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双修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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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 唐欢后半夜玩物丧志,摆弄了一晚上的傀儡,为了避免分不清,还给傀儡“晏翡”起了个新名字。
小翠。
晏翡和晏翠, 一看就是一家人、亲兄弟。
玩归玩, 第二天一早,唐欢还是很上进地带着数本剑道功法走出了修竹苑, 结果刚迈入竹林, 便见一道火红毛团由远极近, 宛若团火焰般窜了出来。
“狐狸!”唐欢惊喜地张开双臂,失踪一日的小狐狸精准飞跃进了他怀里,“你昨天去哪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昨日回到修竹苑, 唐欢便派了宫人去找, 都说没看见什么红狐狸。
这狐狸不知是去了哪, 一日不见, 一身秃毛竟长回来了, 殷红似血染, 如今毛茸茸圆滚滚的,煞是可爱,唐欢将其抱在怀里蹭了蹭,险些冲动地回去撸狐狸。
只是好像气息又虚弱了一点。
晏被蹭乱了毛,先是忍了一会儿, 见他竟没完没了,终究忍无可忍,在全身几次被揉捏一遍后,仰头呲了呲牙,又拿爪子不轻不重地抓了他一把, 唐欢才恋恋不舍地放手。
唐欢问:“还没说呢,你到底去哪了?”
“......”
晏翡无语地甩了下尾巴,实在懒得搭理他,闭上眼睛假寐。
他个普通狐狸能说什么,难不成说狐话。
唐欢却以为狐狸流浪累了,感应过他虚弱到难以察觉的气息,贴心不再出声,想了想,从芥子空间拿出颗昨晚摘的七星莲子递到他嘴边。
“这个你能吃吗...?”
晏翡眼睛睁开条缝看了一眼,又用鼻子嗅了嗅,二话不说一口吞了。
起初唐欢还担心他吃了会撑得爆炸,小说里总是写到普通人被修仙着的丹药撑得爆体而亡什么的,结果观察了一会儿,见晏翡什么反应也没有,才算放下心。
放任狐狸在怀里休息,他也开始干正事,唤来宫人问:“向阳洞的那位人族太子,如今什么境界?”
宫人答道:“回禀宫主,闻真人刚筑基不久。”
唐欢:“他叫什么?”
宫人:“闻真人本名闻觉。”
于元婴境的修士而言,筑基境几乎堪比动动手就能捏死的存在,唐欢不觉得自己连筑基都应付不了。
他命宫人带路,一早便前往向阳洞,路上,宫人毕恭毕敬的禀报说谢煊已经被送去玄冰池了,语气间难掩担忧。
长欢宫里基本都是唐欢的颜狗,萧长离一走,一个个都操起了老父亲的心,却不敢在唐欢面前多言,只能日日拼了老命的修炼,就怕后宫起火,再把他们宫主烧伤。
那宫人一路唉声叹气,搞得唐欢满头雾水,隔着黑纱又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唐欢颇为关切道。
宫人抖了一抖,受宠若惊地转过头:“宫主在问我?”
唐欢:“这里还有旁人吗?”
那宫人还真四下看了看,确定没别人后,颤颤巍巍道:“属、属下没事,只是有些忧心宫主...”
唐欢不解:“忧心我什么?”
他的修为如今勉强算是宫中最高,若是真打不过,大不了跑去三界。
说实话,唐欢很想出去看看,看看这世界到底有多大多神奇,顺便和命运之子拜个把子什么的,给自己的人身安全多上层保险。
那宫人不知该如何解释,失忆之后的宫主,对自己的情况好像没什么概念,人又变得亲和许多,十八洞府的真人都是智勇双全的三界天骄,若想此刻趁虚而入,那真真是防不胜防。
宫人道:“属下觉得,除了同真人们修炼以外,宫主还是不要太相信他们为好,宫主以前都不怎么同他们说话的。”
怀里的红狐狸竖起了耳朵。
毕竟是自家人,宫人的话唐欢还是很当回事的,他沉吟片刻,认真问:“那如今十八洞府的真人,相对来说,你觉得本座可以相信哪个?”
他也不太想同男宠们来往,可唯独他们知道双修秘法的内容,唐欢必须得找个人问出来。
见宫主相信他的话,那宫人激动的直打摆子,一点也不敢马虎,直到临近向阳洞府,才终于权衡出个答案。
“晏真人!”
唐欢:“......”
晏翡:“?”
