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决裂与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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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失败了，先生。”
柏登挥手让他的幕僚们离开，年老体衰的他，实在受不了处理这些政务。大部分的行政工作，都由他手下的幕僚团们完成。
柏登一人走进了总统办公室内。
他的嘴被人捂住了，一双坚硬，嵌满护甲片的双手，将他拖入了阴影。
“总统先生，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大喊大叫。”
蝙蝠侠布鲁斯松开了捂住柏登的手。柏登缓了半天才慢慢的坐在了总统座椅上。
“你不该拿人父母做筹码。”布鲁斯看上去从迪克死去的悲伤中，走了出来。
“他们说，这……”柏登呆了一会儿，才继续说：“这事找不上我。”
“不，超人已经在怀疑了。而我？凭直觉，我就知道是你们干的。”
“但现在，已经不是猜测了。”
布鲁斯走到了柏登的面前，将手撑在了桌面上。
“你会告诉超人，这事是我们做的吗？”
“不会，但如果超人发现了真相……”
“那又如何？他们不敢对抗政府，公众舆论和我们的军队会保卫我们。”
布鲁斯嘲笑柏登起来：“你以为你是谁？没有人会知道你为何失踪，没人会想到在火星上找你的尸体。你以为你在和谁对抗？一个能在一分钟内，摧毁航母编队的人间之神！”
“你那失败的计划，只会使他们团结在超人的领导之下。”
“他们？”
“当然，正义联盟的大部分成员都会支持超人的行动。”
“难道你不算‘他们’？”柏登此时难得的清醒，“你清楚一件事，你知道一个人拥有如此巨大的权利，会对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布鲁斯的声音低沉下去：“他只是想要和平，想要拯救人类。”
“没错，没错，”柏登在进入这个房间后，第一次觉得主动权回到了他的手上。
“那他之后要怎样维持和平？一只武装的政权？”
“权利会腐化人心，相信我，我很清楚……”
“你会帮助我们，对抗他，对吧？”
“我只能说，在必要的时候。”
布鲁斯在柏登回头看夕阳的那一瞬，消失在了总统办公室内。
正义联盟位于外太空的瞭望塔。
“在场的各位，都在那次核爆失去了自己的亲友，那些逝去的人，本该和我们站在一起。”
“超人没有沉溺于悲痛与过往，他决定奋起反击，尽管他失去了家人。”
“昨晚，对于超人的演说，有人做出了回应，雇佣军试图劫走超人的父母，幸好他及时赶到，才避免悲剧发生。做出这事的人想让我们明白，我们的立场，我们该不该插手政府事务。”
“我！天堂岛的戴安娜公主！宙斯之女！亚马逊的和平大使！将在此为实现真正的和平，终止一切的战争而与超人站在一起！”
“我清楚我的立场！我相信我们能与超人一起，让世界变得更好！”
戴安娜环视着在场的众人。
钢骨，鹰侠，鹰女，沙赞，闪电侠，渡鸦，还有戴着镣铐的李冰。
“我们中的一些人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出现在瞭望塔内，但我还是问你们，你们是否愿意为超人而战？”
“如果你们不愿意，也可以就此离开……”
“不，”钢骨做出了回应，“我们将为超人而战，他拯救了地球十多次，我们欠他的情谊早就还不完了。我们会加入超人的行动。我们会阻止所有的战争。”
沙赞，鹰侠，鹰女，闪电侠纷纷表态，愿意加入。
“能否算上小僧？”李冰突然发问，“小僧也愿为大同之国，献绵薄之力。”
戴安娜深深的看了李冰一眼，这个少年的样貌，俊美如同太阳之神阿波罗。
但他与代号C的关系让人十分怀疑，即使在李冰的帮助下，正义联盟清缴了各个大城市内的刘易躯体。
“我愿意为李冰做出担保，尽管他杀死了一些罪犯，但他的心灵远比我们想象的纯洁。”鹰侠主动站了出来。
在鹰侠看守李冰的几天时间里，两人似乎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李冰笑了，所有人都被他的笑容吸引。
精通精神武学的李冰，显窍时选用的特殊能力也与精神相关，只是简单的相处，正义联盟的成员们与李冰的好感直线上升。
换做游戏数值的话，就是好感度不断的+1，+1，+1……
“你可以加入我们，超人不会拒绝任何一份愿意为更好的世界付出的力量。”
