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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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铃快也跟了上去,她提着灯笼,一边走一连嘟囔着,“南姨娘也太肆无忌惮了吧,那可是祠堂啊,鹤家的祖宗牌位都在里面,这要是全烧了,国公爷可不会再原谅她了吧!”
“你怎知就一定是她放的火呢?或者说,就算是她放的,她又怎么会让别人抓住把柄?”
鹤时月冷着脸,目光定定的看着前言火光冲天处,“况且我那个父亲向来是个又瞎又蠢的,她随便使点手段,再哭一哭,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说不定,见她受了伤还得补偿她一些。”
银铃咬着唇,愤愤不平:“真希望这把火直接把她给烧死得了。”
“祸害遗千年,她不可能这么快有事的。”
说话间,主仆二人便来到了祠堂外面。
几乎满府的下人都过来灭火了,场面一片混乱。
鹤时月站在一旁,看着远处的火光,还没来得及问,鹤知行也匆匆赶了过来。
他铁青着脸,张嘴就是质问:“到底怎么回事?祠堂好好的怎么会走水呢?不是有人看着的吗?”
负责看守祠堂的婆子颤微微的说道:“国公爷,奴婢一直守在外边的,只是夜里去了趟茅房,回来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有争吵声传来,奴婢刚想进去瞧一眼,里面就走水了,祠堂的门从里面被人反锁了,奴婢只能去叫人了,然后,这火势就大了。”
说着,她就心虚的低下了头。
鹤知行脸色黑得都能滴出墨来了。
鹤时月离得不远,那婆子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当即便挑起了眉:“父亲,这还真正是后院起火啊。”
鹤知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来这里添什么乱!还不快滚回你院里去!”
鹤时月偏不走,她抱臂站在那里,一副打定了主意要把这场戏看完,“父亲,家里都走水了,我怎么还能睡得着?您把儿子当成什么人了。”
火已经扑得差不多了,鹤知行也故不得跟他抬杠,大步朝着祠堂走近,嘴里还不忘下命道:“快!进去看看,祖宗的牌位可曾有事!”
侍卫小厮纷纷冲进去又跑出来,如实禀道:“国公爷,祖宗的牌位倒是没事,但两位姨娘晕过去了。”
两位?
鹤时月饶有兴味的盯着那祠堂的大门,若不是碍于身份,她现在都要冲进去了。
鹤知行脸色也不好看,他目光阴沉的看着那个来禀报的小厮,问:“除了南姨娘,还有谁?”
那小厮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呐呐道:“还有,秋姨娘。”
鹤知行脾气上来,一把推开了小厮,也顾不得里面呛不呛人,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进去。
鹤时月看热闹不嫌事大,也紧随其后,嘴巴里还叨叨着:“呀,大晚上的,秋姨娘来这里做什么?总不至于是故念旧主,来作陪的吧?”
鹤知行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但是,他此刻也顾不上他,满脑子只想知道,这两个女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在祠堂里搞什么,居然还起了火。
他现在都不敢想象,等到了明日,这京城里又要添一桩怎样的笑话。
父子俩一前一后的进了祠堂,一眼就看到被磕破了脑袋昏死过去的南氏,还有被撕扯得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秋菊。
鹤时月捂着嘴,故作惊讶的叫道:“呀,她们这是打了一架吗?怎么弄成这样?”
鹤知行怒吼道:“来人!还不快把人抬出去,再请个大夫来看看!”
外面的丫鬟婆子闻言纷纷涌了进来,七手八脚的将两个人给抬了出去。
鹤知行见鹤时月还站在那里没动,迁怒的斥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等老子请你夜宵?”
鹤时月知道他这是恼羞成怒,也不跟他生气,只是笑眯眯的说道:“父亲若是有闲心,儿子也不是不乐意奉陪。”
鹤知行抡起巴掌就要朝他扇过去,鹤时月见机调头就跑。
她一边跑还一边说道:“既然这里没什么事儿,那儿子就接着回去睡了。”
话落,她人就跑出老远了。
银铃打着灯笼,颠颠儿的跟了上去:“小公爷,这什么情况啊?”
鹤时月打了个哈吹,懒洋洋的说道:“这不是明摆着吗?还能有什么情况?”
银铃刚才没敢跟进去,她站在门外,就看了个大概,并不分明。
不过,明日肯定又是一桩笑话了。
“小公爷,您说闹成这样了,国公爷会不会趁机收拾下南姨娘?”
“说不太好。不过,府里这么大的动静,想必焦姨娘也是睡不踏实的,去,你给焦姨娘传句话,让她这两日好生打扮,好好在院子里替我熬制香料,不用主动去父亲那里献殷勤。”
银铃应了一声,转头去了焦姨娘的小院。
如鹤时月所料,焦姨娘此刻正站在院中徘徊。
她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就见银铃打着灯笼进来了,她连忙迎了上去:“银铃姑娘可是来替小公爷传话的?”
银铃点头:“姨娘是个聪明人,不用点就透。”
她将鹤时月的原话一字不差的转述了一遍后,就走了。
鹤星儿睡眼惺忪的扶着焦姨娘的手往屋内走,边走边道:“姨娘,既然没什么事了,咱们还是赶紧睡吧,南姨娘既然被抬出了祠堂,搞不好又要叫您去侍疾。”
焦姨娘被她这么一说,顿时也不再多想了,母女俩便各自回去睡了。
翌日。
青莲院那边就闹了起来,银铃悄眯眯的去瞧了半天热闹,回来就兴志勃勃的讲给鹤时月听。
“您是没瞧见,那俩个人直接就攀咬了起来,一个说是被南姨娘请过去叙旧的,一个说秋姨娘故意跑去祠堂杀人的,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国公爷都懵了。”
鹤时月饮了口茶,问道,“那最后呢,我那糊涂爹怎么办了?”
银铃很是无语的说道,“最后,就给了那看守的婆子一顿板子,那俩位姨娘还没有发落。”、
鹤时月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嗤笑着,“看来,我的糊涂爹还是一如既往啊。”
银铃却来了八卦之心,“小公爷,您说,这俩人到底谁说的是真话。”
“十有八九,是秋菊着道了,而且经此一事,南氏不但不用再被罚跪祠堂和抄经文了,还给秋氏扣上了一顶行凶未遂的帽子。”鹤时月分析着。
银铃却想不通了,“秋姨娘不是跟南姨娘撕破了脸么?就算是南姨娘给她传信,她也可以不去的啊,难不成,是秋姨娘有什么把柄握在南姨娘手里?”
鹤时月看热闹不嫌事大:“只要火烧不到咱们这,她们俩怎么斗随她们去吧。”
左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两败俱伤最好。
“走吧,咱们去翠云楼。”
说着,鹤时月就进屋拿上那只做了两天的木制人偶,“接下来,小爷能不能发家致富,就看我手里的东西够不够吸引人了。”
银铃拿上银子,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主仆俩还没出院门,管家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小公爷,门外有人送了张字条,说是要亲手交到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