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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将军不装了(双重生)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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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殊澜忽然明白了什么,拉过临清筠,稍有些用力地咬在他唇上,控诉道:

“越来越不正经了。”

临清筠并不否认,只抚着江殊澜白皙细腻的后颈,与她交换了一个缠.绵温柔的吻。

“别担心,今晚不折腾你。”

一吻结束时,临清筠温声道。

“揪花瓣都用上了,我有那么可怕?”

“不是……”

临清筠将怀里的人放回床榻上,替她盖好薄衾后顺势在她身边躺下,“睡吧,你今日也累了。”

也累了?

江殊澜忽然明白过来,看来临清筠并非完全不知疲惫嘛。今日坐那儿几个时辰,还一直和书生们对谈,原来他也会觉得累。

“好。”江殊澜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胸膛,抬眸问他:“但你的头发……”

“已经干了。”

“嗯?”

“用内力烘干的,这样便可以与你一起睡。”

江殊澜来了精神,“你们习武之人的内力还可以用来做这个?”

“怎么了?”

“那你之前怎么没这样帮我烘过头发?”

临清筠每回都是用长巾一点点慢慢帮江殊澜把头发擦干。

临清筠抬手灭了寝殿内各处的烛火,感受着江殊澜的心跳,温声解释道:

“因为想与你多待一会儿。”

江殊澜心里一顿。

这个男人……竟还有这种小心思。

“又不是头发一干我就跑了,”江殊澜亲了亲他的下巴,“我们一直都待在一处的。”

“我知道。”

但临清筠就是想让她把每日的时间都放在这一件件日常小事上,与他一起消磨过去。

她便没有时间去考虑别人明日住哪儿、吃什么,也不担心别人是否能顺利参加春闱。

只能着眼于他和这些琐碎的幸福。

“下次让你试一试?”临清筠提议道。

他看出江殊澜有些好奇。

“好。”

熄了灯之后江殊澜一天的倦意便慢慢涌了上来。

被临清筠拥在怀里的安心感也让她的睡意渐渐更浓,长睫轻眨,已经有些睁不开眸子时,江殊澜还不忘了说:

“其实我刚才揪花瓣不是觉得你可怕。”

“是我自己,既有点想,又觉得今日有些累,所以才纠结。”

临清筠呼吸一窒。

不是第一回 听她这般直白地向他提起,但每回,临清筠都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狠狠往上拎了一下。

她直接而炙热的感情,总能让他觉得心动不已。

但临清筠只是轻而温柔地在江殊澜额间落下一吻,克制着没做别的。

“睡吧。”

还在茶楼时临清筠就看出江殊澜有些累了,今晚本就打算让她好好休息。

临清筠照常静静地守着江殊澜,待她熟睡后才闭眼浅眠。

但今夜,临清筠梦到了一些陌生的画面——

梦里的他穿着一身金纹龙袍,带着一幅江殊澜的画像走完了立后大典。

一幕幕场景无比真实。

无声睁开眼眸时,临清筠忽然回忆起江殊澜之前说起“上辈子”这几个字时的模样。

她似乎已经做过他的皇后。

作者有话说:

每天都踩零点更新,总熬夜身体有点受不了。之后想把更新时间换到早上来,所以熬了个大夜,早上五点半才码完这章6000+(瘫倒

(相当于把今晚零点的更新挪到了早上,晚上没有新章了哟,宝贝们早点休息不要等呀~)

吃个早餐去狠狠补觉啦,么么小天使们~

第六十四章

看着梦中的自己并未与江殊澜执手, 而是陪在她的一幅画像身边走完立后大典时,临清筠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梦里的他永远失去了她。