宫人分析得有理有据:“其余真人虽然也留下伺候宫主,可他们对外却都隐姓埋名,被逮之后,再未对外显露过任何存活于长欢宫的痕迹,摆明了不想同宫主扯上关系,与三界为敌,一出了事儿,可能就会翻脸不认人,忒不靠谱,可晏真人就不一样了!”
说到激动之处,那宫人停下顺了顺气,不知从哪拿出枚留影传声符给唐欢看,再度慷慨激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晏翡花钱请的水军。
“再看晏真人,当着三界诸多正道的面,竟敢说同宫主私定了终身,那可真是不要命...咳,不畏诸强!果然还是宫主的眼光最好,晏真人敢与宫主患难与共,光是这一点便比其他人强了百倍!”
唐欢:“......”
晏翡:“......”
他说话的时候,唐欢正在看晏翡在正道面前叛出师门的留影,在亲耳听闻晏翡说同他私定了终身时,半点都不觉得感动,反而脸色青白交错,活像是生吞进了一只苍蝇。
宫人只看到第一层,唐欢却看到了第五层。
眼下是他名声比较臭,可用不了多少年,晏翡就会凭一己之力将三界恶人榜衬托得黯淡无光,徒有虚名,可这番话一旦传开,到时晏翡做的那些坏事,他岂不是也要连坐了???
他可不想跟大反派当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起死得很难看!
“谁要同他患难与共!”
唐欢一口气哽上心头,上不去也下不来,连那宫人后面又说了什么也没听进去,向阳洞府就在前方,宫人见他面色不善,也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有些失魂落魄地退下了。
晏翡仰头看了眼唐欢的黑脸,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将下巴搭在唐欢的手臂上,桃花眼惬意眯起,一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即便在三界之中,长欢谷也是面积极广的门派,虽然坐落谷底,却曲径通幽,深处极其辽阔。
除了几个常去的地方,唐欢很多处都未曾涉及,本打算找个时间让萧长离带自己转转的,如今萧长离却走了,而向阳洞就在他从未去过的方位,算是谷中阳光最好的地方。
十八洞府的美人多以鲜花点缀象征,向阳洞也不例外。
黄灿灿的向阳花迎光开放,向阳而生,灿烂如朝阳。
到了向阳洞,唐欢兀自在庭院里观赏起花,被向日葵积极的象征所影响,心情稍微好了点,又随手摘了一小片花瓣盖在了晏翡脑袋上。
小狐狸被吵醒,顶着朵大大的黄色花瓣望向他,眼神里尽是无奈,看得唐欢心情彻底好了,笑盈盈地盘算着等会是先询问功法,还是先打听双修秘法。
萧长离说闻觉性格孤僻,也不知道具体孤僻到了什么程度,若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他只能打道回府,再物色其他的人选了。
走神之际,一道陌生气息出现在后方,无色丝线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唐欢的手腕。
回过头,那是一个长相有些阴柔,顶着张厌世脸的少年。
少年站在洞府门口,如瀑的青丝有些凌乱地散着,丹凤眼狭长而惺忪,深紫色的锦缎长衣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宛如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却难掩那与生俱来的皇室贵气。
他扯动细丝,虚声道:“捉到一只宫主。”眼珠微微转动:“和一只狐狸。”
唐欢嘴角抽了抽,就都论只算么。
他用寒气轻松崩断身上的丝线,那少年顿了一顿,眉宇间忽现阴郁,又调动丝线缠了上去,唐欢崩一次他就缠一次,仿佛不知疲惫,最后唐欢被他缠得没办法了,扯了扯手腕上的丝线,先问道:“你是闻觉?”
闻觉点头,开口便直入主题:“宫主找我修炼?”
唐欢:“...本座找你讨教剑法。”
闻觉闻言,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练剑好累,我只会躺着修炼,宫主也别练了,我们去睡觉吧。”
这话露骨的让唐欢不知道怎么接,抛下羞耻心追问:“本座过去经常同你双修?”
人族的太子殿下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懒鬼的气息,貌似很勉强地运转了一下生锈的大脑,才道:“比不过叶之澜,应该能排在前三。”
唐欢有些吃惊:“本座以前很喜欢你?”
“嗯,宫主很喜欢和我睡,我没有姬尧他们那么吵。”
吵...是指双修时很吵吗?
细想之下,唐欢面上不由浮起薄红,姬尧看着确实是那种会吵闹的人,但对方说得也太过直接,他转回话题问:“其他人呢,本座还常去哪里?”
