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没有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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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府一家到成王府拜访。
“安安，安安啊……”林夫人抱住成王妃就哭。我可怜的女儿啊，我的命好苦啊！你姐姐这辈子都没个好了，她才十七岁啊，这一辈子就圈禁着熬日子了……要不是你嫁给了成王，咱们侯府这次也得栽坑里，一家子没有好下场……
成王妃慌忙给林夫人擦泪：“娘，不哭了，不哭了，你吓到奶奶了。”
老太太抹了眼泪，笑了。娴儿是李家的荣耀，谁曾想，这荣光居然一闪而逝！要不是安安做了成王妃，李家真的要全族流放了。
一家人许久不见，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只是，到底不能住在成王府。
成王妃便跟他们说好了，第二天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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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忠勇侯府一行人送到大门口，宫中传来皇后懿旨：叶女官帮成王妃管理成王府事务。
忠勇侯暗暗叹了口气，带家人离开了。
成王面色如常。
成王妃看看叶女官，说：“叶女官怎么从我姐那里离开了？”
“回王妃娘娘，奴婢只是遵从皇后娘娘懿旨行事。”叶女官也很无奈。太子已经被废黜了，皇后的嫡出侄女只是宁王世子妃，且受到太子牵连，已经失势；王梦这个之前可有可无的成王良人，就一下子显眼了。成王是现在所有皇子中的郡王爵，且权力最大，只要王良人生下成王世子，王家就算没有输！
成王妃还要再说，成王冷冷地说：“叶女官算是宫中的人，还是我成王府的人？”
叶女官头更低了，谦卑地说道：“奴婢是坤宁宫的女官。”我的命把在皇后娘娘手里，只能听命于皇后娘娘。其实，如果你们乐意让王良人生下成王府世子，那就是两全其美啊。
成王听了，没说什么。
不久，成王府又多了一位任女官，说是奉皇上之命帮成王妃管理成王府诸务。
——
前面年长的四位皇子被废被贬，皇五子成王便显现出来了。
寿妃在贤贵妃等人被贬之后，依旧老实地待在妃位上，但是，因为成王的出众，皇后已经不信她了，只不过，废太子风波还未平复，皇后尚不敢有大动作而已。
寿妃再也低调不起来了。她的儿子出息，她的儿媳又是得皇帝偏爱的，她的儿子儿媳出入宫禁越发自由了。
与此同时，因贤贵妃等人失势，皇后掌控后宫的力度虽然没有加强，却也不是寿妃这个没什么势力的妃能抵挡得了的，而成王府中的王良人在叶女官的帮扶下，已经可以自由出入成荣堂了。
皇后现在最恨的就是小皇孙没有被册为太子世子，她一方面想让王良人生下成王世子，一方面算计着小皇孙被过继给成王妃立为成王世子的可能性有多大。
——
王良人独得恩宠，让郭淑女恨之入骨。
这天郭淑女终于抓住机会，算计成王到了细雨阁。
郭淑女十分激动，因为成王很给她面子，只不过，在下人们都退下后，成王立马变了脸，说：“站好。”
“王爷？”
“在王良人生下儿子之前，本王不会碰你。但是，本王乐意给你做脸，时常来这里坐坐。”
郭淑女惊呆了。我就是冲着“成王世子”讨好你的，你居然叫王良人生下世子，凭什么？凭她是皇后侄女吗？
——
郭淑女第二天一脸娇羞地大中午才起床，出门就到成荣堂请安。
成王妃看她的模样，如她心意，做出一副心酸的样子，好声好气地祝她早日生下儿子。
郭淑女见成王妃这心口不一的模样，十分高兴。看来，王爷对王妃也不怎么样嘛！假宠怎么了，又没第三个人知道！再说了，有了靠近王爷的机会，她不会将假的变成真的吗？
“娘娘，妾服侍您用膳吧。”
“不用了，我有点儿累了，想躺一会儿。你回去吧。”
郭淑女想说什么，又怕成王知道她气着王妃后，连面子也不帮忙做，便听话地退下了。
成王妃恹恹的，春兰看着心疼，只是，郭淑女那几个本来就是王爷的妾，王妃身体又不好，王爷的孩子只能是庶出的了。
——
成王妃到宫中给寿妃请安。
“身体好些了？”
“天暖和了，可以出府走走了。”
成王妃接连大病，脸上是脂粉也遮掩不住的苍白。寿妃仔细看了看，发现她有些憔悴。
“那就多来找母妃说话。”
成王妃应了一声，坐下，两手托腮，说：“母妃，你这是在忙什么呢？”
“皇后娘娘说，为了成王的子嗣，让我多抄些经文供给送子观音，以示诚心。”
成王妃听了，哼了一声，说：“王良人已经够得宠的了，王爷五天有四天都歇在梦恬楼，剩下那一天是郭淑女和两个侍妾的。这经，应该皇后，咳，应该母后去抄。”
寿妃摸摸成王妃的脸。
——
成王妃离开的时候，在乾清宫附近的宫街上遇到了王起。
“王妃娘娘金安。”
“免礼。看起来，你过得不错啊。”
王起忍不住乐呵呵地，憨厚地说：“都是王妃的恩德。”
成王妃笑道：“你是个练武的奇才，是家世束缚了你。如今，你走到了皇上跟前，一定要更加勤于练武，另外，识字读书不要误了。”
王起一直应着，跟成王妃说了一阵子后，他问：“王妃娘娘，您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啊，是怎么回事？”
成王妃听了，摸了摸脸，回过神儿来，笑道：“没事儿，是我小气，说起来挺丢人……”
“王妃娘娘是世上最大方的人了！”王起不满地叫了起来，“一定是有人气你，对不对？”
——
王起走到皇帝跟前当差的时候，还是气哼哼的。
皇帝忙完了，喝茶，问：“王起，你现在是禁卫军副统领了，应该没人敢给你气受了吧？”十几岁的禁卫军副统领，其实所作所为皆是皇帝的意思，他就是一个传声筒，这是皇帝对有救驾之恩的臣子的照顾。要不是王起出身太差年纪太小，他将王起封侯也是可以的。
“王妃娘娘一定受委屈了，臣想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王妃娘娘就是不说。”
皇帝听了，眼睛一眯，短短时间脑海中便闪过万千思绪，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那你想怎么办？”
“王妃娘娘不让臣管，好，臣就偷偷管，不让王妃娘娘知道，哼，臣找机会问成王爷去。”
皇帝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朕实在太高估你这傻子了！成王是成王妃的丈夫，你找成王问成王妃受什么委屈？你怕是嫌成王妃的日子太安稳了！
“那个，那个，王起啊，其实这事呢，是成王夫妻俩的事，你一插手吧，成王妃会更委屈。”皇帝因放了女官在成王府，对成王府的情况十分清楚，成王妃的委屈就是成王宠爱妾室嘛，其实，这也不怪成王，谁叫成王妃身子弱呢？再说了，成王世子是要记在成王妃名下的，那些妾不过是替成王妃生孩子，唉，钰静这小丫头就是想不开！
“怎么可能？我可是好心。”王起听了，抬头看皇帝，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字“皇上胡说”。
皇帝又憋屈了。朕这辈子的憋屈都是王起带来的，真想一巴掌拍出他脑袋里的水！
真不懂事！
算了，不懂事有不懂事的好处，朕不气，朕不气！
不过，都觉得成王要成为太子了，个个想算计着，想生下成王的长子，真当朕是泥捏的？
朕还没立成王为太子呢！
不对，成王连亲王都不是，只不过是一个郡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