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勒悠闲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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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脉红邀请勒到家里做客，可一上来就是拳脚伺候。
“之前没怎么注意，别说，你的动作和他还真有几分相似，是他教你的吧？”脉红擦去脸上的汗，对累得坐在地上的勒说道。
“嗯。”勒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接过脉红递来的毛巾。
“胭…他还好吗？”
“他过得很好。”勒擦着汗悠然地说道。
“学校的生活还习惯吗？”
脉红将泡好的茶倒入杯中，勒拿起杯子尝了一小口，看着上面漂浮的茶星说道：“还好吧。”
阳光洒进庭院，脉红和勒一起品着早茶，享受着清晨的宁静。
勒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生来便无依无靠的他在知事时遇到了自己的贵人亦或是家人的月光胭。胭教会勒许多东西，并为他取名，之后还带他回到了出生地。
那是一棵巨大无比的古树，树的中空部分罗列着上亿本书籍，这些书记载了世间种种。而勒，正是在这样一个地方诞生的。
“要出发了吗？”15岁那年，勒决定离开故乡，从此踏上一人的世界之旅。
“嗯。”在故乡的尽头，胭前来与勒道别。
“我想去亲身体验一下外面的世界。”
“是为了寻找那个答案吗？”
“说不定，能在不知不觉中找到。”说罢，勒带上微笑离开了那里。
勒来学校已经差不多五个月了，恬淡的生活让他松懈不少。中午，他一人静坐在草地上，感受着吹来的风和空气中青草的味道。
“集中，集中，集中。”勒嘴里不断念叨这两个字，眉头紧锁，头发泛起黄光，身上的气带动风呈圆圈状扩散至周围，草如涟漪般拂动。
接着，头发跟着浮起，在空中缓缓舞动，他的表情也变得不怎么狰狞。
“快来抱抱我。”
如梦乍醒，勒的气戛然而止，黄光猛地一亮后消失，头发也垂了下去。
“还是不行。”勒苦恼地往后躺在草地上，看样子他正在做一项难度极大的修行。
“没办法，只好先去集市上逛逛，就当放松一下心情。”
勒自言自语道，而他的心中还在记挂着另一件事：说起来，离上次出现那个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
勒平时喜欢收集一些具有纪念意义的手工艺品，在他的背包里放着这三年从世界各地淘来的小玩意儿，有古老种族蚩魔族的成人手环，树魔族的木雕，还有文知村的竹马模型，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
“真厉害。”勒看上一本约半个手掌大的手绘画册，快速翻动，书中的小人就会跟着“动起来”。
就在勒被画中的故事吸引时，他的余光瞄到一件令他更感兴趣的东西——离他不远处，几名小孩穿着特制的鞋子熟练地在人群中穿梭。
看到这副场景，勒放下了手中的书。
于是乎…
刚接触溜冰的勒经常摔，一失去平衡就晃个不停，有时又刹不住车。
“不好，要撞上了！”勒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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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笔直滑向墙壁，眼看要撞上，一双手扶住了他，勒抬头一看，是银刃家的鳞。
“谢谢你，不然我就挂彩了。”勒笑眯眯地对鳞说道。
“是勒，他怎么在这里？”鳞小小地吃了一惊。
“真让人意外，原来准卫士也喜欢玩这个。”鳞比选拔时多戴了副眼镜，换下剑道服的他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和勒在空地的一边坐下。
“那你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哦，我是去附近的医院做例行检查（实际上还有去取回关于天赋的诊断报告）。”
“勒先生，是不是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成功？”鳞想了很久，终于开口问道。
勒看了看他，反问道：“鳞，对此你的想法是怎样？”
鳞低下头说道：“以前，我觉得成功是一个过程，但从没想过会从中收获什么，甚至在成功后也不会有所改变，充其量是在身上多一个标签罢了。”
勒听后娓娓道来：“听说过画家苏木的故事吗？上世纪七十年代，苏木还是个住在出租房的无名画师，他那独具一格的手法一直不被世人看好。可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在原有的风格上精益求精，持之以恒，最终成就了一代经典。
