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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他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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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被拖出昌吉院的时候,还试图让王妃救自己,伸手就去抓她的袖子。

可是珠玉话还没说出口,贺茹兰就嫌弃地瞪了她一眼,甩了袖子,“拉走。”

燕儿还知道不管什么事,只要东窗事发,就得自揽责任,不能连累主子。

珠玉却是墙头草,两边都想挨,对谁都不忠心,这种丫鬟留着何用。

“王妃……”珠玉哭着喊着,被人拖走了。

一盘爆炒兔肉引发的,结果就是,丫鬟跟珠玉动手,担主要责任,被拖出去。

燕儿疏忽大意,又带人进昌吉院,扰了何安澜的清静,先挨三十大板。

三个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晏王府,让人听了心惊胆战。

至于贺茹兰,处罚就轻多了。

盛晏青说:“堂堂晏王妃,管教不严,御下无方,禁足半月,静思己过。”

没有责骂,没有挨打,但是贺茹兰觉得,落在谁眼里,他都已经打肿她的脸了。

“王爷教训得是,茹兰这就回去,面壁思过。”她在外面行了个礼,匆匆就走了。

府里人都以为,晏王妃是气得拂袖而去,因为丫鬟给她惹了祸事。

实际上贺茹兰是气的,却不是为丫鬟。

她是瞧见,盛晏青看那瞎子,眼神竟是平日里不曾见过的温柔。

这跟贺茹兰嫁的他,仿佛不是一个人。

三十板子打完,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昌吉院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盛晏青扶何安澜回屋,醉柳去厨房端饭菜,车宗跟幽冥自觉撤退。

何安澜觉得盛晏青是昏君没错,“哪有你这么断案的,不分青红皂白!”

在她看来,丫鬟跟珠玉,是执行者,晏王妃跟燕儿,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最惨的,反而是前面两个。

盛晏青没有问清楚全部真相,也不管谁对谁错,一并罚了就算了。

何安澜就没见过,这么‘公平’的处理办法,说好的避嫌呢。

“那你教教本王,该如何断?”盛晏青舀了勺汤,趁她开口时喂进去。

闹了半天,他这个时辰才吃上饭。

这白眼狼不知道心疼一下人,还嚷嚷着,怪盛晏青断案断得不对。

何安澜毫无防备,他喂进来,她也来不及拒绝,“盛晏青你!”

要不是醉柳在外面,门关着,盛晏青这亲密的举动,实在是不合适。

“嗯?烫了?还是汤不好喝?”他又舀了一口送进自己嘴里,“好喝啊。”

何安澜听声音,都知道盛晏青在干嘛。

她也没法再跟盛晏青理论,共用一个勺子等于间接接吻,这是如了他的意。

何安澜佯装严肃,“我就问你,丫鬟跟珠玉拖下去,除了打板子,还会如何处置?”

她对盛世的律例不太清楚。

盛晏青放下汤碗,“逐出晏王府。”

在晏王府当丫鬟,比在普通富人府里当丫鬟,待遇好上百倍。

而且她们是犯了错被赶走,大概这京城,也没谁家敢收留她们。

一落千丈,无家可归,无人敢用。

何安澜放在腿上的拳头紧了紧,“可是你不问清楚,她们是受人指使才干的。”

她也不是想为她们说话,犯错确实该罚,但是盛晏青做得也算不上全对。

“你为了给我出气,就如此重罚她们,这也偏心偏得太离谱了吧。”

盛晏青哪里是为了公平,不过是杀鸡儆猴,整顿府里内务。

但别人都会以为,他宠爱何安澜,正是为此,王妃才看她不顺眼。

“偏心不好吗,本王的心都给了你,要是换了别人,心里不知道该多高兴。”

盛晏青说的实话,“就你还怪本王呢。”

他的话里,又故意夹了几分委屈巴巴,想让何安澜心疼一下自己。

可是她不为所动,“你是什么时候,在我身边安排了影卫?”

刚才人多,何安澜不好问这事。

他安排人可以,好歹说一声,知道的是监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保护呢。

盛晏青含糊其辞,“也就前几日吧……”

她这么问,隐约是要生气的样子,他连忙装作吃饭,没空回答。

何安澜又问:“究竟什么时候?”

盛晏青不吭声,空气里只剩下他吃饭的声音,就差表明食不言寝不语。

有些想法,在何安澜脑子里转来转去,良久她才问道:“玉镯子的事,你知道?”

盛晏青没解释,就是‘嗯’了一声。

玉镯子是十天前的事,怪不得他一回来,就逮着何安澜,问有没有事。

盛晏青早知道王妃刁难她,他不出手,就是想要她亲口求助。

何安澜又问:“你是什么时候怀疑珠玉的,月季花又是怎么回事?”

盛晏青想了一下,“本王之前去过清涧院,无意中看到她屋里的花瓶。”

那几盆混色月季,是御赐之物,不是随便哪里都能弄来同样的花。

而盛晏青没让贺茹兰进昌吉院,她问自己讨要月季,他也没给。

那屋里花瓶上,插着混色月季,自然是有人专门摘了讨贺茹兰欢心。

加上车宗说过,珠玉趴在何安澜门上偷听,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一点都不难。

盛晏青很快吃完,放下碗筷。

何安澜也想通了来龙去脉,“幽冥是不是,用鸽子给你报信了?”

就是那日,燕儿非说丫鬟偷了王妃的玉镯子,没有诬陷成功。

何安澜在院子里,听到了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但盛晏青没养鸟。

他知道玉镯子的事,很明显,有人当眼线,及时地通风报信。

盛晏青挑了挑眉毛,然后拉过她的手,“你说你,那么聪明干什么。”

对比贺茹兰,什么忙都帮不上,整日只知道穿衣打扮,花钱如流水。

何安澜也一点都不省心,可她不乐意花他的钱,更不乐意待在这里。

以前盛晏青还嫌她蠢,现在得看跟谁比,“是不是本王不来,你今日也有对策?”

何安澜想抽手,“王爷,可安看不见,还笨,哪里有什么对策。”

她是有,可现在还说来干什么。

盛晏青捏一捏何安澜的小脸,“没对策,任人欺负,也不告诉本王?”

她要不是看不见,就得咬他的手。

何安澜的语调突然沉了两分,“这该不是王爷的计谋吧,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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