,他怕打雷怕黑夜,她就整宿整宿不睡觉的陪着他,给他读话本讲故事,还会唱童谣哄他睡觉。

那也是他第一次,偷偷地亲了她的手指。

周意礼醒来后,什么都不知道,只当他是病了,温柔地安慰他。

他又找回了母子之间的感觉,痛定思痛,不再有什么不切实际的非分之想。

沈厉州也确实改正了许多,把这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埋进了内心深处,继续做他的好儿子。

如此持续了一年多,朝中有人开始提议要给他纳妃,周意礼身为皇后,自然事事尽心,对于挑选太子妃的事更是仔细。

每日都要念叨谁家的姑娘好看,谁家的姑娘有学识,他对此烦不胜烦。

甚至好几次她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他险些要脱口而出,像母后这样的。

好在他还记得,若说出口了,他们连母子都做不得了,一直压抑忍耐着。

直到去年夏日,父皇下令去避暑山庄避暑,周意礼不喜坐马车,外加天气炎热,她刚到山庄就病倒了。

他作为儿子,自然是要侍疾的。

今时今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日夜里,她发了两日的高烧不退,他在病榻前守了两日,那夜他看着病中的她,鬼迷心窍地遣退了所有的宫人。

抑制不住心中的念想,握住了她柔弱无骨的手掌。

起初他只是想能碰到便满足了,等真的碰到了,他又想若能亲一亲便满足了,而后他就像是喂不饱的饕餮,一直想要更多。

但好在他理智尚存,还记得这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他倒是想不管不顾地得到更多,可他害怕看见她失望的眼神,从小到大,他最在意的人,唯有周意礼。

最后他也只是亲了亲她的手指,不敢再做其他。

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便如吸食了罂粟般,根本戒不了,他一面厌恶唾弃自己,一面又要想尽办法与她更亲近。

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偷偷杀了好几个撞破的宫女,深知一直如此肯定不行,心中也有了计划。

只要熬到父皇驾崩,待他登基,这天底下便再没人能阻止他。

当然在这之前,他需要一个听话的太子妃。

他便相中了对他暗送秋波的萧澜月,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偏偏被林湘珺给撞破了。

“沈厉州,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姨母知道了,她会如何想。”

“想过。”

如何会没想过,他日日夜夜都在想,可即便知道她会厌恶他,再也不认他这个儿子,他也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沈厉州,我可以不告诉姨母,只要你愿意灭了那点心思。”

林湘珺发泄完了怒火,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为了姨母考虑,这事是一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她那是吓唬沈厉州的,她也不愿意让姨母知道。

以她性子,若知道自己养大的孩子,惦记母亲,她恐怕会把错归结到自己身上,若是一时想不开,一条白绫了断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就当是为姨母考虑,你放过她,好不好?”

放过她,那谁能放他呢。

“七娘,你有喜欢过人吗?你有为一个人情难自控过吗?等你有喜欢的人后,便能明白我今日的感受。”

“我不听,你别给我说你那些歪理,我也不想知道。总之,一句话,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能发生了。”

到底她与沈厉州一块长大,还算是了解他,此人吃软不吃硬,想了想诚心实意地看着他。

“太子哥哥,我还愿意这么叫你,是因为事情还没到不可挽救的地步,还能回头,就当是我替姨母求你了。”

“太子哥哥,放手吧。”

那夜谈话的最后,沈厉州到底是点了头。

但至于他能不能做到,林湘珺也不能保证,她能做的,也只能是尽量去提醒周意礼,在她能看见的范围内保护她。

隔日的比试,沈放毫无意外地拔得头筹,景帝很是赏识他的才干,不仅赏了很多金玉珠宝,还破格封了他为御前侍卫。

若是她没记错,梦里的沈放直到被接回宫,依旧是个郡王府的庶子,可如今却成了景帝眼前的红人。

看着枣红色烈驹上端坐的少年,林湘珺总有种陌生的感觉,好似事情已经渐渐地脱离了她的掌控。

沈放,沈厉州,还有皇后,没一个好解决的,呜呜呜,为什么她一个久病之人,要承受这么多压力。

正当她沮丧万分之时,有人在她跟前站定,伸手在她额头用力地弹了一下。

“愣着做什么?”

林湘珺吃疼地捂住了脑门,很狠地瞪了沈放一眼,她收回之前的话,这人根本就没变,还是一样的别扭爱欺负人。

作者有话说:

七七:救命我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第36章

隔日圣驾动身回京,香山围猎至此也落下了帷幕。

林湘珺坐在归城的马车上,忍不住掀开布帘朝外去探。

皇后的马车就在景帝的后头,一眼就能看到沈放那匹枣红色烈驹,不紧不慢地跟在金黄的銮舆身边,他换了身湛蓝色的华服,远远看着肩宽腰窄身姿挺拔似竹,还有股难以言说的贵气,他穿蓝色可真好看。

