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杀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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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的黑衣女子与另外几人离开之后,红姨和颜悦色提点道:“小芸啊,你都来了逐月楼这么久了,也没见谁喜欢你,如今遇到于大人了,他可是帝都举足轻重的人啊。你一定要好好伺候,伺候好了,到时候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聆剑意做低眉顺眼状道:“是,小芸知道了。”
红姨:“那就好,可别让我失望呀。”
说完就走了。
聆剑意关上门,此刻房间只有她与打晕过去的于大人。
她躲过了危险的一关,那么多人,特别是黑服女子的武学,依照她行走东陆的经验判断并不低。如果刚才真的被发现与对方过招,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好处。
她不再耽误,打开了一扇窗棂,窗棂下方正好可以通往先前柴房,没有犹豫,脚一抬,飞身而下,纱衣飞舞中轻盈落地。
直到顺着青石小路来到了之前的柴房里,她打开装着灵瑶的那个木箱子,开箱的那刻,她震惊!
里面竟是空的!人不见了!
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人的声音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
“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青楼女子,还打晕陆安?”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语气不温不燥,却字字扣入她的心弦。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凤拂樱!
聆剑意正暗自吃惊,一时之间不知要怎么回答,或许,她不该回答,她此刻在意的是带走灵瑶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走灵瑶?是发现了什么吗?思绪万千,揉杂着几分担忧。
所以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快点找回失踪的灵瑶!
凤拂樱见对方背对着自己也不说话,于是慢慢走近对方,一边走一边道:“姑娘,我不想为难你,你有什么苦衷,若是信任我,可以说出来。”
“阿雪,将来行走东陆切勿向外人暴露你的女儿身份,切记,切记……”
聆剑意脑海中突然蹦出这句话来,那是她父亲生前的嘱咐……所以她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真实性别。
于是她冷声道:“站住!”
凤拂樱微愣,顿住脚步,对方即使不是妓子,也总归是一个女子,于是平和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聆剑意转移话题:“你们男人都酷爱这风月之地,还要仗着权大势大欺负人!可知身在风月场所女子的万般无奈……总之你别靠近我,我不喜欢你们这些男人!”
说完聆剑意故作气愤,拂袖离去。
凤拂樱顿时语塞:“我……”
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只能哭笑不得地看着对方离去。
聆剑意走的很快,不到一会就绕出了逐月楼,来到街上,那些来往的客商、平民偶有回头看她的。不过是因为聆剑意穿着几分暴露,模样又生的清丽无双,还带着一把佩剑,大家都在猜想这样一个女子是哪位世家的明珠,居然穿成这样抛头露面,实在是够有味道。谁也猜不到她是从逐月楼出来的,因为逐月楼的姑娘是不可以出楼的,更不可能配剑。
聆剑意没有理会那些或猥琐或疑惑或打量的目光,她走的急,她至少要远离逐月楼,去一个稍微僻静点的地方,直到来到了一处郊外的桥头。
桥下水流潺潺,两岸青山倒影于水中,也将她的倩影倒影在了湖水中,山与水,桥与人,融合的那么美好,自成一副水墨美人图。
期间她与一白衣配长剑的男子擦肩而过。
刹那感觉对方身上透出一种莫名的寒意,那是一种肃杀气息,她警惕,不经意间瞥见对方怀中露出一截七色翎羽的木簪子。
她瞬间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抽过木簪!
她看着到手的簪子道:“阁下这支翎羽簪子甚是别致,不知哪里来的?”
白衣男子顿住脚步,眼若星辰,神色淡漠,道:“买的。”
聆剑意一笑:“是吗?真巧,我一位朋友的发簪也是这样的!她还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姑娘。”
白衣男子不回答,迈步继续往桥下走。
聆剑意目色一冷:“站住!”话方落,剑已出,直逼对方背心!
那刻对方亦有所感,一把剑已恰如其分地挡在了后背心,也挡住了聆剑意的攻击!
那是一把残缺的剑,剑尖已经不在了,但剑刃依旧发出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寒芒,那是一把嗜血颇多的残剑!
聆剑意心下几分微诧,她没想到的是一把残缺的剑这般坚韧,透出的森冷比她的破魔拂晓更多!最终依然平平道:“明人不说暗话,那姑娘在哪里?”
白衣男子冷漠道:“想救她,到红枫居。”语气除了冷还是冷,不带有丝毫别样情感。
说完,人身影如风般远去。
那速度恍然让她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怎么也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聆剑意喃喃:“红枫居……传说那里漫山多种红枫,是四百多年前一位游侠亲手为故友种下的,那里环境有别于普通山林,因为普通枫树是秋里叶红,而它却是冬里叶红,故还有一个名字叫东枫居。且听说红枫居这个地方遍布机关,还有守护山林的三头怪蟒,可谓是步步惊险,既然刚才的白衣男人知道这个地方,他到底是谁呢?”
心中疑问颇多,但别无他法,聆剑意唯有跟着决定去一趟那处红枫居!
