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虎主回宫,硝烟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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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策马狂奔离开将军府，牙将带着一队骑兵尾随其后。几十匹飞骑现身奉天城的大街上顿时引起一连串的话题。
诸如战争要来了，无法无天，目无王法什么的，但这些对朱正来说无关痛痒，所以他直接一鞭子抽在躲闪不急的壮汉身上，喝道，“所有人都给我滚开，否则死。”
这吓得在街上不断跑来跑去的小孩啼哭起来；妇人缩脚顿足，掩着门扉看外面；街边摊贩死命的将小摊往里面拉去，这可是他的命、根子；过往商贾躲在酒楼只敢探出半个脑袋看下面，时不时的长吁短叹，说什么奉天城也不过如此；文化人更是直接藏在内屋不敢动弹，心想文化之地居然也有歹凶至此，天下果然还是武的好，果然还是弃文从武的妙。
牙将自然知道朱正正是火大的时候，所以他也没说什么。再说了，皇子抽打几个废物怎么了？莫说还没打死，哪怕是活生生打死又如何！他们还能怎的？闹僵起来，直接扒皮抽筋拆骨，一波怼后让他人背黑锅便是。
“尔等贱民速速离开，此乃大皇子是也，不怕死的尽管上来。诛你满门，灭你九族。男的充军，女的做娼。老的喂狗，嫩的剁馅。看你们服不服。”
朱正回头很有深意的看了眼正在说话的牙将，心想这货还真不错，这时候还想着给朱恒那厮背锅。虽然朱恒那厮根本没什么人气，毕竟天下人只知有大皇子却不知大皇子是死是活，但是这样也挺好。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此番一闹，即便朱恒走脱，但他想聚拢人气，只怕是任重而道远了！
牙将这么一喝，牙将身后的骑兵也纷纷大骂，同时扬鞭抽打不长眼的人。不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但凡能够触及，鞭下必见血。在哀嚎声中，他们还不忘颂赞一番大皇子英明神武，武功盖世。人心所向，众望所归。
这么一来，周围的百姓只道是大皇子恶毒至极，连身边的犬牙也如此的目无法纪，视人命如草芥。
此时奉天酒楼的一处雅间内正有两人看着楼下的这一出闹剧。两人皆是带着奇怪的面具，周围没有一个人。离两人很远的地方站着一群井然有序的同样带着奇怪面具的黑衣人。旁人根本不敢靠近这些黑衣人，自然更加无法靠近雅间内的两人。
“这九皇子倒是处心积虑的很，这下殿下未出世，名声已臭。”
“无妨，殿下又不是非要民心不可。民心可用，但也只是锦上添花。还有又不是所有人都是瞎子。将军马，将军兵，来一句殿下，这黑锅扣的也太随意，反倒是落了个下乘。那些原本守旧的摇摆派这下可得要好好的掂量掂量了。”
“哈哈哈……可见九皇子在愤怒的时候，这智商也是不足取啊！所以你才对甲大人建议让殿下待在深宫，让他受尽白眼，学会控制情绪。可你就不怕殿下养成畏缩的性子，瞻前顾后，不敢作为。”
“你又在打趣我！蔡老何等身份，有他在一旁看着殿下，我心甚安。”
“也是，有蔡老这等名医。即便殿下心伤难治，蔡老也是有办法将他锻打回来。据说你安排蔡老还有另一个目的？”
“哈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过也是时候让殿下出来……”
一名黑衣人从外面冲过来对对面的华袍男子低声说着什么。
“知道了，你下去吧！”
“怎么了？”
“可能是殿下那边出事了？”
“怎么可能！之前不都是好好的？他们敢动手？”
“具体的不是很清楚，但皇子域内蓝色令箭遍空足以说明皇子域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皇子域内除了殿下之外其余人基本上都属于九皇子一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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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个别皇子不攀附九皇子，但也非殿下这边的人。如今皇朝局势稳当，番邦小国又不敢胡来。敌我双方又相安无事已久。想来只可能和殿下有关，毕竟中间派的那几个皇子可不敢和九皇子对抗。”
“殿下若是有什么好歹，我定要唐家付出血一般的代价。”
“还让殿下管理情绪，我倒是觉得你先要学会管理情绪才行。再说了，不管是不是殿下的问题，但冉位肯定会行动。只要冉位行动，想来殿下那边不至于有危险。毕竟我们的后手还是挺多的，哪怕皇帝的皇庭护卫军被调动，但一时之间也不能对恒王兵做什么。”
“也对，即便恒王兵不力，但殿下也绝对不会有事。他们又不是傻子，只要我们这些人没有暴露。他们也不敢逼迫的太厉害，否则他们中可就要有人死了。谁也不想自己成为那个被杀的人吧！”
“你说的没错，我们之所以不动手，那是因为顾及到殿下。一旦殿下没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这么多年来，唐家累下的罪孽，我们编织的蛛网足够唐家面临灭顶之灾。”
“虽然他们不敢妄动，但我们也不好行动。若是这件事真是殿下引起的，那反而很麻烦。”
“确实，原本淡出视线不再引起他们注意的殿下若是有什么非凡的举动，我们想要将殿下接出来的难度将会大幅度上升。我原本打算让你们这边的人借着北征为殿下谋得一个帅位，以此让殿下出来，但眼下不太可能了。”