他称得上是绘画史上最杰出的人物之一，而他当年那幅售价只有15刀的《高山流水》，如今被挂在金城国家级的博物馆内。
他的技巧其他人根本模仿不来，有人说他是大器晚成，他却说自己不过是每天都在做着同样的事。鳞，如果是你，你觉得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成为一名顶尖画家？是在画出名作之前，还是在画出名作之后，亦或是受人吹捧之时？”
“会是在…”鳞一时答不上来。
“我的话，应该会是在画出名作之后；若是萤的话，应该会是在画出名作之前吧。”
勒站起身专注地说道：“很多人认为强者是在成功之后才成为强者，其实不然，真正的强者在成功之前就拥有了什么。鳞，只要你坚定信念，那么成功一定是必然的。”
“可是，不止我一个，其他人也很努力，如果我能成功的话，那他们也…”
“既然平凡人成不了英雄，那不做平凡人便罢了。”勒用这句话打消了鳞最后的疑虑。
“这句话是…”
“是萤在和山治的比试中说过的话，希望它可以作为你的答案。”
之后鳞和勒又聊了一会儿，两人起身准备离开，“勒先生，今天真的很感谢你。”
“不用谢，以后叫我勒就行。说实话，我倒挺羡慕你们的，有这么多真实又丰富的经历，要是那样…”若不是发现勒的神情有些惆怅，鳞还陶醉在他的话语中。
“那样的话，我就能感同身受地鼓励你，成为你的榜样激励你，也好过在这里说一堆大道理。”说着，勒给鳞来了个爽朗的笑容。
鳞同样也笑了，“哈哈，说的也是。”
“啊！”就在勒和鳞相谈甚欢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一位刚学会溜冰的女孩摇摇晃晃的，眼看就要冲出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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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不顾脚上的鞋子一个劲地跑去，结果直接坐在了地上。
“你们没事吧？”鳞赶了过来，只见勒在最后一刻用双腿将女孩夹住。
鳞：刚才真是多亏了勒，不过说起来，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滑得这么好，真不愧是他。
见女孩安然无恙，鳞便想着低下头去看一眼勒。
“勒…先生。”有时候，仅凭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对方在想什么，而勒那一刻的神情别说是看出了，就连找一个词形容也做不到。
“小丽，你没事吧。”是女孩的妈妈来了，勒这才从地上爬起。
“快谢谢哥哥。”
“谢谢。”
“哥哥再见！”
“再见。”勒向她挥手，等女孩走远后，勒依旧杵在那里一话不说。
“鳞，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等一下一起去吃面吧。”
“嗯，好的。”
就这样，两人朝面馆的方向走去，望着勒的背影，鳞不禁遐想：勒给人的感觉有时遥不可及，有时又平易近人，有时却陌生得令人寒颤…
次日清晨，当学生们都还沉浸在睡梦中，勒拿着他那双溜冰鞋独自走上宿舍楼的天台。太阳升起，照出勒淡淡的影子。
勒换上鞋子，慢慢靠近天台边缘，从这八十米高的宿舍楼顶俯看下去让人有些发晕。勒后退几步，做好要加速的姿势，头发随即染上黄光。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像一场隆重的杂技表演，只是缺少了为此欢呼叫好的观众。
只见勒左右加速，一鼓作气冲上用光打造的弧形坡道跃出天台，在下落的瞬间，宿舍的墙面生出光板一直延伸至脚下。光板斜向下不断生成，勒收起双臂在狭长轨道上俯冲而下，如同在雪山上疾速下滑一般。
轨道突然往上偏转，勒弯曲双腿从竖直的轨道上呼啸而过，接着又是个半圆形的轨道，勒蓄力冲了上去，一个精彩的后空翻落在下方的轨道上。
勒从一条轨道上跃起又在另一条轨道着陆，随心所欲地在空中耍着轮滑，丝毫看不出是个初学者。
“想不到这学校里有人比我们还会玩。”勒的旁边突然多出一名金色头发阳光帅气的少年，他打着赤脚跳到轨道上。
“嗯，确实挺有趣的。”这次又来了一位盘着发髻，身材曼妙的少女。
勒打了个响指，在少年和少女面前出现滑板，两人踏上滑板，轨道一分为三去向不同的地方。
凉爽的风将女孩的长发缭乱扬在空中，一路上响彻着少年的欢呼声，还有洋溢在勒脸上那得意的笑容。
最后，三人从盘旋的轨道上滑到了地面。勒回过头，在两栋宿舍楼之间，所有轨道和支撑轨道的柱子构成了一幅别样的风景，真是一场华丽的演出。
“我叫天草，”少年向勒伸出手，“交个朋友吧。”
“我叫白夜。”少女一边抚顺散乱的长发一边对勒讲道。
“我叫勒，很高兴认识你们。”就这样，勒又交到了两位新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