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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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九盈飞奔下马,才到门前便已泪如泉涌,边哭踉踉跄跄冲向灵堂:“孙儿不孝,没见着爷爷最后一面。”过道两侧跪满了下人及服侍丫鬟们,见到少爷哭泣,也都跟着抹泪。商九盈入得灵堂后,看到爷爷的寿棺,一头跪倒在地,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再次抬起头时,额头已露血迹:“孙儿来晚啦,爷爷,孙儿来看你了!”
商九盈边哭边向黑木寿棺爬去,他抓住棺口爬了起来,看着那个疼爱自己的爷爷闭起了双眼,安详的躺在棺中,像是睡着了一般,他颤抖着双手,轻抚着爷爷没有温度的双手:“爷爷,孙儿来送您了!你睁开眼再看我一眼吧。”说着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棺木左侧跪着商九盈的父亲和母亲,父亲伏地痛哭,母亲拉住商九盈的手泪如雨下:“我的盈儿回来了。”说着便拉了儿子跪在自己身侧。
右侧跪着商九盈的二叔和二婶,二叔脸色铁青地看着商九盈,阴阳怪气的道:“好侄儿,你来了!”商九盈冷眼看着二叔,缓缓道:“爷爷仙逝,孙子不敢不回。倒是二叔,爷爷尸骨未寒,二叔就这么忍不住了吗?”二叔道:“我的好侄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二叔听不懂!”
这当口,已有丧主开口朗声道:“嫡亲见面完毕,封棺!一封天官赐福,二封灵魂安康,三封生人长寿,四封白煞潜消,五封子孙昌盛。”丧主宣罢,便有几名下人,盖上了棺盖,拿了五根长钉,分别钉在棺首、棺尾、棺腰之上。
商九盈伤心悲痛,这时间懒得和和二叔多费口舌,便不再言语,心道:等安葬完爷爷后再做打算不迟。
张管家叫下人们把众护院尸体先安置到后院,便引了秦白和姜夭夭到灵堂见礼。秦白迈步走向门内,只见左右两侧房舍皆悬白布,道路两侧悬挂魂幡,大门口的下马幡,堂屋门口的落泪幡以外,两侧皆是招魂幡,风一吹哗哗作响。行到堂屋门口,响锣通报吊唁人到,秦白迈步入内,见屋内之人皆被重孝,人人手拿哭丧棒,跪地痛哭流涕。大堂正中停放着一口黑木寿棺,棺头一个醒目的“奠”字。寿棺左侧跪着三人,中年男子柔弱消瘦,有一些儒雅气息,现在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此人无疑便是商开文了;跪在中年男子身边的是一个端庄优雅的妇人,正哭的梨花带雨,此人便是商开文的妻子;最下跪着的秦白认识,正是商九盈。寿棺右侧跪着两人,男子魁梧有力,浓眉巨目,一脸刚毅,秦白猜测,此人应是商开武了;跪在商开武身旁妇人娇滴滴拿个手帕,捂在嘴上故作抽泣之态,眼角却无半点泪痕。
秦白和姜夭夭从迎送处领了香火,丧主道:“吊唁行礼。”两人引香躬身,把香火插至供案之上。两人见商九盈哭得伤心欲绝,安慰了几句便不忍再看,出了灵堂,由张管家安顿住处休寝去了。
一路奔波加上白天战斗之时有些伤势还未痊愈,秦白当真是有些乏了。秦白盘膝坐在床上,吸收了些天地灵气来补充灵力。便拿出那本《神木变》来,先是囫囵吞枣看了一遍,并用灵力印记在渡灵师令牌中留下了一份印记。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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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仔细研读,秦白初始只觉这功法玄妙,越看越觉创此功法者构思之精妙,简直叹为观止。
功法第一步便是“化木”,化木并不是真的要变成木头,而是要模仿木头的灵气流动,做到生生不息。
一棵树,砍掉一根树枝不会死,只要还有其他枝在,就能不断的从空气中阳光中吸收养分,重新长出新枝,就算砍掉了所有的树枝,只要树干还在,树干上还会发出新枝。就算把树干全部砍掉,只要树根还在,还会从地下钻出新芽,哪怕把树根挖出,只要把任意一枝树枝插进土里,这根树枝又可以成长为一棵新的大树。树木能做到这样,主要是因为树木之内灵气的流动方式,一棵树木便是一个连贯的灵气循环系统,白天树叶吸收空气中的灵气,通过树枝,运送给树干,树干又传送给树根,树根又把灵气传给树枝,树枝再传送给每一个树叶;晚上树根吸收大地内的灵气,通过树干传送给树枝,再由树枝传送给树叶,然后由树叶循环循环传给树枝,从树枝再到树干和树根,如此循环,无休无止。倘若循环过程中某一个环节断掉了,它也会跳过断裂处,自成循环,达到圆满。故而树木冬天叶落后自成循环,春天树叶茂发又成新的循环,某处树枝断掉,循环自动跳过,断掉的树枝插进泥土又自成循环。
