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对我了如指掌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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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时值乱世,就是有钱也解决不了问题。
“臣听闻殿下过些日子要去漠北,老臣斗胆,可求殿下带两颗狼牙会来,为小女续上阵法,如此老臣定当感激不尽。”
他一口气说了好多,原以为翊王殿下恐会听的不耐烦,如此扣头时心里还十分忐忑。
可殿下似乎并未因此而显得不耐。
杀狼取牙,这对高湛来说倒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日日被梦魇所扰,不得安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怀仲虽然觉得,这事似乎和翊王殿下没啥关系,但既殿下开了金口,他不再做一番解释似乎不太好。
毕竟是他有求于人……
于是他便又将女儿婉婉曾因风寒高烧一场,此后便日日梦魇之事说与了翊王殿下听。
可翊王殿下听缘由不够,还要听梦的内容。
这倒也没什么,容怀仲说就是了,只是翊王殿下的脸色怎么听着听着,就变得凝重了?
老父亲提起女儿梦魇,难掩心疼。
他一时忘了身处环境,说到愤恨时,恶狠狠道:“这也就是梦,老臣摸不着坏人影儿,如若不然,我定要狠狠揍那人一顿,将他大卸八块扔进河里喂鱼,让他知道知道我容家的厉害!”
高湛:……
作者有话说:
高湛:你要狼牙防什么?
容怀仲:实不相瞒,专门防你。
(小剧场不混入正文剧情,仅供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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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发放,宝子们注意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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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婉婉梦魇这事, 身边人都知道,并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的秘密。
所以容怀仲觉得,既然翊王殿下问到这, 那么说了也没什么,否则翊王想知道的事, 他便是含混过去,以殿下的手段, 也可轻而易举的得知。
只不过婉婉的这个梦,不同的人知道的都是不同的版本,其剧情内容偏差之大,若非出自她一人之口,单以故事来说, 任谁都没可能将其联系到一起去的可能。
按衣妈妈的话说就是, “姑娘是做梦吓傻了, 最后连人兽都不分了。”
起初婉婉被问起,她说梦里有个陌生男子欺负她, 看不清模样, 也说不清发的事,只是震惊惶恐, 懵懂无知,任衣妈妈怎么问, 她也含混不上来,不知该怎么形容。
再后来小姑娘渐渐明白了些什么, 倒也更不肯透露一个字, 只当做是藏在自己心底的一个秘密, 若问起, 便只说是野兽想要吃她。
所以人兽版本就是这样产生的, 而在容怀仲的口中,人和兽的结合,那自然就成了禽兽。
容怀仲万万没想到,在郁老家伙嘴里相当不好说话的翊王殿下,刨根问底之后,竟然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他一把老泪纵横,热泪盈眶,感动的连连说好几声“谢”字,掏心肺腑,真诚至深。
再说婉婉这边,她家里寄养了两只呆呆萌萌小兽已经有些时日了,这段日子郁司宁和丁怀柔一个忙着约见心上人,一个忙着管家查账。
始终嚷嚷着要来,结果一拖就拖就到了如今。
大丽花和大菊花两只小兽,虽然是一个品种,但却有着天差地别的性子。
大丽花生性活泼,胆大喜近人,大菊花则敏感多疑,哪怕是在已经十分熟悉的环境,还有婉婉在身边。
可是见到陌生人还是免不得要屁股对着敌人,应景的炸开它雪白的花。
这是狍子在野外保护自己的一种本能,但是在郁司宁和丁怀柔的眼中便是可爱的不能再可爱了,呆萌的不能再呆萌,再加上那一脸无辜,状似懵懂,直勾勾的眼神。
一时婉婉的院子里,欢声笑语不断。
“婉婉,我听说这两只小兽是翊王殿下寄养在你家的?”
说起小兽,便就免不得要提起小兽的主人,婉婉点点头说“是呢。”
如此便也顺带说了下那个极尽荒谬的寄养理由,这天底下,怕是也只有翊王殿下做出此事,没人觉得离谱,反倒是纷纷去问哪个高人?也想算上一算。
丁怀柔好奇的问向郁司宁,“这么费心周折,这小兽对翊王来说很重要吗?”
婉婉同样也好奇这个,于是二人齐齐将目光转去一旁的郁司宁。
而郁司宁正摆弄着她的耳朵,面对发来的疑问,她十分负责任,果断的回了她们一句:“我不知道啊。”
她和翊王见面时,从未提起过这个,要不是容大人担此重任,她到现在还不知翊王有养兽的喜好。
她和翊王在一起时,翊王当真与传闻中一样,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说起话来温文尔雅的,哪怕是她唐突得亲他的脸颊,他也只温言说:“不可对别的男子这般,这一辈子,只可对他。”
所以在郁司宁的脑海中,翊王殿下是一阵徐徐清风,涓涓溪水,温柔入骨,从未听闻他有养兽的喜好。
提起心上人,少女面上难掩几分娇羞。
丁怀柔打趣道:“她呀,现在是泡在蜜罐子里的一匹野马,要不是现在不便见人,岂能在这里安生的坐着,早就和她的翊王殿下,跑到九霄云外。”
郁司宁从不遮掩自己的感情,她最近和翊王见面越来越频繁,要不是她如今不便见人,的确早就跑出去约会去了。
可虽然不避讳,但被自己的好姐们这样打趣,她也还是要为自己的面子搏一搏的。
于是有些人自露其短儿,被郁司宁狠狠将上一军。
“你还说我呢。”她看向丁怀柔,不怀好意道,“你怎么不提你和萧小公爷的事?快快如实招来,你和小公爷如今走到那一步了?”
