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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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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空间之门之后,李守岁就感觉自己在飞速的下降,一直下降,自己的意识也在不断模糊,就好像快要睡着了一样。

这种状态,李守岁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身体在下沉,意识也在不断下沉,之前李守岁也走过空间之门,感觉完全不一样。

最终,李守岁完全失去了意识。

……

禁地。

“该死!”看到李守岁的状态,易师突然站起身来,大声吼道。

黑影一脸疑惑地看着易师又再看看画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祖龙,你真是好胆啊。”易师没有理会黑影,一边喃喃道,一边不停的走来走去“窥探这些东西,你祖龙真的不怕死吗?”

黑影发誓,自己很久没有见过这种状态的易师,祖龙到底做了什么,难道又是什么自己看不懂的操作。

这时候,易师因为愤怒,没有遮掩自己的气息,庞大入洪流的气息顿时喷涌而出,朝着整个大陆宣泄。

在禁地内的所有存在,几乎同时吓瘫在地。

某处密地,一位老者抬起头,看着天,手上不断掐算,皱着眉,开口道:“是什么事,让你都沉不住气。”

忘川河上,一名坐在湍急河流中央一块巨石上闭目的剑客,突然睁开眼,开口道:“找到你了。”

云州,某处山谷之中,这一代剑主,也是抬起头看了一眼突变的天色,但是没有在意,依旧耐心指导着自己身旁的白衣少年。

妖族内,祖龙突然感觉到一股很恐怖的力量在针对自己,这股力量太强大了,甚至自己都有一些恐惧。

其他大陆各地,都有人陆续或望天,或掐算,或恐惧,这天色的突变,就像是天灾一样。

黑影见状,脸色巨变,抬起手,一巴掌扇在易师的肩上,猝不及防的易师顿时被扇飞很远。

回过神来的易师,顿时清醒,直接收敛气息。

随后看着黑影,开口道:“走!”

顿时,易师拉着黑影不见了踪影。

过了大概一刻钟,一道赤红火焰从天而降,像是天火一般,直接砸在易师之前的阁楼上,火焰之后,刚才阁楼的那块区域,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

秘境,青州,白马寺。

破旧的寺庙中,一个白袍的儒雅青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其面容,正是大了许多的李守岁,记忆涌来,想起昨晚与好友相聚,多饮了几杯,不胜酒力,在这破寺庙中将就了一晚,好在是夏日,不至于醉酒后被寒风冻死。

今早起来,因醉酒本就头疼,不知道什么原因,中途来了一次更猛的,差点就趴在地上叫娘了。

这次之后,李守岁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

后来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晕着的自己愣是半天没找着人,好像声音就是从脑袋里传出来的,叫自己拿着令牌找他,笑死,还闹鬼了不成!

李守岁起身,就当自己酒后出现的幻觉,并不在意,他明天正好有一个官司要处理,在这想七想八,还不如回家看看案牍,想想怎么跟那些县令大爷扯犊子。

况且,一日没回家,自己那又当爹又当妈的老爹不得骂死自己,还得编个理由糊弄过去。

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白袍,李守岁苦笑一声,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

看了看外面阳光明媚的天气,李守岁拍了拍灰尘,明天的官司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能够跟县令大爷和对面的人好好掰扯掰扯。

带着这样的好心情,一拂袖,李守岁大踏步地走出了白马寺。

这座已经荒废很久的寺庙,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

秘境,青州,虎啸堂。

青州的虎啸堂,别看名字霸气,其实只是一个在青州上不了台面的小帮派。

这小帮派,平日里就靠着人多势众,发发高利贷、搞搞小赌场、收收保护费这些小项目混着日子。

但前些日子,这虎啸堂发生了一起大事,他们的头领,虎哥,在收债的过程中,被债主杀了。

这可是个大事,这直接导致了整个虎啸堂没有了核心,现在全靠几个之前在虎哥手下的小大哥在撑着,不然这虎啸堂早就成了一盘散沙。

此刻在虎啸堂的议事大厅内,方桌上坐着几位彪形大汉,没了往日的凶神恶煞,此刻只是沉默不语,气氛压抑。

“总得把虎哥的尸体领回来安葬。”其中一抽着烟卷的年龄较大的人开口说话,打破沉闷。

“青州县衙的大门都被下面的人踏破了,那边咬死了只能等事实弄清楚了,明天把案子审了,案子结了才会交还大哥。”其中一年轻人叹了口气说道。

“审个屁,这事实还不清楚吗?那小王八蛋把大哥害死了,还能扯出其他的来吗?”这时其中身材最魁梧的大汉开口吼道。

“你去跟县衙说......”抽着卷烟的人吐出一口烟雾,皱着眉,低声喝道。

魁梧的大汉顿时软了身子,他再横也横不过官府。

“那明天谁去跟那个小王八蛋对簿公堂?”年轻人问道。

无人应答,谁都不想去收拾这堆烂摊子。

“我去吧......”沉默良久,抽着卷烟的人看实在无人应下此事,站起身来。

众人长舒了一口气,他们这样的帮派,鱼龙混杂,谁都不敢说自己绝对干净,跟官府碰面,还是有点絀的,既然有人站出来了,他们也就松了一口气。

“收个账,怎么就收成了这个样子?”

虎啸堂顿时安静了下来,没人回答......

......

青州,县衙大牢。

阴冷的县衙大牢前几日送来了一个年轻的囚犯,有多年轻呢,大概还差几个月才成年的那种。

那年轻囚犯来之后,就披头散发,一个人缩在本就阴冷的牢房墙角,身体止不住的发抖,嘴唇不停地哆嗦着,似乎在害怕什么,嘴里不停的反复重复着:“不是我的错......他逼我的......我还不起......太高了......他该死......他不是人......我没错......对,我没错......”

这囚犯已经送来两天了,不吃不喝不睡觉,也不知道他怎么撑下来的。

奇怪的是,没有人来审问他,只等着明日升堂。

几个差拨巡视到这少年的牢房前,拿起给他送的饭菜,皱了皱眉,看向里面的少年,今日依旧未进滴水,将饭菜端走,下次又送新的来。

“差爷,那小子不吃别浪费,给我啊。”一旁的囚犯靠在栅栏上,嘴角叼着一根地上铺着的稻草,对着差拨说道。

“滚一边去!”差拨似乎习以为常,毫不客气地说道。

“哈哈哈哈,浪费啊......”

那少年听着这里的动静,身子不自觉的又往墙角凑了凑,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了。

差拨见状,摇了摇头,收拾好碗筷和未吃的饭菜,走出了牢房。

渐渐地,差拨的脚步声消失,牢房也安静下来,只听得见少年小声的念叨声......

......

李守岁心情还不错,夏天真是个好季节,姑娘们都穿着薄薄的真丝衣裳,这真是让年轻气盛的李守岁看花了眼。

要说青州啊,也算是个富庶之城,街道热闹,人声鼎沸。

偶尔还能看到修士在离凡人高高的天空上御剑飞行,每次都会引来一堆人围观,李守岁也喜欢看,但他知道,修士与凡人的距离,可能比他看到的天与地的距离还大,所以也就看个稀奇。

出了繁华的青州主城,便来到属于李守岁这样的从小靠土地养活一家人的家庭之中。

没有繁华,也没有好看的风景,大多都是破旧的小屋配上屋外的几亩良田。

回到家,见自己父亲不在,李守岁长舒了一口气,拿起水瓢,从屋外的井里舀上一口井水,冲掉宿醉带来的干燥。

李守岁进屋,拿起放在桌上的那不算厚的案牍看了起来,整理着明天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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