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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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钱多多的疑惑，林失解释道：“我也不懂他为什么要把别人带到苏海市来跳江，这种事情，等我们把人抓回来，一问便知！”
陈言道：“比起这个，你们有没有注意，7月6号，钟婷婷跳江的时间，是在晚上的8:00左右。
而林失一家人，应该是在下午5:00左右出事的。
这个蔡卓良，应该是杀了林失一家人以后，又去操控钟婷婷跳江。”
林失没有说话，没有赞同，也没有否决。
他心想这三天发生的跳江案子，蔡卓良都是控制别人跳江，而对于自己家的灭门惨案，却是刀杀。
两者死法不一样。
这一切都太反常了，如果是仇杀，他为什么不让我们一家人跳江呢？
林失心中有许多疑惑，这些疑惑，光靠自己猜想，是解决不了的。
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抓回来直接戴上手铐，等到了环境黝黑的审问室，绑在座椅上，嫌疑人自然就老实交代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抓人！其他疑惑，直接进审问室拷问就行了。
看着陷入沉思的林失，钱多多还是有些不懂，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是懵的。
“喂！林失弟弟，你……你到底是怎么猜到凶手就在飞机上的？”
林失俏皮得笑了笑：“你猜。”
钱多多撅嘴，做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不说，我就不和你好了。”
她这一招欲擒故纵，通常对男人都很有效，但林失偏偏不告诉她，继续摸苏苏的狗肚子。
一旁的陈言看不下去，为钱多多解答：“其实很简单，因为林失判断嫌疑人使用的圣物，没办法远距离操控！这件操控别人身体的圣物，一定是有距离限制的。”
钱多多更惊了：“啊？没法远程控制，这些只是猜测而已吧！”
陈言摇摇头：“不对，比起猜测，更应该叫推理！
如果嫌疑人使用的圣物可以无视距离限制，直接控制对方，那他就不用分成三天行动了，完全可以同时远程操控多人。
刘大炮是在7月7号跳江，马紫萱是在7月8号跳江，这两人，都是从外省过来的。
如果他可以无视距离，就可以让刘大炮和马紫萱在同一天跳江。”
钱多多道：“那你们没想过，这可能是特殊的仪式吗？故意分成三天。”
林失突然道：“想过，但分成三天，风险太大！仇杀，讲究的是效率。毕竟，时间拖得长了，还会引起巡检司的注意。
一旦巡检司注意到这件事情，反而不利于他实施仇杀！
所以你会发现他行程非常赶，争分夺秒，恨不得早点完成仇杀。”
钱多多又有疑惑了：“那你怎么确定一定是仇杀，而不是随机挑选，报.复.社会？
要知道苏海市的外地人也是很多的，随机挑选也可能选到外省人员！”
陈言道：“刚刚林失说过了，如果是随机挑选，嫌疑人不会持续三天，当天就选完了。”
这一次，林失却摇了摇头。
“不对，我也没排除随机挑选的可能性，只不过，这种点控操作，仇杀概率更大一些。
你们玩过游戏吗？
对线的时候，释放范围控制技能，可以随机释放。
但如果你要释放【单体控制】技能，肯定会优先控制C位！
蔡卓良每次只控制两个人，而不是一大群人，所以推断是针对C位的仇杀。
所以我就先以仇杀为基础，进行推理。如果两架飞机并没有重叠的乘客，那就证明我的推理方向错误。
不过，我运气好，还真抓出来了，嘿嘿。”
随后，他露出一脸孩子般的淘气笑容。
钱多多也跟着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你也是瞎猜的，误打误撞，蒙对了呗。”
林失也没有否认，就当是误打误撞也挺好的，万一表现得太好，秦必和陈言都会怀疑他失忆的事情。
一个失忆的人，也未免太聪明了。
不过，失忆是失忆，不代表是智障，失忆并不影响智力发挥。
“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明天实施抓捕。”陈言作出决定，随后身子往后一躺，就倒在沙发上准备睡觉。
林失也往后一躺，准备睡觉。
“睡吧睡吧，再不睡就天亮了。
等我们抓到嫌疑人后，我要问问他：我们又见面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想不到我林某人还没死吧！真想看看他惊吓的表情，让他知道什么叫报仇雪恨。
等他震惊得缓过神来，我就把他绑在审讯椅上，扇他巴掌，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在他伤口上撒盐，问问他为什么要杀害我家人！”
说完之后，林失倒头就睡，平躺在沙发上，身体张开成一个大字。
看着两个大男人都倒在沙发上睡，钱多多摇头苦笑：“早知道你们要睡，我就不抹口红了。”
刚刚她补妆，想着今晚通宵的，没想到这两个大男人反而先睡了。
她坐在沙发上，又刷了一会短视频。
短视频里，播放着许多人拍摄到的跳江画面。