她由于体内有沉伤,又加之此去红枫居凶险难测,不好过多使用自身力量,最终决定在郊外一处村民那买了一匹马,又找人描了一张地图,准备了一点干粮,换了一身灰白相间的男装行头便上路了。
直到第二日清晨她来到了所谓的红枫居。
真果然如传闻一样,枫山,石壁,青石台阶,还有位于山顶处的亭子,远远看去亭子很小。
但她知道那只是距离产生的错觉。
不过置身此地,倒真有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意境。
也是由于冬至,很少有阳光,所以尽管这片山林红枫很多,有火一般的色调,却依旧有种冷寂,眼看着那些鲜艳的红随冬里的寒风摇曳着,竟让人无端生出一丝悲凉之感。
聆剑意一步一步走在青石台阶上,那些台阶都长了苔藓,可见很久没人来这个地方了。
她内心是无比警惕的,然而无论再警惕也踏在一个台阶,陷了下去。
她心下一惊,拔剑,缓缓抬起脚,预备等待那传闻变化莫测的红枫幻境,以及守护红枫居的三头怪蟒。
最后,却平静的如同出乎寻常!
这让她感到更诡异了,随着内心的疑惑,最终竟安然无恙的来到了山顶。
她停步,看着风亭中,一玄服黑发,面带诡异獠牙面具的男人坐于石台,石台上一香炉冒出缕缕清烟,坐着的男人用右手扇了扇炉烟,他左手食指戴着一枚奇特的黑红相互缠绕的戒指,最后看着炉烟消散于风中,而之前邀聆剑意到红枫居的白衣青年则抱剑立于玄服男子身旁,离的距离不远不近。
聆剑意不由地紧了紧手中的破魔拂晓,因为她认出了那个玄服男人,就是对方前几天跟他过招,把他还打伤的神秘男人——飞雪主。
飞雪主看了眼聆剑意轻笑一声道:“少堂主来的也太慢了吧。”
这句话聆剑意怎么听都感觉是讽刺自己,潜台词如同这样“没想到你如此逊色,这么一点路程,走了这么久。”
于是她道:“开门见山吧。嘴上过瘾不如剑下分胜负,我赢了,你交人,如何?”
飞雪主鞠了一缕清烟,仿佛嗅了嗅,聆剑意仿佛看到诡异面具下对方露出轻慢的一笑,但那一声轻笑几不可闻,但聆剑意确实感觉到了。她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这么肯定,但飞雪主确实笑了,那笑是不带善意的,有点讽笑意味。
片刻,飞雪主才说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可知道这个地方也叫东枫居?”
聆剑意眉头微蹙:“知道,你问我这做什么?”
飞雪主也不管对方的问话,自顾自的讲诉起了一个故事:“这是一个人为他挚友所种的满山三冬红枫,那个人曾与他朋友患难与共,还救治过一条三头小花蛇。两人仗剑天下,经历江湖的风风雨雨,在这里那个人与挚友把酒言欢把家里所有事情都告诉对方,挚友也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那个人,两人一蛇在东枫居待了三年的时间。三头花蛇也在那个人的静心喂养下长大了,本以为两个人经历风雨友情会万年长,最终却未能如愿,友谊终究消失,这个地方也从此无人光顾,唯独三头花蟒一直待在了这地方,仿佛替那个人守护着这段东枫居的友谊,你猜猜他们最后的结局到底是什么?”
聆剑意虽然不解对方讲诉这段故事的用意,却一笑道:“莫非是说书人的段子,最后因为爱上同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了?”
飞雪主不怒不恼,继续道:“你很有联想力,他们最后的确反目成仇了,但不是因为女人。”
聆剑意嗤笑道:“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男人。”
飞雪主看向了聆剑意道:“因为一个名为利益的东西。”
说实话,飞雪主的声音很富有磁性,且低且沉又能让你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楚。平常人见了,都有种想看面具下的人究竟什么样子。当然聆剑意心里也是想知道对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但对方肯定不会让自己看到,所以她只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还有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你又不是那个人,而且你也不可能是他……”说着,她眸子突然浮现一抹诧异,带着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真的是那个人吧,但这不可能,如果是那个人你已经四百多岁了,这个世上没有可以活四五百年的人!”
飞雪主转过头,淡淡道:“我不是他。”
聆剑意不由得更加疑惑:“那你是那人的什么人,为什么又要告诉我这些,这些跟我有关系么?”
飞雪主似乎看向了山峰远处,最后他道:“好像是跟你无关。”然后他又回头嗅了下炉香,道:“但他跟我有关,你又与我大有关系。如此一来,算不算与你有关?”
聆剑意被对方越说越糊涂,终究不耐烦了,冷笑一声:“呵!真是可笑,我从未见过你,你又是夺剑想杀我的人,所以这番说词,是想误导我吗,你可别把我当傻子。况且你大费周折约我来此,就为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吗?如果是,那你可真是无聊至极啊!现在如果说完了的话,就把人放了。不然,我不介意与你同归于尽。”
飞雪主这次回答的异常爽快,道:“放人可以,以一物换一人如何呢?”
聆剑意问:“什么意思,你是说用极莲换那位姑娘?”
飞雪主看着聆剑意,因为面带诡异獠牙面具,神色难辨,语气却透出难得的坚定:“不,极莲本就该归我所有。我说的物,是你。用你换那位姑娘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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