且她还发现,似乎有不少人也在打量他,可如今他们看他的眼神,不再是鄙夷轻视,而是艳羡妒忌和畏惧。

若说沈放变了,又好像没有变,他的眼神一样锋芒锐利,只不过以前他是蒙尘的利剑,如今终于出鞘了。

不知是不是有所感应,前头的沈放突然偏过头来,直直撞上林湘珺的目光。

两人隔着人群遥遥相望,寒风拂面,他露在外面的那半张脸,美得极具蛊惑与侵略性,眉眼微抬,她好似看见他浅浅的笑了。

林湘珺的心没来由地狂跳起来,偷看人被当场抓包的心虚,让她瞬间松开了手里的布帘,躲回了马车里。

可即便如此,她的心还是没能平复,一直乱跳个不停。

她好像真的病了。

马车内,周意礼被颠簸的浑身难受,正靠坐着休息,瞧见她的小动作,也起了打趣的心情,“这是瞧见什么了,小脸这般的红。”

“才没有,一点都不好看。”

“这是心虚不打自招了,我可没说你在看人,看来我们家七娘长大了,也有春情萌动的时候了。”

林湘珺不安地搅动着手中的帕子,春情萌动?她喜欢沈放?

这怎么可能,她只是,只是想取他的血,才会对他如此关注,她才没有,没有喜欢他。

“姨母从哪学来的,这般会戏弄人,我不与你说了。”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我们七娘都会害羞了,对了,你是下个月的生辰,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及笄礼,到时我们七娘定是全京城最美的小娘子。”

“姨母会来给我插簪吗?”

一般及笄礼都会有个插簪者和赞者,插簪者由女子的母亲来担任,但她自幼丧母,最亲近的唯有这个姨母。

“我若不来,有些人恐怕要哭鼻子咯。”

“哼,我才不会哭鼻子呢。”

没有哪个女子是不向往自己的及笄礼的,礼成便代表着她长大成人了,她也不能免俗。

可高兴之余又升起些许惆怅,至今没有大军班师回朝的消息,恐怕父兄是赶不上她的及笄礼了,且她离十六岁只剩下一年了。

这意味着,她的寿命也只剩一年了。

不等她垂头丧气,周意礼掩着嘴难耐地干呕了两声,将林湘珺的思绪瞬间拉了回来,“姨母如何了,还是难受吗?”

“无妨,州儿让御医给我制了药丸,我再吃两颗便好。”

说着宫女便去取药丸,要扶着她用下,林湘珺却猛然想起周意礼昏迷不醒的样子。

沈历州一定在她的饮食里下了东西,飞快地伸手截了下来,装作好奇地道:“姨母,这是什么药丸啊。”

边问边将药丸往嘴里塞,她是个药罐子,不是大夫也胜似大夫,大致能尝出些东西来。

她也不敢咬开吞下去,只是舔了舔,可里头用的都是些常见的药材,难道是她太疑神疑鬼了,沈历州还没大胆到这个地步?

“就是普通提神醒脑的药丸,吃了便不晕也没那么闷了,你也不舒服?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

感觉到周意礼疑惑的目光,林湘珺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常,赶紧解释:“没什么,我只是想起祖母最近好似也有些胸闷气短,想着太子哥哥这的都是好东西,我先尝尝没准也能给祖母用。”

她向来孝顺,周意礼也没有多想,“老太太上了年纪,可不能不重视,一会我就让人给你包些,若是老太太用着合适,再让人给你送方子。”

林湘珺连连点头说好,又把话题拉回到了及笄礼上,周意礼也很快就忘了这个插曲。

外头沈放发现了偷偷看他的林湘珺,阴郁了一早上的心情瞬间转好了。

他被封了御前侍卫,不仅要进宫任职,还要日日守在景帝身旁。

今早他便亲眼目睹了,他与太子之间的父子天伦,他亲自给沈厉州夹菜,还说记得他喜欢吃肉,不喜欢吃菜。

甚至关切到他换了腰间的玉佩,那眼里满满都是父爱,偏生他还走不了,必须眼睁睁地看着。

这可真是讽刺之极。

沈放以为自己早已心如磐石,不会在意也不会期盼,可等真的瞧见后,才知道心死的还不够彻底。

但好在,他还有林湘珺。

身边一同随驾的侍卫看到沈放笑了,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

沈放虽然是庶子,但也算是陛下的侄儿,与他们这些摸爬滚打半辈子的人是不同的。人家一封便是正三品,光是嫉妒也没用,故而他来御前当差,众人都是讨好奉承的多。

可这个沈五郎实在是油盐不进,不管送东西还是给他戴高帽,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别说是瞧见他笑了,就连一个好脸色都见过。

这种人看着便不好相与,他们私下给他取名铁面阎王。

突然看见沈放笑,简直像看见六月飞雪般神奇,拼命地往他看的方向张望,可惜什么都没瞧见。

“沈大人这是看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抓到了一只偷窥人的小兔子。”

侍卫呵呵的笑了两声,嘴里说着大人真会开玩笑,心里却暗骂他,兔子会偷窥人?呸,这是拿他当傻子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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