临清筠认出那幅画的笔触出自自己之手,也看得出画上的江殊澜穿着皇后制式礼服。

但她只是笑靥如花地站在画里, 不在他身边。

临清筠垂眸,凝视着江殊澜安静的睡颜兀自出神。

在茶楼时,江殊澜说是他上辈子告诉她,要带着花去接心悦之人回家。

细细回望, 在临清筠领兵离京之前,除了在几次宫宴上远远见过, 江殊澜与他的生活其实并无交集。

仅有的几次擦肩, 也只是临清筠把自己伪装成不起眼的路人后,有意为之的偶遇而已。

她不曾注意到他。

而自他回京那日起, 江殊澜便开始走近他, 陪伴他。

就好像在这三年内发生了什么临清筠不知道的事情,不仅让江殊澜注意到了他,还让她愿意在接临清筠回城那日当着众人的面赠花给他,与他同乘一马。

后面的日子里, 每回他们变得更亲密, 其实也都是江殊澜主动迈出的那一步。

临清筠一直按捺着心底那些见不得人的念头,眼看着江殊澜一步步走进他的怀抱里。

直到如今, 他们已经成了对彼此来说最亲近的人。

这不是临清筠第一次见到这些并非他亲身经历却无比真实的场景。

但江殊澜白日里提起的“上辈子”这几个字,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都让临清筠心底的某些猜测逐渐变得清晰。

澜澜一直未与他言明的秘密,会与他的这些梦有关吗?

或许,他真的曾永远失去过江殊澜。

想到这里, 临清筠心底被阵阵钝痛填满, 某些难以压抑的暗色情绪不断翻涌, 让他几乎难以呼吸,下意识蹙起了眉。

临清筠忍不住一遍遍用目光描摹江殊澜的面容,一点一点离她更近,将她抱得更紧,感受着她的呼吸和脉搏,以确认她此时只是睡着了。

没有离开。

见江殊澜因为不断收紧的怀抱而下意识动了动身子,临清筠艰难地克制着自己深沉的占有欲,慢慢放松臂间的力道。

等江殊澜眉间轻浅的蹙痕消失,临清筠便立刻停下,用此时的力度抱着她。

怕再重些她会觉得不舒服,但若再轻一些,临清筠心底不断滋生的恐慌便会将他彻底吞没。

他需要江殊澜,需要确保自己时刻都能感受到她。

被心底最浓重的爱意驱使着,临清筠俯首,虔诚地吻了吻怀中正熟睡着的人,没什么血色与温度的薄唇隐隐有些颤抖。

他绝不能失去她。

窗棱外的春光伴着声声婉转鸟鸣起舞,斑驳的树影下,万物都蓬勃生长着。

江殊澜与临清筠正在用早膳时,宫里便来了人。

金银珠宝流水似地被送进唯阳公主府,不仅是一路上的百姓,连江殊澜都觉得有些讶然。

她知道皇帝肯定会把她为那些学子们花的钱填上,但没想到他会如此大手笔。

听内侍说这是皇帝给她的赏赐,以嘉奖她此次办事得力,江殊澜便明白过来——

皇帝这是想让所有人都以为,江殊澜为学子们解决食宿问题其实是经他的授意。

所以才有办事得力这一说。

或许有人会信,有人不会信,但昨日临清筠与那些学子们对谈数个时辰是临时起意,显然与皇帝无关。

银钱上的助力自然重要,但江殊澜觉得,在某些数年苦读的书生心里,或许昨日那番交流比银钱更重要些。

如今临清筠在学子间的声名已经有了基础,江殊澜花的银钱被补足后还多出来一笔很可观的数目,处境艰难的学子们也可以安心温书准备科考。

江殊澜觉得昨日这一趟去得很值。

但皇帝会不会觉得他给出的这些“赏赐”很值,便不是江殊澜关心的事了。

内侍离开后,江殊澜让叶嬷嬷把这些东西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便都收了起来。

“临将军,你说我这笔生意做得好不好?”

江殊澜笑着问,神情间似是在讨夸。

“自然是好的。”临清筠温声道。

江殊澜花钱让这些书生在客栈里吃住,为他们提供纸墨书本,这些都只会持续到此次春闱结束后一段时间。

但皇帝送来的金银珠宝已足够将京都的客栈全都买下来,这都还有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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