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事情怕是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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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些人还不知足,张口就要将鹤时月刚得的免死金牌要走。
这是多大的脸?
鹤星儿气坏了!
要不是顾及着对方长辈的身份,她怕是更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
“星儿,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南氏端起了当家主母的架势,开口便训斥道,“小公爷再能耐,那还是鹤家的子孙,名字还在鹤家的族谱上,他的,不就是鹤家的?免死金牌是家族最大的荣光,把它供奉在家族的祠堂里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一个姑娘家,在这里叫唤什么?”
鹤星儿气坏了,刚要反驳,却被焦姨娘拉了一把。
焦姨娘给了也一记安抚的眼神,随即看向南氏,素来逆来顺受的她,态度却突然强硬了起来。
“南姐姐说得不错,小公爷的确还是鹤家的子孙,他得到的荣光,理应照拂整个家族。”
鹤星儿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姨娘……”
她刚唤了一声,就再次被焦姨娘给截住了话头。
“如今护国公府甚是困难,前些日子为了安置那些解甲的伤兵,几乎快把家底给掏空了。”
“既如此,那么族里这些年赚的银子,是不是应该也捐出来?又或者,把家族里那些成年的子弟都送到军中去,族老放心,有护国公府在,想必军中那些将士,也不敢欺负了他们去。”
此言一出,鹤延松顿时瞪了眼。
“族中的钱财都是大家凭本事攒的,怎么能说捐出来就捐出来呢?就算是老夫答应,别人也不会答应的。”
“至于送子弟去参军,那就更不可了,如今家中的子弟,都想走仕途,又怎么能送到军营那种地方去呢?”
况且,军中那些糙汉子,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服你有没有本事,没本事的,就算你是皇子,进了军营也得像条蛇一样盘着。
这些年背靠护国公府这棵大树,家族日渐昌盛,族中有了钱财,自然想多供出几个读书人来,谁想将自己的孩子送到那军营中吃苦?
但是,他这话出口后,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妥,对上鹤知行父子俩的目光,他顿觉更尴尬了。
焦姨娘面露嘲讽。
鹤星儿见状趁机补刀:“哦,族中舍不得子弟吃苦,不肯送到军中搏前程,也舍不得将族中的钱财拿出来捐,那么,你们又凭什么要求我大哥哥将用命换来的荣光交出来?”
“让你们出钱出力你们舍不得,如今有了便宜,你们倒是大大方方的上门来要了,叔祖这是仗着自己年纪大,连颜面都不要了吗?”
鹤延松被她问得老脸一红,南氏连忙出声喝道:“鹤星儿,你放肆!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随即,她又转头看向鹤知行,娇声娇气的说道:“国公爷,族老毕竟是长辈,星儿敢这般顶撞,想来是焦妹妹纵的,这姑娘家养成如此习性可不好,万一以的到了婆家……”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焦姨娘给打断了:“南姐姐,我的女儿我自会教,就不劳你费心了,如今你肚子里头那个,月份也不小了,手伸那么长,当心他有样学样,惹得国公爷不喜。”
南氏被她挤兑得脸都绿了:“你……”
鹤知行被她们脸一句我一句的,吵得头疼:“好了,都少说两句!”
南氏悻悻的闭了嘴,心是气得要死,恨恨瞪了焦氏一眼,心里骂了一句贱人。
焦氏面色如常的端坐着,与南氏那副矫揉造作的样子比起来,她更显端庄大气。
焦氏第一次与南氏正面刚,完胜。
鹤时月也没想到,向来性子温软的焦氏竟然敢公然怒怼南氏,内心想让她上位的想法不由得更坚定了。
这若大的国公府,若是她该刚的时候刚不起来,那她就是扶她上了位,她也要被别人给拉下去。
如今看来,倒是不错。
她看向鹤知行:“父亲,您也想让我把免死金牌交给族里?”
鹤延松看向鹤知行,语重心长:“阿行啊,我也知道这个要求有些不适合,但你们一家能有如今的荣光,那还是不得靠列祖列宗的保佑?如今,得了块免死金牌,那自是要供奉在祖先面前的,你们放心,那祠堂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保证不会把东西给丢了。”
他言之凿凿,一脸真诚,落在鹤时月眼里却像是个在说笑话的人。
“这几日我院中频繁进贼,我还说呢,我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老来惦记的,于是,我便让银铃在屋中各个角落里下了毒,没想到,还真抓到了内贼。”
说着,她就似笑非笑的看向南氏,南氏不心虚的别开了眼,故作镇定。
“那个做贼的丫鬟才刚刚被我赶出去,这族中长老就来了,我就想问问,叔祖,到底是谁给你们出的主意?”
话落,鹤时月看向鹤延松的目光不由得锐利起来。
鹤延松被她的目光慑住,慌忙别开了眼,但很快又唾弃自己,居然被一个晚辈给唬住了。
“没谁,就是族里都听说了这个消息,然后大家在一块儿商量,觉得那金牌就应当供奉在鹤家的祠堂里,以畏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鹤时月都要气笑了:“哦,但凡是陛下赏赐的,你们都来要求我们把东西送到鹤家祠堂去,那护国公府库房里多的是陛下赏赐的东西,不仅有我父亲得的,还有我爷爷得的,你们是不是要多雇几辆马车来,一并拉走?”
鹤延松被她问住了,随即又道:“那些东西怎么能跟免死金牌比?”
然而,这话才刚落下,门外便响起了一道气势如宏的声音。
“老夫还曾得过先帝亲手赐的一把宝剑,虽不能免死,但却能够先斩后奏,你个老家伙要不要试一下?”
鹤延松脸色一变,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怒气腾腾冲进来的老护国公拱手:“大哥,您不是在自己院中颐养天年,不爱搭理这些俗事了吗?”
鹤延松默默的擦了把额上的汗,心道,这老家伙来了,事情怕是不好办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