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青楼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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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无际的海上，一艘海船孤零零的漂浮着。
“屯长？这一个月了除了海里的鱼，啥活物都没见，贾小侯爷是不是病迷糊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兵站在船舵旁边，扣着脸上被太阳晒起来的皮问着正在掌舵的柳化。
柳化出海已经一个月了，别说他手里的兵，他都有些慌，每到晚上都有一种恐惧感，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你懂个屁，人家小侯爷可是元年九年的状元。”
柳化咬着鱼刺心里也打着鼓，那什么耶稣上帝的，都忘了，哪个州哪个州也忘了，反正就是一心往西，他都怕会不会老死在路上。
他们的船是目前最大的战舰，带着五十个紫韵小队的人，满满装了半年的干粮，每天的干菜嚼的牙帮子痛。
“绑绳下水，今儿开荤，整他娘的两条大鱼吃！”柳化把嘴里的鱼刺恨恨的吐出来，正常任职出海是不能随意下水的，这么多天这群人都快疯了，得调节调节情绪。
一群半大小伙子开心疯了，嚎叫着脱起了脱衣服。
柳化眯着眼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这个时候家里都开始置办年货了吧。
科学院好多人已经放假回家了，只有个别几个，也算是出来打工，北漂，孤身一个，还在科学院里工作，贾墨直接没人给加了半两银子，整得其他人嚷嚷着要加班。
长安城慢慢的热闹起来，街上也是人山人海，在这人消费两三百文的城西街，贾墨走起路来都昂着头。
临近二十八，贾墨也准备去青楼逛逛，前一天告诉贾小山，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觉，顶着两个黑眼圈异常的兴奋。
“你看你看，稳重一点！”贾墨看着蹦蹦跳跳的贾小山无奈的说到。
“青楼女子还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都和我姐一样漂亮。”贾小山闻言激动的说到。
“彤钰那样的少，不过周三公主那样的，应该很常见。”贾墨笑眯眯的说到。
周家四子，除了周三各个都是俊男靓女，只有周三随周皇，国字脸方的很。
贾小三闻言叹了口气，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说不出的落寞。
“人家可是公主，怎么？你看不上？”贾墨又出言道。
贾小山缩了缩脖子，老实的跟着贾墨后面。
真要是娶了公主，别说纳妾，想去青楼闻闻味儿都不行。
“早知道坐马车了，这么远。”贾墨无奈的说道，走了得有半小时了还没到南城街，这身子走路都喘，一想到以后成亲入洞房，贾墨也是欲哭无泪。
“快了，差不多还有一里路，不行雇个车也行。”贾小山化悲愤为食欲，路上买了两个大烧饼，别说大周不发达，这民风确实可以，一个烧饼碗口大两指厚。
贾墨摆了摆手，就当是锻炼了，正好现在也就七点多，青楼还没到最热闹的点。
本来当时长安城里不允许做这些皮肉生意，但是当时左丞相泰和想要把长安做成整个大周的中枢，尤其是商业，哪怕是代代都看不起经商的人，但是大周那个时候，穷的就差吃土了，周皇也就默认了长安城里青楼的存在。
而且这青楼也不只是做一些皮肉生意，最多的收入还是争花魁的打赏，还有就是城中湖上的专属权，只要你想上湖，哪怕你是圣人来的，都得去一个青楼拿牌子才行，不因为其他，这青楼给的税实在是太高了。
“西城为啥没有青楼呢。”贾墨有些疑惑的问道，长安城里有名的青楼又四家，不出名的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个十几二十家，西城却没有。
“听说以前出兵都是从西面出，而且以前败仗多，都说不吉利，西城连个私塾都没有。”贾小山含糊的说到。
贾墨是不太信，青楼做生意，只要有钱，别说你不吉利，哪怕知道有一天人头落地，也要活一天赚一天，莫不是应为我在西城吧，皇爹怕我学坏？
贾墨不要脸的寻思着。
