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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这石膏是拆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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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店里忙着剪彩和放鞭炮的老板看到宁清后招呼她一起剪彩。

宁清连忙摆手,“老板这不适合。”

老板再三盛情邀请,“以后都是邻里邻居叫我老张就行,来嘛一起,大好的日子还得谢谢你提供这么好看的花给我。”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宁清听到老张都这样说了也不扭捏了,和老张还有其他三个店员站在一起。

彩绸被剪断的一瞬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整条街十分热闹。

有认识宁清的忍不住询问她,“这家店你开的?”

宁清摇摇头,一副你看我像是有这么多精力的样子的表情说道:“我就是凑个热闹。”

开业仪式结束后在外观望的客人纷纷涌入店里,宁清看着热热闹闹的店刚要离开老张就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

“宁老板,这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蛋糕,你那去尝尝。”

老张实在太热情,热情到宁清感觉有些奇怪,但她想不通,她和老张又不认识,而且她看上去也不是个有利可图的,对方要是刻意接近得不到任何好处。

宁清拒绝了老张给的蛋糕,这次的她很坚定的摇头,在老张有些挫败的眼神中回到花店。

看着宁清消失在花店门后,老张和店员打了声招呼后走了出去,来到不远处的一辆车旁。

“陆总,都按您说的做了,不过宁老板没有收下我们准备好的蛋糕。”

坐在车内的赫然就是离开清溪镇一段时间的陆骁,他通过汽车的后视镜望向花店的位置,神色温柔地说道:“她最喜欢吃甜点,你找个机会把新品送过去给她。”

老张十分恭敬地点头。

陆骁还想嘱咐些什么,但坐在副驾驶的助理接到了公司的电话,“陆总,百岁的人又抢了我们一个单子。”

陆骁原本还透着温柔的双眸立马变得冷硬,他冷哼一声,“这群小人真以为抢到景尚的合作就无法无天了。回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因为公司的事情陆骁不得不重新回沪市,老张目送车子离开后微叹了一口气。

回到花店的宁清先去后院花圃里转了一圈,拔了拔杂草后走进宠物店,把觉得老张对自己怪怪的感觉告诉了岁柏。

“你说,会不会是我太敏感了?”

宁清将十指插入小英短的毛发里,软乎乎的,十分舒服。

趴在她腿上的小英短也十分舒服,眯着眼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察觉到宁清的手指按摩停了后还忍不住用脚踩踩宁清的腿,示意她继续。

岁柏正在给店里的金毛梳毛,听到宁清的怀疑后忍不住沉思,“不会,小心为妙。”

人是驱利动物,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陌生人好。

即使是他也不例外。

岁柏微微抬眸望了宁清一眼,看到躺在她怀里的英短人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深思。

这条英短是公的吧,好像到了要绝育的时候。

宁清不知道岁柏脑子里的思绪已经从小心老张飞到了该给小英短绝育上面,她突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我就说我忘了什么,明天我就可以去医院拆石膏了。”

一想到自己的右手很快就要回复自由宁清恨不得现在马上去医院。

她这些日子都快憋死了,她不是左撇子,做不到熟练地用左手做所有事情,包括上厕所都是很艰难的提裤子过程。

岁柏似乎也想起了时间差不多了,他抿着嘴望着宁清打着石膏的右手,一言不发。

宁清沉浸在开心中没有注意到岁柏带着失落的神情,她连猫都不撸了,拿出手机搜索拆了石膏后是不是可以马上运动。

本来宁清就因为拆石膏的事情开心,到了晚上看到餐桌上那只冒着热气和油光的蜜汁烤全鸡,整个人笑得嘴都合不拢。

“哎呀呀,有蜜汁烤全鸡诶!!”

宁清跑到岁柏身边,仰头望着他,“是为了庆祝我的右手恢复自由吗?”

岁柏看着宁清兴奋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嗯。”

鸡他早就准备好了,无论明天是不是要拆石膏他都会做,只为了眼前这个姑娘想吃而已。

这一餐和往常一样,两人边吃边看电视,等岁柏收拾完后他也就该离开了。

宁清送岁柏出门的时候他站在门口不动了。

宁清疑惑地看着岁柏,“怎么了?落东西了?”

