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韩非法家思想的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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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七雄风云争霸赛中场休息结束，考生请就位！】
【第一名：马服子赵括！】
【第二名：阴阳家邹衍！】
【第三名：武安君白起！】
【第四名：春生君黄歇！】
【第五名：王公子韩非！】
【第六名：大齐君王后！】
【第七名：信陵君魏无忌！】
一阵冰冷的机械语音众人脑海中回荡。
紧接着，按照排名，七位参赛者的意识依次被投射进入白茫茫的答题空间。
“呼，终于能安静一会了！”一身华服的赵括第一个醒来，满眼血丝，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其余六人稍后也抵达了答题空间。
“咦，括小子，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见赵括这番模样，邹衍手执八卦罗盘，掐指算道：“老夫观你印堂发黑，眉宇之间有煞气，近日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哈哈哈，赵括小儿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旁的春申君黄歇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道：
“朕远在大楚，都听见小说家门徒在宣扬他的事迹，什么一人独战六人，金榜夺魁，什么仙人赐他六件神装……那牛皮吹得，都要上天了，差点没笑死朕，哈哈哈！”
春申君黄歇的精神面貌仿佛极好，都有心思嘲笑赵括了。
“那是，春申君也不差，哀家在大齐都听说了。”
君王后双手环胸，冷不丁的插嘴道。
“听说某人集结十万大军，意欲北进攻我大齐，抢夺哀家的神物仙种，结果天降雷罚，差点没被仙人当场劈个半死。”
“要哀家说，仙人还是太仁慈了，一口气把他那十万大军全劈死才好！”
“咳咳！”春申君抬手干咳两声，东张西望，做贼心虚道：“有这事吗？没有吧！齐太后莫要听小说家谣传，这样不好，不好。”
“忒，黄歇老匹夫，怎这般不要脸，我赵括忍你很久了！”
赵括都快被那群小说家说书人折磨疯了，现在是谁敢提六神装，他就和谁急。
若不是有韩非拦着，赵括差点没撸起袖子干死黄歇这丫的。
“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眼见着就要打起来，魏无忌赶紧出来拉架。
“朕也发现了，近日在我魏国大梁境内，小说家极为活跃，并且根据那仙人金榜，捏造出一系列子虚乌有之事。”
“还有那金榜，不知为何，朕明明是分数第一，榜上排名却是末位！”
魏无忌愤愤不平道：“害得朕这几日都不敢抛头露面，昔日攒下的好名声，就差没被小说家门徒扔在地下踩了！”
说到金榜排名魏无忌就生气。
自己原本在魏国可谓是爱民如子，尽心尽力。
可那群无耻之尤的小说家说书人，净拿自己那倒数第一的排名说事，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
你们了解事实吗，你们知道真相吗？
我踏马明明是第一！
捕风捉影，颠倒黑白，太气人了！
“嗯，小说家之事，老夫在大燕亦有耳闻。”阴阳家邹衍微微点头。
“对了，白将军，咸阳近日想必也有小说家出没吧？”
小说家那些口无遮拦，信口开河的说书人们，这几日在山东六国简直不要太出风头。
关键是一个个的还极为有组织有纪律，连编的故事都一模一样离谱！
赵括和魏无忌，一个第一，一个倒数第一，被逼的都快想要上吊了。
“不错，老夫从答题空间中回去第一日，确实有小说家捏造事实。”
白起捋了捋胡须，若无其事道：“不过那几个造谣生事、胡编乱造的小说家，自从被老夫当众打个半死，扔进诏狱后，咸阳就安静太平了许多。”
邹衍瞪大眼睛，目瞪口呆。
好家伙，不愧是有着人屠之称的武安君白起！
这么做，是真不怕百姓舆论啊！
赵括则心想：“怪不得在那群说书人编的故事里，武安君白起的行径那般无耻，感情源头在这儿……”
这还没完，白起又继续道：“将那几人下方诏狱之后，老夫便上奏王上，下令秦国境内不允许小说家捕风捉影，胡编乱造。凡是违者，皆黥面、劓鼻，鬼薪三月，现在在我大秦，小说家们比谁都安生，屁都不敢放一个。”（黥面：脸上刺青刺字；劓鼻：割掉鼻子；鬼薪：为王室宗庙义务砍柴，皆秦国刑罚。）
“这……”
信陵君魏无忌皱眉道：“白将军如此做，是否太过残暴了些？”
那些小说家说书人一没偷，二没抢，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话。虽然是造谣，但你把人家打了个半死，扔进诏狱不说，还设置了那么残暴的刑罚，就不怕他们暴乱？
“呵，乱世需用重典，否则怎能安稳人心？”
白起嗤笑一声，寒声道：“更何况信陵君真的以为这些小说家，只是简简单单说着好玩？”
“他们背后，明显有着极强的组织与纪律，且口径统一，所图甚大，若是再纵容他们这般下去，不出数日，便会真的蛊惑人心！”
“到那时，真的便成了假，假反而成真！”
“还有一点信陵君没有认识清楚，有时候，严刑峻法并非真的残暴。”
白起冷笑道：“小说家的门徒也不是傻子，如今律令下达过去已有十日，我整个大秦十数郡，除却最开始的两日，共有三位小说家门徒因不清楚律法，被黥面劓鼻以外，直达现在，再无一人敢知法犯法！”
“诸位若是不想小说家荼毒百姓，也可这般试试。”
“不至于，不至于。”信陵君魏无忌连连摇手。
在场众人皆觉得武安君白起言过其实，哪有这么夸张，只感觉白起没事找事，秦法真心残暴。
除了角落里到现在还没答过一题，存在感极低的韩国公子，韩非。
乱世需用重典，严刑峻法并不一定真的残暴……
听了这些话，韩非只感觉眼前一亮，好像困扰了他许久的难题忽然被解开！
这是什么，武安君所做所谓便是法的最好体现！
君无为，而法无不为，法行则君不必忧，臣不必劳，民畏而守法！
（君王不需要去做什么，法律可以做到一切，只要法律正常运行，君王不必忧虑，臣子不必劳累，百姓因为害怕也会自觉遵循法律。）
一个崭新的精神世界，向韩非打开大门。
【中场休息结束，请各位考生做好准备！】
【答题即将开始！】
一阵熟悉的机械语音，忽然在答题空间中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