“客官们今天我金镶楼三层全开，一层大家随意，二层是我家如烟如水，三层则是去年的花魁轻舞姑娘，客官们只要对上各位姑娘的诗，并且姑娘们满意了，便可上楼让姑娘们单独表演。余下还能做什么，就看大家本是喽，嘎嘎嘎嘎”一个老鸨子站在二楼朝着楼下叫喊着。
贾墨撇撇嘴，果然如此。对诗对词这种事情贾墨不反感但是也不喜欢，就一群人装逼，对社会一点贡献没有，咬文嚼字的。
“只要姑娘们满意了，一切花销全面。”老鸨子又大声喊到。
妙妙妙，我贾某人从小喜欢诗词歌赋。贾墨听到不要钱瞬间改变了阵线。
说罢便从二楼垂下几条长幅。有对词的对诗的，还有直接直接填词的，写全首贾墨还是又把我的，脑子里几千年的诗词，几百首还是会的。
第一张是：烛光照影万万人。
贾墨撇了撇嘴，哪怕不懂也是学过，这肯定把自己比成嫦娥了，但是这句水平也太低了，可惜自己不会对。
第二张是：三点四点六七点。求上句。
贾墨一脸的懵逼，没懂。
第三张是以过年为命题写诗，就他了！贾墨靠着贾小山开始搜索大脑里的记忆。
“那俺对出来好诗，但是轻舞姑娘嫌我丑怎么办。”前面一个大汉扯着嗓子喊到。
“就你还对轻舞姑娘的诗，这句愿来生化莲，貌似无押无韵，但又感觉很容易对，轻舞姑娘文采当是了得。”众人看着花魁轻舞的诗在嘲讽大汉的时候也在感慨。
“这位客官可是小看了我金镶楼的姑娘了，只要姑娘满意，直接上楼，不会先看你人什么样，不管是猫是狗是人，都可以与姑娘上楼一叙。”老鸨子仰着鼻子不屑的说到。
“嘿嘿！那我就放心了，俺不会！”大汉扭过头憨憨一笑。
贾墨一看一声卧槽！这是什么牛马，必科学院里的大姐都吓人。
贾墨捏着下巴看着轻舞姑娘的诗，脑子一转就往前走去，来到青楼门口前三楼的案口，提笔洋洋洒洒，写完放在一边又懒洋洋的靠在贾小山身上。
青楼的伙子抬眼看了一眼贾墨，提上贾墨写的诗向楼上跑去。
“这位兄台很强横啊看起来，有魄力，就是一直靠在这大汉身上，是不是又龙阳之好。”
“是啊是啊，勇气可嘉，就是行为太不检点了。”
“我辈楷模啊！”
周围都是佩服的声音，好想和贾墨想的不一样，贾墨本以为肯定会有人出来嘲讽，来的都是一些世家子弟，到时候打个赌注宣传一下内衣内裤的，谁知道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大周子民也太有爱了。
不过说什么龙阳之好的，贾墨不动声色的自己站直喽。
贾小山也是一阵鸡皮疙瘩，墨儿天天走哪都靠着我，不会真有想法吧。
贾墨起了头，众人也踊跃向前，短短十分钟，几个随从上下跑了三四趟。
“贾墨贾公子！轻舞姑娘有请！”一个随从跑到老鸨子耳边嘟囔两声，老鸨子低头向众人喊到。
贾墨嘴巴一翘，昂着头向里面走去。
周敦颐万岁，我贾某人愿称他为王者。
看一楼的莺莺燕燕贾墨已经眼睛已经移不开了，贾小山探着头使劲问着，果然是来闻闻味的。
贾墨心里也是感叹，古代女子哪怕是这青楼之地，姑娘们也是各个美貌天仙，如果周渔彤钰有九十分，这些起码有七十左右。
上楼二楼五间房开着两间，应该是那两个出诗的如烟如水。
贾墨突然脚步一顿。
“敢问如烟如水姑娘，也会参加花魁大赛嘛？”
“那肯定啊，去年如烟如水的缠头也是排在第六第七的。”前方带路的伙计说到。
“那可否三个都对三个都见。”贾墨寻思了一下说到。
“按照规矩肯定是可以的，但是这可是轻舞姑娘，虽然小的不知道客官出了什么绝妙的诗词，但是轻舞姑娘可是花魁，平时哪怕是状元，哪怕有再好的诗词，哪怕有再多的银子，见一面都难。”伙子一听贾墨想要都见吃惊的很，如烟如水再好看，能有花魁重要嘛。
“那行，我下去对，对好了一起见。”贾墨闻言便下了楼，不好对，我就把古诗抽一句下来。内衣内裤可是我崛起的根基。
楼下第二首已经被对了，只剩如烟的暖光影照万万人，有好多人对了有关嫦娥的诗，但是如烟一直不认可。
贾墨摸了摸下巴，要是不是月亮，能是什么呢。
“啪！”贾墨一拍额头。
“有了！”贾墨又到案口提笔写上。
“墨儿不要再打自己，小山心疼，想打打我。”贾小山看到贾墨的动作一阵肉疼，贾墨有个三长两短，贾大山的狼牙棒肯定得落在贾小山的头上。
旁边的人听到贾小山说的话一阵的牙酸，都是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随着伙计跑上楼，贾小山也问贾墨对的什么。
“咱这位如烟姑娘可能想做将军。”贾墨微微有些不自信的说到。
“当将军可要死好多人，再说将军打仗前可能是想当将军，可是之后，之后是啥来着。”贾小山背诵着贾墨那天教育他的话。
“之后我得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