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过去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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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微微一愣，不禁诧异道：“前辈，你也可以走时间长河？”
林芷妍点了点头说道：“你所在的世界还太低级，所以感觉时间长河非常的神秘。”
“其实从圣阶开始，你们就会开始了解时间长河的奥秘。”
“超越圣阶以后，时间长河就好像是世俗界的江河一样，有渡船，有渡口，强者或以神魂，或以肉身做舟楫，也可遨游其中……”
林枫听到林芷妍的话，只觉得眼界大开诧异问道：“前辈，那你能够看到我未来是什么样子吗？”
林芷妍淡淡一笑，开口说道：“我能看到，但我如果告诉你，未来就改变了！”
林芷妍解释说道：“就比如我沿着时间长河去往未来，看到你会死在某处战场，回来之后我告诉了你。”
“你大概率不会去那处战场，就算去了，也会刻意留意周围，特别警惕。那你大概率就不会死在那处战场……”
林芷妍继续说道：“如此一来，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就像是一只蝴蝶，改变了整个未来，整个未来都改变了。”
“我因为改变了未来，会遭到时间长河的反噬，强如那些可以肉身，神魂横渡时间长河的大能，也难以承受。”
林芷妍沉声说道：“越熟悉时间长河，就会越敬畏规则。所以我们会去看过去，不会去看未来……”
“因为有可能从我顺着时间长河去看你的未来时，你的未来就已经改变了，反噬就已经来了！”
林枫听到林芷妍的话，蓦然就想到了帮自己出剑击败步云飞的斩龙圣人刘瀛洲。
“那刘瀛洲，岂不是……”
林芷妍淡淡说道：“你跟步云飞都是时间长河的闯入者，而且当时步云飞利用本命仙剑‘时皇’意图扭转时间长河。”
“这个时候，刘瀛洲出手击败步云飞等于是在保护整个时间长河的稳定。反噬肯定会有，但不一定是毁灭性的……”
林芷妍话锋一转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你上一个时间渡口的刘瀛洲肯定没有能力再为你出一剑了！
”
“除非，你想放任过去被改变！”
林芷妍解释说道：“打个比方，本来应该在孕龙池为你出剑斩杀怨龙的刘瀛洲，因为第二次帮你出剑击败步云飞，力量耗尽。”
“导致本来应该被你跟他合力斩杀的怨龙没有被杀死。如果你在天路试炼的时候就死了，根本就不会再有后来你进入试炼塔的事情……”
“你不会进入试炼塔，就不会进入时间长河，不进入时间长河就不会向斩龙圣人刘瀛洲借剑，不会借剑……”
“那你就不会吸走他本来应该用来斩杀怨龙的力量……两两矛盾的悖论，会让整个过去被肢解得支离破碎。过去就被彻底改变了……”
林芷妍正色说道：“所以，改变过去的代价，会比改变未来更大。”
林枫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既然在时间长河行走，既不能改变未来，也不能改变过去……为什么还要？”
林芷妍被林枫这样一说，眼神忽然就惆怅了起来。
“因为我们总有自己放不下的人跟事……”
“行走时间长河，回到当初的那时时刻，哪怕只是远远看着，有时候也是美好的。”
林芷妍淡淡说道：“毕竟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连这条长河记录的东西也没有了。”
林枫不禁问道：“时间长河的过去也会消失？”
林芷妍点了点头说道：“一个纪元的终结，就是时间长河的一次重启。”
“一个纪元之中，无数的英雄，无数的传说，终究会迎来落幕的那一刻！”
“属于那个纪元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永远埋葬，诸天宇宙会开始下一个纪元。”
林枫第一次听到这许多的新名词，只觉得眼界大开，他想了想来口问道：“前辈，你在时间长河里也有放不下的人吗？”
“你是去见了谁吗？”
林芷妍忽然转移话题说道：“行了，这与你说得太多了一些。夏虫不可语冰，与你讲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你修炼没有任何益处，反而是害你！”
林枫似乎还想问什么，听到林芷妍的话，只得收心回神，他开口问道。
“前辈，那你在时间长河里为我出手那一次……
要紧吗？”
林芷妍知道林枫说的是，她出面帮助林枫抵挡步云飞用本命仙剑“弑皇”刺杀的那一次。
她淡淡说道：“我帮你抵挡那一剑的情况跟刘瀛洲帮你出那一剑的情况其实类似。”
“更兼之后步云飞利用‘时皇’把时间拨回了，等于将我出手的反噬大部分转移到了他自己的身上，所以我并无什么大碍。你放心好了！”
林芷妍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
“步云飞既然能够有一把能够操纵时间长河的本命仙剑，他对于时间跟空间有关的剑道法则必然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林芷妍说道：“他的那把本命仙剑应该是承受了时间长河之中的大部分反噬，应该是破碎了，至于还能不能修复并不清楚。”
她略有些惋惜地说道：“如果你当时能够得到一枚他本命仙剑的碎片，哪怕不是剑身主干，只是一些普通碎片，对于整个真武神殿也大有裨益。”
林枫听到林芷妍的话，不禁诧异道：“仅仅是碎片，都有这么大的用处？”
林芷妍点了点头，她解释说道：“你的真武神殿其实本质上就是剑道法则在空间与时间上的极致呈现。所以步云飞掌握的法则与真武神殿正好对症……”
“虽然不如是你自己掌握的剑道法则，但总好过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其他法则。我一直让你去寻找拥有法则之力的灵兵，正是这个用途。”
林芷妍惋惜说道：“当时事出突然，我也没有想到这一层，若是我当时留一手，保留下一块碎片……
”
“说不定可以帮你重构真武神殿的第四层！”
话音未落，林枫忽然就笑了起来。
“前辈，很想要那把本命仙剑的碎片？”
林芷妍看了林枫一眼，淡淡说道：“如果能够有一块碎片，我重构第四层之后，至少可以完整地以全盛实力帮你出手一次……”
“总不至于像这次一样，帮你出手了，还被人破解了。”
林枫笑着从须弥戒指里取出一块断剑残片。
残片之上清晰地写着“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