闻觉在唐欢身上多加了几道丝线,回答这么多问题,今天一定得多睡一会儿。
“云代秋,还有那个凡人,宫主,该睡觉了。”说完,闻觉打了个哈欠,也不管唐欢回答,拉着丝线便走进了洞府。
好不容易撞到个原主常接触的男宠,唐欢不甘心就这么走了,确认对方只是筑基境后,便跟了进去。
哪知一进洞府,闻觉便自发躺上床,朝唐欢拍了拍身侧:“宫主,快睡吧。”
“现在...?”
“修炼还分早晚么。”
见唐欢迟迟不过来,闻觉有些焦躁,换做以前,虽然同宫主睡觉很舒服,可以偷懒,但他也并不如其他人一般急于和唐欢双修,可如今情况却不同。
萧长离一走,以他的修为,过了今天可能就再也抓不到人了,所以在院中看到唐欢时,闻觉其实很惊喜,只是懒得表现出来而已。
唐欢还停在几米外,言语间老实中又不失心机:“我把秘法忘了,你得先教我才能修炼。”
“忘了?”闻觉愣了愣,随即禁不住笑了起来,厌世脸乍一闪现春光,犹如雪夜飞花般惊艳,“宫主还真是冲撞了识海,那怎么可能...”
唐欢满怀期盼,狐狸也直起了身。
结果瞥见唐欢眼睛亮晶晶望着他的模样,‘忘’字在闻觉嘴边转了一圈,又吞了下去。
慵懒的猫眼微微眯起,只凭这一幕,闻觉当即明白了为何几日前谢煊会同叶之澜大打出手。
只可远观的美丽躯壳血肉复苏,变得近在咫尺又触手可及,别说妖魔正道,纵使那灵隐寺那心如磐石的圣僧,恐怕也经不住这雪月风花的诱惑。
闻觉试探道:“宫主,你能先过来吗?”
唐欢走了过去,却没躺下,只是坐在床边催道:“你继续说。”
闻觉手指轻触唐欢的衣袂,发现对方毫无所觉后,直接坐起了身,身体瞬间又和唐欢拉近了不少。
近距离看见这张镜花水月般美到不真切的脸,他困意全无:“宫主这几日同谢煊他们也是如此?”
“如此什么?别转移话题,先告诉我秘法,你应当知道内容吧?”唐欢在芥子空间里翻找留影传声符,打算先录下来,到时让晏翡自己学去。
闻觉不动声色地操控着指间细线,“我可以教宫主,但需要宫主配合我。”
没等唐欢询问要怎么配合,缠在身上的细丝突然像是有了意识,竟扯得他躺倒在床,本躺在怀里的狐狸叽里咕噜滚到了地上。
顷刻间,唐欢身体骤然绷紧,体内冰灵根飞速运转,寒气正要涌现,便听闻觉在身侧道:“宫主不用动,暂且由我来控制,有一些不太好形容的姿势,宫主配合我运转灵气就行。”
“...我还要躺着?”
“双修秘法,自然是要躺着的。”
“你不能画出来么?”
“宫主,即是秘法,自然下了不可记录的禁决,否则若是我有朝一日离开长欢宫,岂不会传的天下皆知?”
...很有道理。
唐欢有些迟疑地‘嗯’了一声,记录不行,录像应该没问题吧,毕竟只是示范一部分而已,不是真的双修。
闻觉撑坐在他身侧,凝神望着乖乖不动,出于尴尬,目光不断闪躲的唐欢,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口流出、直冲向大脑。
平日里多一下都不愿意动的太子殿下,此时却心跳如鼓,血脉偾张,撑着石床的细长手指都隐晦蜷缩了起来。
“这还真是...一点都不困了呢。”闻觉轻声呢喃,蓦地俯身抱住唐欢,深深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清甜馥郁,那是长欢香的味道,这种味道出了长欢宫,世间便再也寻不到。
午夜梦回,这曾是他肖想过无数次的画面,没想到竟真有美梦成真的一天。
被抱住的唐欢更僵硬了,这个拥抱不再是为了熟悉气息,以至于他两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只能一本正经地问:“这是秘法的开篇?不是应该我在上面吗?”
闻觉听得险些失笑,失忆后的宫主倒是比失忆之前可爱多了。
他将人抱的更紧,猫眼中尽是狡黠,却瓮声瓮气道:“我是在为宫主示范,宫主不是忘了要怎么做吗。”
原来如此,唐欢默默用玉符录下来,问:“然后呢?不用太生动具体,先大概示范就行。”
然后...闻觉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细长的手指轻轻松松便扯下了那条蚕丝腰带,随即勾勒向衣摆,唐欢惊得慌忙去阻拦,双条手臂却牢牢被丝线控制在两侧,完全不听使唤。
“不用这么具体...!”他厉声喝止,“本座今天不双修,你就告诉我该怎么做就行!”