这个时候风停了,连呼吸声也逐渐开始变得明显起来。

岁柏一动不动地盯着宁清,眼底暗潮涌动压抑着什么,他微微动了动嘴唇,刚要说什么就被突然响起的汽车鸣笛声打断。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朝着街道望去。

之间一辆电瓶车与汽车擦身而过,差一点点两辆车就撞到了。

惊险的一幕不仅仅是车的主人感到心惊,连看着的人都忍不住捏了把冷汗。

宁清看到双方都安然无恙后松了口气,她重新看向岁柏,“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晚安。”

岁柏揉了揉宁清的头发,柔声道了晚安后就转身离开朝着宠物店走去。

宁清望着岁柏离开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她看出了一丝落寞,随后她很快摇摇头,是自己的错觉吧。

她耸耸肩回到店里,看着空空荡荡的客厅,宁清突然意识到明天她拆掉石膏后就没有理由再让岁柏帮忙做饭了。

厨房里没有了岁柏忙碌地炒菜。

沙发上没有了岁柏慵懒地躺平。

还有,没有了一起看家庭氛围感电影的人。

宁清呡紧唇,心底突然涌出一股失落和无措感,她好像已经有点习惯不了没有岁柏的生活了。

这一夜,小镇上空的繁星闪烁,仅有一墙之隔的两个屋子内有两个人躺在各自的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天宁清一大早就收拾好自己,关上店门后就打算朝医院走。

在她关门的同时隔壁宠物店的门同时打开,岁柏穿着一条黑色夹克锁好门后走到宁清身边,“陪你去。”

医院早上八点开门,宁清出来的时间早也不着急和岁柏两人悠哉悠哉走在路上。

她早就掐好时间点了,今早去吃医院对面那家烧饼,梅干菜口味的。

那个烧饼铺子是一对年迈的夫妇经营,在宁清小时候就已经开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关闭,连位置都没动过。

“岁柏,你吃过这家的烧饼吗?”

宁清要了一份梅干菜烧饼和一杯豆浆,给岁柏点了相同的东西,不过数量增加了一倍。

岁柏点点头,“来过一次。”

宁清有些惊喜,“那我们有可能在这家店见过呢,我每个礼拜都要来吃一次,就坐在那个位置。”

她指了指店最里头一个角落的位置。

“那里吃饭不会有人来打扰,有次我坐在外面就不小心被撞到,撒了一个同学一身的豆浆,我当时慌乱地忘了道歉,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同学了。”

刚出锅的烧饼冒着热气,表皮酥酥脆脆散发着梅干菜独特的香味,勾起了宁清学生时代的记忆。

咬上一口,梅干菜饼里的油滋滋往外冒,有些烫口,但实在好吃到停不下来。

想到自己昨晚思考了一晚上的想法,宁清吞下一口烧饼后忍不住小声朝着岁柏问道:“我拆掉石膏后......”

“砰!”

坐在宁清身后的一个人站起身想要离开,没注意到和宁清的距离,猛地站起带着宁清的凳子都朝一旁移动。

那人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后倒去,带着宁清两人一同摔在地上。

“好疼。”

宁清龇牙咧嘴,她看了眼碰巧着地的右手,看样子今天石膏是拆不了了。

绊倒宁清那人连忙道歉,想要扶起宁清却被人抢先一步。

岁柏冷着一张脸将宁清一把抱起朝着医院快步走去,因为不知道宁清现在的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不敢跑。

“没事的,应该是又骨折了。”

宁清这会儿虽然疼,但注意到旁边人传来的视线后忍不住想让岁柏放自己下来。

“别动。”

岁柏低头说了声,之后只留下刀刻般的下颚线给宁请看。

“这是又骨折了呀,小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医生摇摇头叹了口气,看到宁清苦大深仇的表情又忍不住安慰道:

“不过这次比上次的程度轻些,只需要戴一个半月的石膏就行了,以后一定要注意安全,再骨折你这手就要变成经常性骨折了。”

随后医生看向岁柏,忍不住责怪,“你这个男朋友也真是,既然这么紧张女朋友平时就要多多注意,以后你要时刻看着她,争取下次来医院把石膏拆掉。”

岁柏认真点头,听着医生又讲了注意事项立马拿出手机记录。

坐在一旁的宁清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几声后悄咪咪看了眼岁柏。

他怎么没有否定医生说他是自己男朋友的话?