灵窍便是人的根,身体便是树干,四肢便是树枝,手足便是树叶。渡灵师修炼灵体,固化的认为每个部位的身体部位对应每个灵体的部位,而释来生的《神木变》却是颠覆性的,灵体是在无时无刻的不在循环之中,这一刻胳膊上的灵体还是在胳膊上,下一刻随着灵气流动便回到了躯干之上,灵气不停的在体内流动,便是不停的冲击着自己的肉体,每次对肉体造成的冲击便促进筋骨和肌肉抗击打能力,从而使肉体日夜不停地得到提升,而且这种提升是全身每一处肌肉骨骼无死角的提升。
知道修炼功法和能够修炼中间差着巨大的鸿沟,光是“化木”这一条就不知道要难倒多少人,秦白当然也没把握自己能否成功。
看完功法修炼,秦白异常兴奋,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修炼之路又多了一重保障,那道通往巅峰的大门是那么的耀眼,现在自己却伸手能够碰触这条荣耀之路。夜色已深,秦白也确实疲乏了,便上榻休息了,想着明天起自己便从开始观察树木灵气流动做起,便沉沉的睡去了。
姜夭夭一路行来也确实乏了,早早便睡去了。
第二天,秦白和姜夭夭二人都起的很晚,一觉醒来,浑身的疲惫都已扫去,整个人又变得精神奕奕。因为秦白着急要赶去天荒山脉,和姜夭夭汇合以后,便商量着去和商九盈道个别,然后尽快上路。
二人向商九盈房间走去,半道便被张管家给拦住了。张管家道:“安葬了老爷以后,我家少爷伤心过度,已经病倒了,恐怕现在不便见客,二位见谅。”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这是我们答应给二位的酬劳,多谢二位舍身相救,少爷才能安然回府,少爷吩咐,若二位着急赶路,自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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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白并不是做作之人,一路之上定会需要钱财,便接了过来。一路上往灵州城赶路之时便遭到两次拦截,刚安葬完老爷,少爷便生病了,秦白隐隐觉得事情定有蹊跷。秦白想到当初刚遇到梁连起之时,少爷不忍二人陪着赴死,让二人离去之事,心中已有定夺,此事他不能不管,二爷既然回府之前能派人追杀,那么此时不知他又会有什么动作?
想到此处,秦白便道:“我们和少爷相识一场,此次别离不知何日再见,今日远行,定要和少爷当面告别,还请张管家引路。”
张管家道:“少爷头昏目眩,又一直咳嗽,恐怕是染了风寒,二位道别时离远一点便是,以免传染了去,二位跟我来。”说着张管家便引了二人去商九盈房间走去。
刚到商九盈卧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两个丫鬟的窃窃私语。
一个丫鬟说:“早就听人说,少爷是个短命相,依我看估计是挺不过去了。”
另一个丫鬟说:“老爷就是先头昏,再后面就开始咳嗽,这不没撑几天人就去了。”
“大爷就一个儿子,二爷就一个女儿,要是少爷也死了,这么大一个商家,可就绝后了。”
“可不是怎么地,要我说……”张管家推门而入,气的指着两个丫鬟道:“你们两个再敢在府里胡言乱语,小心我把你们的腿打折了。”吓得两个丫鬟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秦白和姜夭夭跨门进来,猛然瞧见商九盈头上盘着一个灰色虚影。秦白快步上前:“恶灵,哪里跑!”恶灵很小,目测只有两三岁大小模样,但是速度很快,见秦白发现了他,嗖的一声便钻墙飞走了。
姜夭夭和秦白对视了一眼:“追!”二人化成一阵风,向那个小恶灵追去。
小恶灵非常滑溜,左躲右闪,再转一个弯后,对着一间房子穿门而入了。秦白和姜夭夭追到房子处,抬眼看去,房上悬着一匾,上书“芝兰斋”三个字。
秦白敲了敲门,便有一风韵少妇开门探出半个身子来,虽然穿着孝服,但是却妆容精致,浓香艳抹,涂着腮红,见到来人是秦白和姜夭夭便道:“吆,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少爷的两个朋友吗?一大早便火急火燎的敲婶婶门,有什么事啊?”秦白道:“我二人见到有恶灵入婶婶房间,能否容我我二人进去一观。”只见少妇柳眉一竖,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来的恶灵?最近府上来的客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我若是不同意呢?”姜夭夭听到这话,火爆脾气一下便上来了:“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只能硬闯了,我不信你能拦住我们。”秦白见姜夭夭要来硬的,此时还不便和商家之人闹翻,便伸手拦住了姜夭夭,对她摇了摇头,然后对妇人说:“是晚辈唐突了,打扰到婶婶休息是我们不对,在此向婶婶赔罪,我们先行告退。”说着秦白拉起姜夭夭转身便走。
妇人冷哼一声,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