“阿弥陀佛，正是如此。”李默念了一声佛号。对他来说，几日没有杀恶人，实在手痒。
哥谭市，韦恩庄园。
布鲁斯正在筛选着手中的信息。
“布鲁斯，加入我吧。”克拉克出现在了蝙蝠侠的身后。
蝙蝠侠没有回答克拉克，这种沉默让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肃冷。
“你应该住手，别做你将要做的事了。”这就是布鲁斯的回答。
“我必须停下做什么？”克拉克的脸上满是惊愕，“别再拯救生命？！别再让罪恶受到制裁？！别再让人民免受战争之痛？！”
“你是在恐吓他们，恐吓维持秩序的人。”
“说得好！”克拉克一把抓下了布鲁斯的蝙蝠面具，愤怒迫使克拉克叫喊了起来，但他没有失去理智。
“他们就该被恐吓！他们就该被吓得战战克克，心惊胆寒！”
“这样，他们才会惧怕到不会自相残杀！”
“这是你教给我的！你在哥谭和那些精神变态们的游戏里，就是这样做的！”克拉克扔掉了手里的蝙蝠面具，他的表情浮现了明显的愤怒。
“克拉克，我……”
“如果你是我！如果你有我的力量！你也会这样做的！布鲁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是杀了人。”
“但我杀的是一个疯子！你每次都让那个精神变态的疯子活下去。每次都让那个疯子杀死更多无辜的人！”
“你为此内疚，你为此自责，但你从来都不会改！”
布鲁斯的神情晦暗下去，他知道克拉克说的是什么，小丑杀死了露易丝与克拉克的孩子，而他还打算付出一切努力帮助小丑活下去。
“一个人的生死，不该是我们决定的，克拉克，你没有权利剥夺一个人的生命。”
“不！我有！我要送那些罪犯下地狱！我杀了小丑，是为了拯救千千万万的人！”
“而且只是杀了他一人而已！”按克拉克的想法，每次杀死都会复活的刘易，很难让他将刘易算做一个拥有完整灵魂，死去就不可复活的人。
“凡事皆始于一。”布鲁斯没有直视克拉克愤怒的眼神。
“是非的界限开始模糊，黑白与灰的界限出现裂隙。只会让你无所顾忌，克拉克。”
“收手吧，还来得及。”
“够了！”克拉克出奇的愤怒了。
昔日的两名好友争吵不休。
“哈，布鲁斯，迪克的死也是没关系的吗？你也准备将代号C送入监狱？！”
“住口！”布鲁斯的神色偏执，失去了冷静。
他尽全力挥拳打在了克拉克的脸上。
克拉克连皮肤的颤动都没有出现。
“让我看看你的手，布鲁斯……”克拉克的语气变换，那些愤怒，那些对布鲁斯的失望，都暂时隐退了。
“不，我并不需要。”
没等布鲁斯再次拒绝，克拉克就用超级视力看穿了布鲁斯手掌的内部结构。
“有些轻微的骨裂，只要你不动手打人，养上两三个星期就好了。”
“布鲁斯，我想再问你一次，加入我，我们可以一起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不，不会的，克拉克，你将要做的事，只会让这个世界走向更恶的深渊。”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克拉克对蝙蝠侠的选择充满失望。
“肯特少爷，”阿尔弗雷德端着两杯热茶走了出来，“不喝一杯下午茶再走吗？”
“不了，阿尔弗雷德，以后不要再叫我肯特少爷了。”克拉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一次，他是用走的。
“是吗？让我们记住这话，克拉克。”阿尔弗雷德将热茶端给了布鲁斯，后者没有动静，也没有去接过阿尔弗雷德手中的茶。
“韦恩少爷，难道要我再教一边您有关礼仪的内容吗？”
布鲁斯这才回答，“谢谢你了，阿福。”
两名曾经的好友，如今分道扬镳。
墨西哥，某个无名的乡下农庄。
刘易慢腾腾的走在这处被他清理过的农庄。
这里存在着一个小型的涉及贩毒与人口拐卖的帮派。
而现在，遍地的灰烬，与趴伏在地面，小声祈祷的农庄居民让刘易觉得无趣。
那些被他救下的农奴，衣不蔽体，干瘦嶙峋，眼中只有麻木和绝望。
很难想象，在现代社会，古代的封建农奴还大量存在。
他们很便宜，且这片农庄很偏僻。
机器收割农作物与大麻需要耗费的金钱远远超过了十数个农奴的价值。
这才有了如今这黑压压一片，超过上百个农奴的现状。
“你们自由了。”刘易平淡的说出。
而那些农奴只是跪伏，只有少数刚被贩卖的农奴，站起身来欢呼。
“人，对待同类总是比异族残忍。”
刘易明白，他得加快进度，直到将这片土地上，肉眼可见的罪恶，驱除殆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