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漫长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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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的鬼体彻底消散后,徐然叹了口气,而后看向了图录。
其上灵气值算上刚刚收录的一家五口厉鬼,已经超过了两千点。
几人将所有的游魂清点了一下,竟有近百只游魂。
徐然内心十分复杂,上次收录不负道人手下的大量白僵时,他并没有这种感觉,那不负道人降服的都是已经变成了僵尸的尸体,而这一家五口……
九叔叹息一声,“数十年的时间,害了近百人,魂飞魄散都算便宜他们了。”
蔗姑拽了拽九叔的胳膊,劝慰道:“师兄,别想太多,你赶紧送他们去投胎吧。”
“还是你们来吧,也能多积攒些阴德。”九叔摇摇头拒绝。
送枉死冤魂前往转世投胎,消灭为祸人间的妖魔邪祟都会积攒一些阴德,而阴德在地府便是一种功绩。
“师兄还是你来吧,这阴德平日里数你积攒的最多,将来到下面,没准也能混个官儿当当。”四目道长大大咧咧的说道,毫不在意。
见师姑师叔都在给师父让功,徐然想起来,有一部电影里面,师父当上了银行大班来着,应该是将阴德积攒到位了吧?
四目道长与蔗姑这俩人看九叔不愿意,掉头就走,他们不管了!
九叔是真拧不过这俩人,又不能把游魂扔这儿扔着,最后也只能无奈出手将近百只游魂尽皆超度。
……
徐然将自行车交给九叔,让其载着四目道长回了义庄,师姑骑着小三轮,跟在九叔身旁叽叽喳喳个不停。
而徐然则是背着烂醉的文才,慢慢走着,炼气四层,他的身体已经比常人强了很多,力气也大得多,十几里路而已,他就当锻炼身体了。
回义庄的路上,徐然看着泥丸宫中图录之上的灵气值,三千一百多点。
徐然头一次感觉这图录的分量很重,沉甸甸的。
……
回到义庄后,徐然将文才放到了床上,刚想给其把薄被盖上,文才却说起了梦话:“小师弟,你好绿啊……师父,鸡蛋不是我偷吃的,是小师弟……”
徐然一把将被子扔到地上。
冻死你算了!
文才的床就在堂屋中。
九叔师兄妹三人,坐在堂屋中喝茶,看见这一幕笑得不行。
“小师侄,你好绿啊,哈哈哈。”四目道长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吃个鸡蛋有什么大不了的。”蔗姑也拍着九叔的大腿笑道。
九叔挪了挪椅子,逃离了蔗姑的魔爪,说道:“小然,今天晚上,具体是怎么回事。”
徐然将这一晚的经过告知了三人。
“师侄,那个老太太真看上你了?”四目道长眼睛一亮,抓住了重点,这平时讲课的素材不就来了嘛。
九叔满脸黑线的盯着四目道长,眼神中饱含杀机。
徐然揉了揉肚子,说道:“师叔,你就别恶心我了。”这一晚上别的倒没什么,胃里实在难受。
四目道长注意到了,来自自家师兄的死亡凝视,讪讪的笑笑,不再说话,在心中开始构思起了一套全新的爱情故事。
“师侄,你胆子挺大的嘛,当时还敢跟着那管家进宅子,不害怕?”蔗姑好奇问道。
徐然笑了笑,拍了拍布包和油纸伞,说道:“有小玉这个高阶厉鬼跟着,身上还带着这么多师父绘制的符箓,进就进吧,对方要真是了不得的鬼物,我想跑也跑不了啊。”
“我倒是真佩服这个师侄,让喝就喝,胆真大。”四目道长蹲到文才身旁,掐着他的脸说道。
“他不是胆子大,是心大。”九叔喝了口茶,淡淡说道。
文才在睡梦中,仿佛知道掐他脸的是谁一样,傻笑着,说着梦话:“师叔,这个女妖精…”话没说完,就被四目道长一把捂住了嘴。
转头瞧了瞧众人都在盯着自己,四目道长挠了挠头,嘿嘿笑道:“这个女妖精很凶,很凶。”说完后,笑着起身,然后一溜烟就回了房间。
九叔哼了一声,也起身回了里屋,把房门关上,还上了道锁。
蔗姑晚了一步,拍着九叔的房门,说道:“师兄,我给你捏捏肩,捶捶腿好不好,你要不要洗个脚呀。”
徐然见状,将布包放下,带着油纸伞回了自己屋中。
师父心中应该还有心结未解,不见得就是不喜欢师姑,等有一天想明白了,也就好了。
将油纸伞放在一旁,徐然开始修炼,这次收录了五只厉鬼,近百只游魂,灵气值已经积攒到了三千一百多点,足够用一段时间了。
运行青牛炼气术,炼化灵气,一丝丝灵力,注入气海之中,补充之前的消耗。
灵力在气海中,并不像是在经脉中那样汇聚一体。
相反,在气海中每丝每缕灵力互不相靠,像是在按照某种规律一般,在气海中游走。
在徐然看来,气海中的灵力更像是一大片鱼群,它们成群结队,但其都有固定的路线,不会到处瞎窜,这鱼儿每多上一条,气海便会大上一丝。
由于图录的原因,徐然先打开了泥丸宫,可以做到内视己身,所以他把这一过程看得无比清晰,常人也就能模糊感应气海其内大小而已。
修炼了一个时辰后,徐然打着哈欠出了屋门,准备去后院打点水,洗漱一下就睡觉了,这一天发生不少事,实在累得不行。
来到后院,看到师姑一个人坐在石桌旁,桌上摆了很多酒,手里还拎着一壶酒,也不用杯子,嘴对嘴喝得正起劲。
徐然想假装没看到,悄咪咪的弄盆水得了,离眼前这种为情所困,不断喝酒的女人越远越好。
“小师侄啊,怎么见到师姑连招呼都不打。”蔗姑坐在石凳上,抖着腿,举着酒壶大声问道。
“师姑,我刚才迷迷糊糊的没看见。”徐然扯了个慌。
蔗姑喝得脸色通红,把酒壶往桌上一拍说道:“过来,陪师姑聊聊天。”
徐然叹了口气,走过去,乖乖的坐到了旁边。
“你说,你师父是不是有病,居然看不上我?”又灌了一大口酒,蔗姑打了个酒嗝说道。
“师姑,我还年轻,不懂这些。”徐然低着头,不准备跟酒鬼发表什么意见。
“你小子是个人精,有什么不懂的!”蔗姑瞪着徐然,又举壶喝了一口。
徐然眼见师姑喝的眼神都开始飘了,就开口说道:“师姑,我…我先去睡觉了。”说着,起身就想逃。
蔗姑微微起身,一把按住徐然的肩膀,按到了石凳上,“不行,你就坐这听我说。”
……
这一夜十分漫长,至少,对徐然来说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