“是啊，这九皇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主动配合唐家谋取北征帅位！原本唐家已经有些放弃九皇子北征，可突然传出唐和力荐九皇子挂帅北征。这件事颇为奇妙。想来唐和不是蠢货，那只可能是九皇子有变。因此我赶紧派人约你出来详谈，想要问问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怕只怕不是吃错药这么简单！你我都很清楚，九皇子这些年的重心一直在殿下身上，他不可能突然改变什么，更加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性情大变。唐和也不是无谋之辈，他不可能看不出什么。他既然敢独自拍板，这说明他有所倚仗。”
“什么意思？你是想说唐家打算背地里操控九皇子？”
“先别说唐家能不能操控九皇子，即便他们能，还要问他们敢不敢操控九皇子。皇帝虽然偏心，但他的心可都是偏向九皇子的。唐家的势力是大，但还没大到可以推翻圣文皇朝的地步。别看皇庭护卫军的兵力一般，但打废唐家还是妥妥的。这点你比我更清楚。还有在见到九皇子一改常态，违背皇家法典在奉天城内纵马狂奔以及这突然出现的火云焰，你居然还会想到唐家背后操控！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意思？”
“火云焰出现后，九皇子便立马朝着皇宫纵马狂奔，这说明火云焰是他主使的。加上皇子域内令箭狂放，很显然，这火云焰是因为皇宫内的令箭才出现的。也就是说九皇子料到皇宫内可能会出现令箭，所以他一早便安排人过来以防皇宫内的变故无法及时的通知他。由这些可以知道，这一切都是九皇子主使的。甚至有可能殿下的事情也和这九皇子有关。”
“你是说九皇子不仅一改常态，甚至变化极大。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监视殿下，而是打算……”
他猛然站起，一股煞气冲天而起。他朝着朱正离去的方向，低沉的说道，“这厮还敢害殿下不成？”
“坐下。瞧你这情绪管理的能力，简直一点定力都没有。”
“殿下生死未仆，我岂能静下心来坐这里。”
“胡闹，如果殿下真死掉的话，这九皇子还会快马加鞭的往那里赶？”
“哦，你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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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重新坐下来。
“具体的情况我不了解，但冉位那边既然没有传递不好的消息过来，那说明还是好消息。只要冉位那边安排到位，一般来说，殿下没那么容易死。”
“对，也对。”
“亏你这样还能当大帅，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这大帅自然比不得你，你这老逼客。”
“是辣客，注意文明用词。你还是学学甲大人，文武全才。”
“那东西学不了，文绉绉的，时不时的还整几句莫名其妙的东西出来。我啊，动脑子行，但舞文弄墨不行。对了，你说这九皇子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一个人不可能变化这么诡异。除非是磕到脑袋，或者有重大变故，但你我都知道。九皇子便没有磕到脑袋，皇宫内也没有什么重大变故，所以他的变化很耐人寻味。除非我们都看错了，这九皇子隐藏得很深。但一个十几岁的人怎么可能隐藏这么深！”
“确实，这九皇子值得注意。”
“你注意唐家便好，这九皇子的事情我会派人密切注意的。”
“给你，给你，都给你。真是的，这种破差事给我还不要呢！对了，那顾家的后人寻找的如何？蔡老为殿下一家付出许多，他朋友的事情我们也要帮上点忙。这点，甲大人那边也询问过几次了。”
“这件事线索很少，至今可以说没什么头绪。在李家被唐家灭门后，附庸李家的顾家也被唐家给灭了门。听说顾家和李家一样逃出一名幼儿，但顾家的这名幼儿一直无从寻找。十五年前，我好不容易得到消息，但赶过去才发现又晚了一步。虽然根据现场留下的尸体数推出可能有人逃脱了灾难，但这只是推测，至今仍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只能说有一个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玉家。”
“玉家？哪个玉家，奉天城内的这个？”
“不好说，总之这件事还需要再查查。”
“希望顾家尚有后人存世，这样也好弥补殿下一家对顾家的愧疚，也好弥补蔡老的愧疚。”
“我会命人抓紧调查的，这次必须要赶在唐家之前找到线索，不然的话只怕还是会晚上一步。”
“唐家老九确实是个人才，他的能力不比你差啊！”
“论才能我应该高他一些，但论制度……我这边远远不行啊！毕竟是皇家的部队，我调动起来干私人的事情是需要极其小心的。我能够推心置腹的人不多，想要靠这点人手比过唐家确实不易。”
“确实难为你了，你那边我们也不好插手。一旦插手被看出猫腻反而是害了你。”
“所以说只能让你们继续等着，我可没办法保证在多久之内找到线索。”
“好，我会和甲大人说清楚的。蔡老也知道我们的情况，想来不会说什么。”
“接下来会有各种冲突，我们以及他们都要做好各种准备，甚至还要改变一些布局来协助殿下。总之，接下来可不会这么平静了。”
朱正急匆匆赶到正阳门，直接扬鞭骑马冲进皇宫。守门的甲兵不敢阻拦，只能看着朱正破坏法典不敢做声。朱正之后，牙将可不敢闯宫门，加上朱正已经安全回到皇宫，所以他于马上遥遥对冲入宫门的朱正，吼道。
“殿下，小将必定亲自去监督都城外的将士为殿下拦截一切敌。”
朱正自然听到牙将的话，但他此刻心忧有道流云自然不会做什么客套的举动，他自顾自的冲向端正门。
牙将自然不会对朱正没有回话抱有怨恨，而是转身带着几十骑骑兵返回将军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