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灵的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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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天上的雪花穿过树洞落在萤的身上，一个月前萤放弃了一直坚持着的修行进入古树，一晃已是下一个季节。
萤从树上下来，踩过松软的雪地，能看到的地方都披上了一件银装，白雪皑皑像是个童话世界，只是胭和杨不知去了哪里。
“啊，憋不住了。”就在萤有些无措时，杨突然从雪堆里冒出头来。
“这次是我赢了哦。”紧接着，胭也把头探出。
“萤回来啦，要一起来玩吗？”胭看见远处站着的萤便向他问道。
“不了。”萤略带感慨地摇摇头。
下午，胭以雪代水润湿萤的头发，为其剪去多余部分。萤安静地坐着没有出声，他像是在把这一个月读到的故事一点点吸收，想从中得到当初勒也在寻找的答案。
萤：以前的我像一位穷者，只顾提升自己以不负父亲的期望，而勒更像一位达者，他心怀天下人却无法做到尽善尽美，从中带来的巨大无力感使他对自我产生了怀疑。
所以当他看到那个一味相信自己不顾一切站在斗技场上的我时，才会动了恻隐之心，因为我是他的软弱啊。
第二天，萤照常比对着知识开始实验，坐在树洞中加深对灵的适应，完成自己拟定的锻炼功课，就像从没中断过。
杨：“萤在古树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有心事？”
胭：“不清楚，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因为他现在给我一种不再迷茫的感觉。”
“这下，根据第十二条提出的假设也排除了。”生活渐渐恢复平静，一轮测试结束，萤坐在空地上记录着过程。
他用铅笔在手稿上划去一行文字，由上往下皆是如此，只剩最后一行。
“如果连最后一项也失败的话…”
到了夜里，萤睡不着觉，他从自己的小屋里出来，不知不觉来到树洞旁，望着里面贴满的纸张以及上面摘录的笔记发呆。
“轰！”天一亮，附近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萤的欢呼声。
“发生什么事了？”胭从梦中惊醒，飞快赶到现场，在萤的面前原先矗立着的巨石碎成数块散落一地，仿佛从中炸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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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你…”
只见萤迫不及待地说道：“胭大人，请您对我的修行成果进行检验吧！”
“真的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再说也不能总是纸上谈兵，一点实战都没有。”
“好。”于是，胭带萤跋涉数日来到一处山洞，四周是平坦的草地和一座突兀的小山坡。
“这里住着一只稀有的猛兽，因为脾气暴躁连我也不敢轻易靠近它。”
“是在这个洞里吗？”萤往洞中窥探，里面隐约传出悠长的呼噜声。
“不，这是它的嘴巴。”片刻间山洞合拢、山坡抬升，一只四脚巨兽伏地而起，剧烈的震动晃得萤站不住脚。
萤抬头望去，眼前的它龙面兽身，有着粗壮的四肢和一条硕大的尾巴，外表酷似传说中的麒麟。
“你打扰到它的午休了，现在的它应该很恼火。”说话间，胭已经退到了很远的地方。
“话说胭大人，你离得也太远了吧。不过也好，”说着，萤回过头露出久违的笑容，“这样我就只能放手一搏了。”
“萤，就让我见识一下你所找到的答案吧。”胭站在那里拭目以待。
试炼开始，巨兽抬起左前肢向萤抓去，萤脚尖点地后撤拉开距离；右前肢高举砸下，萤微微前移，爪子扑了个空。
巨兽的进攻逐渐频繁，而萤的反应异常敏捷，不仅如此身手也比之前扎实许多，它那应接不暇的攻击竟没半点触及到萤。
“我怎么感觉我变厉害了。”萤看着自己的双手愣愣地说道。
“这家伙难道之前一点都没察觉吗？”胭在远处滴汗道。
“小心！”巨兽一甩尾巴，萤及时用手臂格挡，强大的力将他直接拍在一棵树的树干上，只听萤出了一声闷响。
“看来我还是改不了这得意忘形的毛病。”若放以前，这一击足够让萤在床上躺半个月了。
他深吸一口气沉下身子正视“麒麟”。
节奏重开，萤主动迎上，分出二三十个分身将它围住。巨兽往前一扑，一面的分身尽数消散，其余的绕着它跑动。巨兽像驱赶苍蝇般挥舞爪子，发了火疯狂地甩动尾巴，有几下甚至打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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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见分身全部被拍散，便从它身边离开。
几番折腾巨兽有些吃不消了，不过离打倒它还远远不够。
胭：萤，你应该注意到了，虽然你的各方面能力都得到提升，但要变得强大还缺少一样东西，那就是决定战斗最终走向的制胜一击。
萤架起格斗式，身上的气喷薄而出，他抬起头看巨兽的眼神变了。
巨兽向后退了一步，竟露出一丝畏敌之意，它仰头张大嘴巴吸着空气然后朝萤射出一发气弹。萤一动不动地站着，气弹轰下周围的尘土飞扬遮住了视线，当散去时萤已经消失在了它的面前。
巨兽左顾右盼提防着身边，在它的印象中此刻的萤就如同一把无处不在的刺刀，不知何时会捅向它。而暗处的萤静谧无声地提起右拳，弓下身将腰间的力传达至右手如撞槌般奋力挥出。
巨兽感到后肢的踝部受了一记重创，它扭过头看着萤默默退开。意识到萤的危险后巨兽似乎冷静下来，进攻变得谨慎，招招透着杀意。
萤虽开启蝶影状态，但有几次也是险些中招。这时巨兽的一发气弹吹散萤的残影，见机亮出利爪猛地戳去，萤急忙右躲却被早在那里埋伏的尾巴卷飞。
萤连滚带翻跌出数十米远，四肢麻木，无力地趴在地上，胭不禁为他捏一把汗。
“现在还不够，必须制造出更多的光子才行。”萤艰难地爬起，在心里默默念道。
即使是巨兽也知道这场对战的优势到了它这一边，只见它伏下身，像捕杀奄奄一息的猎物般盯着萤，后腿一点点往前挪。
刹那间，巨兽一跃而出向萤扑去，萤的身后突然出现悬崖，巨兽吓得措手不及直接从萤的头上翻了过去，重重摔在那逼真的“悬崖”上。
光子消散，巨兽四脚朝天躺在草地上挣扎，发觉不对劲一个猛翻爬起，体会过那一刻直面死亡的恐惧，巨兽再次对萤产生了敬意。
“分身、隐身、幻境，萤对幻光的掌握可以称得上炉火纯青，不过刚才那一招应该是极限了。”胭看着萤皱起眉头，“萤，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接下来，才是见证我修行成果的时候。”条件即将达成，萤的身上泛起一丝流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