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爱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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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样的人是成不了英雄的，真是可怜。”
“不是这样的，我也曾想过，可是，总有一天，在大家陷入危难时，我会拼尽全力挡在你们面前。”
“总有一天…”
“呼——”萤试着调整呼吸，平复自己的心跳，“静、冰，谢谢你们。不过现在开始，我希望你们能放手让我一搏，即使等一下我会有生命危险。”
萤的眼神坚定，但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他还是有些紧张。
“好，我明白了。”冰把手放在萤的肩上说道。
下一刻，冰和静对了一眼，甩开那两个盗贼一头栽入后方的敌群中。
“看样子，他们还是把你抛弃了。”其中一个盗贼说道。
“不，”萤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是武斗时的感觉回来了吗，“是我主动要求的。”
“少年，战场上可不是闹着玩的。”对方严厉地说道，继而发起猛攻。
萤的双腿在颤抖，双眼却丝毫不避让那剑上的寒光，在预演的作用下一步步避开了到来的攻击。
“糟了！”但这方法并不是每次都见效，萤险些受伤，静和冰为他捏了一把汗。
双人的夹击给预演增添了难度，视角上的疏忽会让一方有机可乘，再加上战场上敌人施加的精神压力，稍有不慎可不是输那么简单。
“有机会！”萤避开刀剑侧身突进，在一人的腹部留下一拳。
“你这算什么，跟棉花一样。”
静：“是萤的攻击没造成效果吗？”
冰：“不，他还在犹豫。”
萤：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人总要学会放下点什么，就跟那时一样…
“萤还是不喜欢吃鱼吗？”
那是除夕的晚上，奶奶隔了许久终于又端出鱼来，她原以为萤已经不怎么讨厌鱼了，可萤迟迟不动筷，而牵墨静静地吃着饭。
“果然，是我做的太难吃了。”
“不是的，奶奶做的很好吃，只是我…”
“做你想做的，爸爸永远支持你。”萤突然想起父亲对他说的话，于是下定决心…
那个时候，我只是一味地不想让奶奶伤心，后来回顾起这件事，庆幸自己这样做了。
“太好了！萤开始吃鱼了。”
不是所有善行都能一帆风顺，更多时候需要取舍，但我从不后悔。
“那么，这次也…”萤缓缓抬起头，目光凝聚，散发的气场令静和冰吃了一惊，就连那边的雷泱也露出诧异的神情。
“可恶，就知道虚张声势！”对面急了，正当他们举起剑，萤伴随一阵风从两人中间毫不犹豫地穿了过去，紧接着一对手刀朝他们的颈部劈下。
两人咬牙强忍，转身把剑抡向萤，萤化作万千光子消失，真身再次出现在他们身后，又是对准同位置的各一发手刀，两人应声倒下。
“好厉害。”目睹这一幕的静发出感叹。
“跟上次和我交手时一样，没有愤怒，没有杀意，仅仅是精神上的集中。那眼神，仿佛是代替天上的神明在俯瞰人间。”冰难掩激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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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禁一笑，“岂止厉害，简直就是可怕，这就是公主所说的强者应有的模样吗？”
“擒贼先擒王！”萤进入隐身状态飞速向雷泱奔去，而雷泱依旧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休想得逞！”有人拦在萤的面前，萤立即刹住脚步。
静：“怎么可能，为什么他能捕捉到萤的位置？”
只见那人右眼的眼罩中隐约射出一束红光。
“是电子眼！难怪我们的侦察会暴露，”冰分析道，“是热感摄像头发挥作用。”
那人朝萤攻去，在他眼里萤的幻光成了摆设，萤毫无防备地中了一拳，见状那人露出得意的表情。
冰：“不，他是故意挨这一拳的。”
萤的气变得越发凌厉，只见他后拉右手仅一击就让对方倒地不起，同时静和冰也解决掉了其他盗贼与萤会合。
“我承认，之前是我小瞧你了，不过，结局还是不会变，就算你们三个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雷泱的气场显现，他脱下手套，在手背上有着与天草相似的图腾。
“要来了。”雷泱的右手掌心产生一团浑浊的气，手掌成爪朝静挥去。
静侧身躲开，可不料气体的范围变化莫测，形成一个大型的雾化爪子从静身上透过，与气体接触的地方，那些外露的皮肤竟传来刺痛。
“这个是，”静猛地捂住手臂上的伤口，“酸性气体。”
“是易挥发性的强酸——氯化氢，”冰皱起眉头，“这样的话，就不能贸然进攻了。”