看了一眼又一眼,连医生都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忍不住对着岁柏说道:“小伙子很认真有前途,你看你女朋友对你多满意,一直盯着你看。”

岁柏听到医生话转头看向宁清。

宁清被医生突然来的这么一句吓得瞪大双眼,与岁柏的目光相撞。

“我......我.....不是......”

宁清累了,不想解释了,摆烂了。

岁柏原本冷着的脸在看到宁清眼底的无奈和窘迫后微微动了动,嘴角弯起弧度,想是春日里被融化了的冰川。

走出医院后宁清回头望了眼医院的公告栏。

她走到公告栏前,找到骨科那一栏,看清楚刚才给自己看的医生的名字后,发誓她以后来医院一定要避开这个医生。

实在是太丢人了!!

“那个医生说的话你别介意,他眼神不好,我俩这么坚定的友谊怎么可能是男女朋友,哈哈哈。”

宁清拍了拍岁柏的肩膀,哈哈一笑,想要缓和刚才在门诊里的尴尬。

她想着岁柏应该也不是个喜欢被开玩笑的人,自己得赶紧解释解释,故作轻松的她没能看到岁柏眼底因为她的话而一闪而过的暗芒。

因为右手再次受伤,宁清回花店的路上忍不住给自己争取再多留岁柏一短时间。

“那个......我好像又不方便做饭了。”

宁清小心翼翼看着岁柏的表情,一点点将自己心想着的告诉岁柏。

“所以,岁柏你能不能继续给我做一段时间的饭?”

怕岁柏认为自己贪小便宜把他当做免费厨子,宁清又快速解释,“我会付工钱的,不白吃,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有让你免费给我做的道理。”

宁清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她只知道自己想要留住岁柏,但又不想让岁柏误会,一个劲儿的辩解。

她都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这个时候头顶传来熟悉的温暖,她抬头看向岁柏。

岁柏有些无奈,难道自己像一个只在乎钱的人?

他的小姑娘貌似不知道不用给钱,他为她做饭,甘之如饴。

他揉了揉宁清柔软的发顶,“中午想吃什么?”

没有过多的言语,六个字就把宁清心底的不知所措打散,恢复了平静。

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忍不住揪住外套边边,宁清轻声说道:“想吃黄焖鸡。”

“走吧,去买菜。”

岁柏的手离开发顶的一瞬间宁清心底空落落的,但很快她就瞪大双眼看着岁柏。

只见岁柏那只大而温暖的手掌包裹着自己有些冰凉的小手,拉着她朝着外头走去。

宁清微微张嘴,岁柏这是?

“医生说让我时刻注意你。”

岁柏没有放手的意思,直接将刚才医生话搬出来,拉着宁清慢慢朝着附近的农贸市场走去。

宁清看了几眼两人牵着的手,有些小雀跃,但她没表现出来,只不过耳垂变成了嫩红色。

自己也不是没和异性牵过手,怎么这次跟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鸡似的。

知道宁清又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摔坏了,宁母一下班就跑到花店,二话不说劈头盖脸给宁清说教了一番。

该说不说,当老师的就是不一样。

虽然是自己亲妈,但宁母生气的时候宁清还是狠狠带入了上学时期的班主任,有些怂。

宁母瞪了宁清一眼后问道:“小柏呢?”

“在店里忙呢。”

宁清长腿架在茶几上,悠哉悠哉啃着苹果。

察觉到身边沙发的凹陷,宁清转头看着坐在身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宁母,“妈,你想说什么直说就行。”

宁母点了点宁清的脑袋,“你呀,跟妈说实话,你对人家小柏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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