突然提起萧国公家的小公爷萧合,丁怀柔立刻变了神色。
婉婉正在埋头认真吃着今年头岔下来的大地香瓜,可那一瞬,捧在手里的瓜瞬间就不香了。
“萧小公爷?”婉婉抬起头,“柔姐姐你什么时候和萧小公爷认识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自从尤姨娘死后,丁怀柔接管了掌家之权,如此出去的机会也就多了。
那日丁怀柔去铺面查账,偶然遇见同样查账的萧合。
因两家铺子是邻居,账房又赶巧只有一墙之隔,丁怀柔查账时与掌柜对账,步步拆招,招招直中要害,问得掌柜连连败退,最终全招。
这全程对话全都听进了隔壁萧合的耳朵里,不禁佩服不已。
如此萧合主动来请教丁怀柔查看账目,丁怀柔也就顺手帮他指出了问题,这样两人一来二去,彼此也就互通了心意。
可互通心意后,萧合并没有去丁家提亲,而是还是一如既往的拿着账本子往隔壁跑。
丁怀柔便旁敲侧击的问他,结果得到的答案却是,他目前还没有想要成亲的打算。
既不打算成亲,那么招惹她做什么?
如此丁怀柔决定快刀斩乱麻,再不见萧合,断了这没有结果的缘分。
这些都只发生在刚刚这几日之内,所以郁司宁只知他们相识,却不知已经结束。
“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可能了。”
她虽这样说,可心口的骤痛却如小刀子一般,割刮她的心肉。
郁司宁赞同丁怀柔的做法,一个男人接近却不肯给名分,那还继续下去做什么?
等着身败名裂吗?
郁司宁给了丁怀柔一个大大的抱抱,丁怀柔在郁司宁的怀里伤心的簌簌哭泣。
婉婉有点懵,她刚知道柔姐姐成功相识了她倾慕已久的人,结果还没来得及替她高兴,这段感情就夭折了……
她在感情方面没有什么经历可分享的,如此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可柔姐姐哭得她心肝都碎了。
婉婉想了想,道:“要不我们一起喝点酒吧?”
所谓“抽刀断水水倒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酒不能解决任何实质上的问题,反而还会让一个不剩酒力的人更加控制不住自己。
喝醉酒的丁怀柔满脑子想的都是萧合,她睁眼是萧合,闭眼是萧合,就连看大丽花个大菊花两只兽,都是萧合。
越想忘记的人却越是凭空出现,丁怀柔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婉婉和郁司宁把她抱在怀里,做无声陪伴。
郁司宁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头,安慰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明天醒来,咱们就又是一条好汉。”
结果话音还未落,她自己就“嗷”得一声跳起来,“婉婉,你碰到我的耳朵了,呜呜!”
上次春日宴,郁司宁见婉婉的耳洞好看,回去后经不住胡儿的忽悠,便也扎了一个。
可婉婉是三月扎得耳洞,郁司宁扎时已是四月,如此一日比一日炎热,伤口一直没有愈合。
方才被婉婉误碰了下,钻心得疼叫醉了酒的郁司宁忍不住大叫一声。
“司宁,你的耳朵太严重,都化脓了。”丁怀柔抽噎着看过去,被郁司宁耳洞处冒出的白色脓水惊得一时忘了哭。
婉婉看着很是心疼,连连道歉。
郁司宁却拜拜手,叫她不要在意,她即便是不碰,这疼其实也没断过。
这时衣妈妈忙拿出小姐打耳洞时用的药,给郁小姐涂上。
她一边涂一边还说:“这药特别好用,我们姑娘耳朵肿得似个灯笼似的,也只一个晚上就全消肿了,姑娘涂了这个,管保明儿就好了。”
衣妈妈给郁司宁花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大饼,婉婉见郁姐姐深信不疑的样子,不禁陷入了沉思,她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夜里,高湛如约来到芜华院,月色如水,院里那两只小兽四仰八叉的躺在树下睡觉。
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
他款步走进去,婉婉正在屋里认真习字,只是屋里除了往日的花香外,还隐隐夹杂着几分酒气。
小姑娘白日里饮了酒,到了夜里还是有些醉醺醺的,她见仙人来了,先是咧出一个大大的笑,然后放下手中的笔迎上去,献宝似的拉着仙人叫他去看她今日练习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