“可恶，刚才的酸雾渗进伤口里了。”静暗自握紧胳膊而且越来越重。
“我和静都是近攻型的，如果我没记错，萤似乎也没有远程技法，这下棘手了。”在冰一筹莫展时，萤一声不吭地走上前去。
“萤…”冰本想叫住萤，可萤的眼神令他一震，“眼睛张得不是很大，脸上也不显怒气，可一旦见到这表情的人都会立刻明白——他在生气，而且是打雷前的沉怒。”
“我想起来了，刚才的分身还有隐身，你是金城里人们常说的那个幻光少年吧？”雷泱自顾自地说着，萤只是一步步走向他。
“既然知道了你的能力，就别以为会起作用！”雷泱一个转身用雾爪扫过背后，“什么，难道说真身不在后面？”
“现在的萤没想这么多，他只是…”冰默默说道。
雷泱猛地回头，萤已站在他的面前，那空洞的眼神令他打起寒战，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萤攥紧的拳头如重锤般砸在脸上。
惊人的力道，雷泱站不住脚向后连退几步，这时冰发现萤的手上附了一团浑浊的气。
雷泱擦去嘴角的血迹咧着嘴笑了，“你以为我会白白给你…”
话还没说完，萤阴沉着脸上去又是一记重拳将他打远，其力道甚至超过了刚才。
“你这小子，难道没有知觉吗！？”气愤的雷泱弯着腰说道。
“真的很疼，右手不断有一阵阵刺痛涌上来。”萤的拳头咯咯作响，因酸气泛起的血丝渐渐变浓，“静居然忍受着比这还要强上数倍的疼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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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原谅…”
“萤难道不生气吗，不想打回去吗？”
“是会生气的，但一想到要你也承受这份痛苦，所以就下不去手了。”若谱向萤问起，萤想自己会这样回答吧。
而如今…
“不可原谅！”萤的气场压垮了整个空间，静和冰都瞪大了眼睛。
“这种感觉，就像是狮子向猎物张开血盆大口，大海掀起巨浪淹没村庄，拥有绝对力量的人对外界施加的最大的不公平。这就是…”冰看着萤用发颤的声音讲道，“王的姿态。”
“可，可恶！”面对如此强势的萤，雷泱感觉自己受到了被玩弄于股掌的莫大耻辱，他鼓起嘴巴向萤吐出绿色的气体。
“是lv气，这家伙失去理智了。”冰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盗贼。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身影直击雷泱，尘土四起。当烟尘散去，雷泱已被那人制服。
“对不起，我来晚了。”是警长联络的准卫士赶到，“不过，看样子是我多此一举。”
他转过身去，只见迎着lv气冲过来的萤已摆出给雷泱最后一击的架势。
“这孩子…”准卫士注意到萤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难过吗？因为我抢了他的功劳。”
“不，”静在一旁默默说道，“是庆幸，因为不是由自己亲手了结。”
就这样，事情圆满解决，镇上的警察把这帮盗贼转交给了金城，连同两国交界处出现的其他盗贼团一并关押在金城监狱，那些被偷走的珠宝也顺利地在伐木场找回。
准卫士：“丢失的物品都在这里了吗？”
冰：“嗯，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遗漏的。”
“萤。”晚上，吃过饭的萤一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闷闷地看着月亮，静过来找他。
“静。”看到静手臂上的纱带，萤即使脸上扬起笑容，眼里也满是心疼。
“萤真是不会假装，想法都写在脸上了。”静微笑着坐在萤的身边。
“萤，谢谢你。”
“不，是准卫士及时赶到，如果是我的话…”萤不再说话。
萤：如果是我的话，那个雷泱应该已经死了。
“萤后悔了吗？”静向他问道。
“不，我不后悔。”
“萤，虽然这样讲不太公平，在我看来，所有生命并不是等价的。”静微垂下头细声说道，“但这是有违常理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人、恋人、朋友，为了保护一个生命而去杀掉另一个生命是自私的。即使这样…”
听到这里，萤也低下了头。
“即使这样，我也愿意拥护萤，因为对我而言萤是不同于他人的存在。就算遭世人唾弃，与理想背离，我也心甘情愿。”静的这番话融化了萤的心，他没抬起头任由眼泪流下。
“再见，静、冰。”第二天早上，萤在出发前来向两人道别。
“再见，萤。”看到萤恢复阳光，静放心地挥手说道。
萤转身离去，他的眼神变得坚定：再见了，静、冰。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变得更强，强到不让你们受一点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