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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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王富贵看着王大，简直认不出来了，穿上新衣裳，穿上鞋子，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以前就没发现，王大并不是凶悍，人家只是高大可靠。这家伙有本事啊，靠打猎也将自己养得又高又壮。
成王妃看着王大，笑了。不愧是在王朝动摇之际，祸乱王朝的毒瘤“王大匪”，成王上位后，这位王大匪，可没少给这位新皇添麻烦，算是变相地给外族入侵提供了帮助。
“贵人。”王大在林圭的帮助下，束起了头发，整个人精神焕发，扑通一声跪下了，说，“贵人，小的其实力气很大，很多活都能干，您看，您要不要收下小的做个跑腿的？小的除了吃饭，再要个睡觉的地方，什么都不要，对您，什么，什么……”
林圭接到王大求助的眼神，简直恨铁不成钢，咬牙，轻声道：“忠心耿耿。”
王大又磕了一个头，说：“小的对您忠心耿耿。”
成王妃看向林圭，笑道：“看来，林侍卫很欣赏王大。”
林圭听了，笑了笑，说：“是，主子慧眼如炬，王大是个可造之材。”他跟王大说了一路，实在看好王大，其实是想让王大效忠王爷，但是，让他愤怒又无力的是，王大是一根筋的性子，只认准了王妃是好人，没办法，只能让他效忠王妃了——反正王妃的人，也算是王爷的人。
——
林圭还是征用了王富贵的家，王富贵乐疯了，找地方另住。
他可是知道这小王庄的地是京城里的贵人现在的成王妃的。这些人奉一女子为主，可见，这位主子就是成王妃，巴结不巴结得上另说，他得叫人知道，他家可是京城王府的人都住过的地方！
当然，王富贵炫耀的时候，没忍住就说出了王大的造化。
“那小子可不是扫把星，那位贵人说的，他只是倒霉，遇到了一个狼心狗肺的爹。”
“怎么回事？”
“说说，说说。”
“说说就说说，”王富贵一脸神秘，乐颠颠地说，“你们想想，那王志远说是早产，生下来可是个大胖小子，比人家足月生的还壮实，还有，说王大打弟弟……”
王大的事经王富贵之口，再被人说出去，这个添一句，那个加两句，事情迅速传遍了小王庄。
——
王志远是读书人，就算从学堂回家，也是十分勤奋地在家里攻书，名声极好。他经常被村里人请名字，他这次等四叔家人，等到天黑了也不见有人来，便想去四叔家看看。
提上灯笼，一路走来，看到他的人不像是以前那样眼中满是对读书人的尊敬，反正有些躲闪，不再向他说话，他想先开口，人家早就走远了，不由得心中惊疑：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怎么回事？
很快到了四叔家，他敲了敲门，就推门进去了，正好看到四叔一家在院子里，借着微弱的月光吃饭，笑道：“四叔，今天怎么这么晚吃饭？”
院子里原本融洽的气氛顿时一僵，被叫四叔的尴尬地笑笑，说：“志远过来了啊，啥事啊？”
“嗯，四叔不是让我给孩子取名嘛，我选了两个名字，给四叔看看哪个合适。”
四叔站起来，说：“那什么，孩子还没出生呢，不着急，不着急。”
王志远已经觉得不对了，笑道：“四叔，你们今天怎么吃饭这样晚啊，发生了什么事啊？”
四婶伸手将名字拿过来了，说了句辛苦，又说：“今天可是有大好事。我家租的地降租了，一亩地，一年收两担粮食的租，其他的都归我家了，我家有十二口人，可租十二亩地呢。”
“真的？四婶，你怎么不多租一些呢。”
“瞧你这话说的，主家是为了积福，白送佃户粮食，谁不乐意多租啊？王富贵知道吧，他自家有地，也能租地，但是，主人家说了，得拿上户籍纸，按一人一亩的量租。你爹娘还不知道这事啊？”
王志远心下一沉，说：“我们不知道啊。”什么时候他家的人缘差到这份儿上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四婶便笑道：“知道不知道的，也没啥，你们家不是有五亩地吗？”有自己的地，还不少，也没见帮衬谁，把大儿子都丢了，只为供养你这小儿子读书，偏偏还拿着断粮做借口，去夺已经抛弃了的大儿子的猎物，真够无耻的。别的不说，主家说你们无耻，我们这些占便宜的，就不能跟主家不喜欢的人多来往！
王志远：“……”可这么便宜的租子，谁家不求着租啊？再租三亩，不，算上那个大哥，他们多种四亩，一年怎么着也能多赚三四两银子吧？
“你看，这也没事儿了，志远啊，你就回去吧，我们吃完饭，也要睡了。”四婶笑着，笑容疏离，十分有劲儿地将这个侄子推出了门，然后，立马关门并插上了门闩。
王志远站在门外，映着灯笼的脸，显得凝重而阴沉。事情不对！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成王妃从小王庄出来，便要赶往下一个庄子，林圭忙道：“主子，属下已经知道怎么做事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属下做吧，您出来好几天了，也应该回府了。”
“对呀，主子，林侍卫说的一点儿没错！主子养着我们就是为了做事的，不然，我们不成了吃白饭的吗？”
春兰等人也不乐意主子四处奔波，在他们看来，这真的是在受苦啊。
成王妃说：“办事是顺便的，我主要是看看风景。”
“可是，主子在外面做什么都不方便，入口的尽是精茶淡饭，脸色眼见得不好了，您还是回去吧，大不了，咱们下次再出来。”
王大听着“粗茶淡饭”，十分无语。就贵人主子吃的那个，也算是粗茶淡饭的话，他以前吃的算什么啊？
不过，主子是水晶做成的人，吃多好都不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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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妃还是回成王府了。
成王倒是想表现对王妃的体贴，可惜，成王妃实在累，简单梳洗一番便睡去了。
成王无奈地笑了笑。王良人就要进门了，看王妃这样子，根本没有精力跟王良人争斗啊，也没办法与之争斗……算了。
成王便将林圭等人叫到了书房。
听了林圭的禀报，成王心情激荡。积福？积福好啊！而且，王妃这积福的方式简直令他耳目一新！原来，田还可以这样租！
“你既然向王妃承诺办好此事，那就用心做事，若有丝毫不妥，本王定不饶你。”
“王爷放心，属下必竭尽全力。还有，那个王大——”
“你先带着他，慢慢地，他就与你亲近了，王妃的性子你也知道，到时候让王妃说一句，他效忠的就是本王。希望你是真的有眼光，那个王大是真的可造之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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