闻觉到底只是筑基境的修为,感受到元婴境释放的威压,便不刚再轻举妄动了。
就在这时,两人谁也没注意,一只小狐狸叼着那根衣带大摇大摆跳上了床。
现编一套双修秘法也是件麻烦事,被识破的后果不可估量,闻觉生锈的脑子运转艰难,又看了眼面红耳赤,惹人垂涎的唐欢。
“...早知道以前就不偷懒了。”
“嗯?”此情此景,这话让唐欢很难不会错意,他诧异望去:“...你双修时还偷懒了,连大概都没记住?”
闻觉又低笑了一声,猫眼忽然瞧见猎物,瞄住了在眼前晃动的莹润耳垂,
凑上去轻轻亲了亲。
唐欢瑟缩了一下,本能偏头去躲,细长优美的侧颈却又呈现在闻觉视野中,刺激得那双猫眼越发晦暗不见底。
“这、这也是双修秘法的一环?”唐欢有些遭不住了,再怎么洗脑都是男人没什么也遭不住了,做好心理准备和实践是两回事,这可还没开始摆什么奇怪的姿势呢!
在他心态濒临崩溃前,闻觉似有所感,忽然低声说:“宫主还要闭上眼。”
唐欢闭上眼睛,企图逃离这破世界,然而不过是自欺欺人,没有了视觉影响,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明显。
有根手指轻触向他胸前,指尖轻勾,缱绻而过,似试探又似调情,唐欢努力去记那手指游动的位置,怎料闻觉指尖游弋许久,竟隔着衣服落在他的一侧...小铃铛上。
从双修秘法的角度来看,这过程极其合理,可若是让唐欢来经历感受,他却是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变态至极!
而此刻,呈在闻觉眼前却是一番盛景,高高在上的宫主大人就躺在他身下,衣衫雪白,面若明霞,宛若雪地里绽放的娇艳红花,也不知是出于隐忍还是刺激,花朵连带枝丫都在微微打着颤,半解的衣衫如同即将散落的花瓣,却迟迟不肯落下。
闻觉的目光在唐欢身上寸寸扫过,最终停留在两片微翘的丹唇上,屏着呼吸靠近,眼见就要彻底品尝到唐欢的味道——
一条大尾巴轻飘飘地甩出,仅有筑基境的闻觉直接被甩飞出了洞府。
没出现灵气转移,不太像是秘法,属实在浪费时间。
同样的暧昧情景第二次在上演,晏翡踱步走到唐欢身边,一脸异样地盯着唐欢通红的脸。
还真是别人都能可以亲近,唯独自己不行。
没了闻觉的触碰和气息,唐欢身体陡然放松了下来,还以为终于结束了,正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纵然魔气没有溢出,晏翡仍凑到他唇边,先是瞥见了自己那几根狐狸胡子,又觉得此时渡气有被发现的危险,趁此机会,去尝试了另外一篇双修秘法。
闻觉所做的倒是和颠鸾倒凤篇有些类似。
“结束了吧?”缓过来的唐欢虚声问,他不敢睁开眼,怕再对上闻觉的脸,就彻底坚持不下去了。
然而话音刚落,他浑身便又是一震。
有什么东西...正在隔着衣服舔舐他的小铃铛,一侧还不够,舔过几下后,又开始进攻另一侧。
唐欢睫毛如风中树叶般抖动个不停,一边暗骂这么变态的秘法原主到底是怎么研究出来的,另一边又被激得蜷缩起身体,崩断丝线去推人,颤声呵斥道:“本座都说了不用这么具体!”
手臂扫过身前,却扫了个空。
对方终于停下,濡/湿的衣服紧紧贴在那处,一点微风都格外异样。
唐欢刚要松口气睁开眼,忽然有团毛茸茸的东西钻进他没了腰带的衣袍里,眨眼便拱到胸前,这次不再有衣料隔阂,切实用舌尖拨动起了的铃铛本铛,一下又一下,余音绕梁。
“......”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胸口处又热又痒,不用看也能感觉到肿了,当他扯开衣服,看见那在他胸口卖力舔舐的狐狸脑袋时,旖旎和羞耻通通在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更没时间去注意消失不见的闻觉,拎着后脖颈便将狐狸提了起来。
那张狐狸脸上,明明白白挂着失望和困惑...仿佛是在疑惑,为什么没如预期一般舔出东西似的。
唐欢拎着狐狸,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最终变为一阵扭曲,看着仍外露一点粉红舌尖的晏翡,极其错愕地憋出一句。
“你该不会是...还没断奶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