“唉！跳江的人是仇杀，那这些被控制住的旁观者，总该不是仇人吧！他们太无辜了。”
秦必没有说话，坐在陈言旁边的沙发上，身体往后，靠在沙发的靠背上，闭目养神。
林失冷不丁的来了句：不必可怜他们了，这年头能活着就不错了。那三个旁观者，被圣物控制后，都没死，已经很幸运了！死的人才叫可怜。”
钱多多也没反驳，相比林失一家死亡，那几个旁观者确实幸运许多。
她看着快音APP，道：“可是，那些旁观者，其实也很可怜，他们在网上被人喷惨了。”
林失：“见死不救，能不被喷吗？人家就在面前跳江自.杀，他就那么看着，见死不救。”
钱多多：“可是……事情不是那样的啊！他们被喷得很冤枉。他们不是不想救人，只是被控制了。”
林失：“早点睡吧！喷子又不会考虑这么多。一个短视频而已，大家都是根据短视频里播报的内容进行评价，很多时候断章取义也是可以理解的。
背后隐藏的事实，人民群众不一定看得到。大家只是根据自己看到的情况，进行批判而已。”
钱多多还是觉得心里难受：“那也不该骂人啊！7月6号那天，钟婷婷跳江，旁观者鱼都亮都被人骂惨了，甚至还被人网曝！”
林失很困了，只想睡觉，随口道：“被网友骂几句又不会死，心理承受能力强点就好了。大不了设置私密账号！”
钱多多苦笑：“如果网暴的伤害那么容易屏蔽就好了。鱼都亮，本来是在银行上班的，五险一金，月入过万，家庭美满。
就因为被控制成为了旁观者，他成了见死不救的恶人！
最终，他被银行解雇了。”
林失困了，就快睡着了：“呼……这就解雇了？强行解雇是违法的吧！不管了，睡觉睡觉。”
钱多多：“银行承受不住社会舆论的压力，合情合理的逼走鱼都亮。银行里的同事，都会说闲话。还有来办理业务的业主，看到是鱼都亮，业务都不办了，转身就走人。
银行承受不了，鱼都亮自己也做不下去了，主动离职！”
林失打起呼噜，已经不回话了。
钱多多撅着嘴巴，继续刷快音短视频。
刷到后面7月8号的视频，她突然发现，网络评论的风向又变了。
7月6号的时候，大家都在骂鱼都亮，是个冷血无情的旁观者。
许多人都在问：“为什么不伸手抓住那个女孩？”
“那么近都不救人家？这个男人太孬了吧！”
“我是男的都看不下去，如果当时我在旁边，我绝对不会让那个女孩跳下去，说什么我也要拉她一把！”
到了7月8号的时候，关于马紫萱跳江的那条视频，作为旁观者的赵秋，反而没有那么多人骂了。
大家的评论都恢复理智。
“太可怕了！跨江大桥那边是不是中邪了，连续三天有人跳江。而且旁边都站着个人。”
“好诡异啊！难道是人心太冷漠，每次有人跳，站在旁边的都不救。”
“前几天也有个女孩跳江，站在旁边看戏的那个男人，好像也是同样的表情，细思极恐啊！”
第三个旁观者赵秋，没有人继续骂了，大家更多的是感觉到这个事件非常离奇，都察觉到不对劲了。
钱多多越来越同情那个旁观者鱼都亮，作为这件连环案的第一个旁观者，被骂得最惨，还丢了工作。
“这一切，都是蔡卓良的错！明天，我们一定要抓到蔡卓良，一定要让这种人绳之以法。
仇杀就算了，还把无辜的人也拖累进来，简直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女孩带着怒意，靠在沙发上，刷了一会短视频，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
7月9号，7点整。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陈言的手机闹铃响起，他缓缓坐直，看着林失等人还在睡觉，不便打扰。
他一个人打开电脑，登录巡检司的系统，调查——蔡卓良，关于这个人所有的一切信息。
在他查找信息的时候，秦必已经站在他身后。
秦必是第2个醒来的，只要陈言在工作，秦必就不会睡觉。
睡得最香的就是林失和钱多多。
秦必：“队长，查到地址了吗？”
陈言：“稍等，还在查！”
十几分钟，陈言已经将资料全部打印出来。
“蔡卓良，32岁，已婚，住在芒果小区东幢3003，职业是自由职业者。”
秦必摇摇头：“这种丧心病狂的杀人犯，居然都能结婚。”
秦必显然觉得这非常震惊，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倒霉，会嫁给一个如此阴暗的杀人犯。
陈言继续调查资料。
“资料显示，蔡卓良妻子王素芬住在精神病院，女儿蔡雪莉，去年死于车祸。”
秦必没有说什么。
陈言叹了口气，道：“大多数违法犯罪的人群，都是家庭不幸福的人！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无论如何，先将他抓回来再说。
只不过，在不清楚对方实力等级的情况下，贸然抓捕，也存在风险，毕竟这不是普通的案子，对方也是御物师。”
陈言自言自语的时候，林失突然坐了起来：“别怕！对方实力不强。队长你不是说过，实力越强的御物师，越不会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这样很容易暴露身份，圣物容易被人夺走。
实力强的御物师，每一次行动，都是冲着圣物去的，不会盯着普通老百姓。
根据这个逻辑，所以咱们根本不用怕，直接上去抓他就行。
走吧！叫醒多多小姐姐，我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