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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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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周绍坐在上首,看着底下的大臣行礼,碧珠站在我身边。

行礼完毕后,周绍开口道:“因朝堂上空缺太多,为保持政务运转,本王欲在九月再开科举。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孙成博附和道:“王爷此议甚好,此时正可为我朝广纳人才,增添新气象。”

“臣等附议。”

周绍还有一道旨意要宣布,看了一眼碧珠。

碧珠会意,上前一步,“宣孙墨、顾皎、陈重和钱三多上殿。”

四个各有风采的年轻男子走进殿中,日后他们将会是新朝的中流砥柱。

孙墨一如往常的平静。

顾皎想着现在终于可以有更多的力量去守护我爱的人,守护我的君主。

钱三多满心激动,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踏入这里,还能当官。

陈重倒是没有太多想法,他早就知道了。

众位大臣看着这四个年轻人,看来王爷是要安插自己的亲信,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不并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孙墨和顾皎都是出身名门,陈重也是历经千辛万苦考上来的,只是钱三多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商贾之子罢了,凭什么和我们站在一起。无论心中有再多不满,此刻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四人跪下行礼。

“草民叩见王爷。”

“微臣叩见王爷。”

碧珠念道:“封陈重为刑部侍郎,封孙墨为吏部侍郎,封钱三多为户部侍郎,封顾皎为四品广威将军。”

“多谢王爷。”

本来把控户部的赵家,也在这次清洗中被清洗掉了,钱三多你可要为我,为朝廷多创造点钱啊。

就在周绍这边稳定而有序的发展时,她成为平王的消息也传到了广平。

闲王府

李闲和秦宵难得坐在一起喝茶。

秦宵调笑说:“她现在可是平王了,心里什么感受?”

李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感受。”

显然心情很是不愉。

看到他不高兴,秦宵心情就好多了,“可惜啊,在熙朝边境那一次你没有杀死她。那么多人刺杀她,她的命可真够大的。”

李闲冷哼一声,“是有人救了他,要不然她早死了。”

秦宵好奇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李闲没有回答。

见他不说话,秦宵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最近广平好像不怎么太平啊。”

李闲皱眉,“他动手了。”

他?他是谁?

秦宵疑惑不解,“他是谁啊?”

广平的京兆尹府门口出现了趣味的一幕。

这几天,广平的老百姓可是看够了热闹。有很多老百姓围在京兆尹府门口,指指点点。

“又有人来告状了。”

“不知道又是告谁的?”

“不外乎是曾经儒江书院的学子呗,这半个月每天都有人来告状,告的都是儒江书院的学子,不是抛妻弃子就是作奸犯科,贪污受贿。”

“这些人为父不仁,为官剥削百姓,为师误人子弟,真是该死。”

站在京兆尹府门口的门卫,看到又有人来告状,一阵头疼,怎么又有人来告状?这半个月可谓是他们最难过的半个月了,天天都有人来告状,还要被老百姓看笑话,脸都丢尽了。

不过有人来告状,还是要向里面的大人报的,赶紧进去报告。

京兆府尹听到又有人来告状,头都大了。感觉这半个月老了十岁,可以说这半个月就从来没有歇过,很多人来告状,还都人证物证一应俱全。

京兆府尹仰天长啸,既然你早就搜集到证据,为什么不早点来,非要扎着堆来。

不过他也知道这背后定然有人操控,不过可苦了他了。

这些天忙的又要上折子,又要审理案件,被告得无一例外都是儒江书院的学生。

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儒江书院,儒江书院多年的名声毁于一旦。

一些学生的父母赶紧让学生办退学手续,很多人都跟风办退学,生怕别人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儒江书院的学生,从而给自己孩子贴上人渣的标签。

现在儒江书院只有寥寥几人,平常三五人下棋,三五人讨论,朗朗的读书声都已经不见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儒江书院院长一脸不可置信,厚着脸皮找刑部要了卷宗。

刑部尚书和他素来有交情,不忍他多年的名声毁于一旦,抄写了一份卷宗给他,让他自己想想办法,是否能挽回名声。

但刑部侍郎知道这件事只怕很难,因为他看过这些卷宗,这些事件只怕都是真实的,只是被有心人同一时间翻出来了而已。

毕竟书院那么大,不能保证每个学生都是好人,从不做坏事。

云院长回到书院,拿着这些卷宗一字一句的看,心越来越沉,对自己产生无尽的怀疑,难道自己只能教出这样的东西吗?难道我就不能教出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吗?就像自己的儿子云恒一样,自己一直都把云恒当成自己的骄傲,对他一向严苛,他也从来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云院长把自己关在屋中三天三夜。

云福着急的看向屋子,叹了一口气,老爷怎么还不出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身体要紧啊。

忽然看见云恒从门口走来,急忙说道:“少爷,你可来了,老爷已经在里面待了三天三夜了。”

云恒笑着说:“云伯你别急,我进去看看。”

云福连忙点点头,“好好好,少爷跟老爷好好说说,身体要紧啊。”

云恒推开门,走了进去。

云院长听到推门声,以为是管家让他吃饭,“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云恒明知故问道:“父亲因何事烦扰?”

云院长抬头一看,看到是自己的儿子云恒,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云恒道:“我不该来吗?”

云院长眉毛皱得更深了,“你怎么和你父亲说话的,成何体统?”

云恒讽刺道:“体统?什么体统?父亲你现在有什么脸面说体统二字?”

云院长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你,你,难道这些事都是你做得?”

云恒道:“对。”

云院长悲痛万分的问道:“为什么?”

云恒被这一句问得脚下踉跄了一步,“呵,为什么?因为我要让你知道你不配教育任何人,尤其是你的儿子,因为你是天下间最伪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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