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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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一直沉浸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中，小兰自从那天离开以后，再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我一直想问一下她的近况，但是每次翻出她的手机号的时候，我又没有勇气按下去；而现在，小月对我突然来这么一下，让我有点方寸大乱。如果说小月喜欢我，我自己也没那个信心，毕竟我感觉自己没什么地方能吸引这些小女孩的目光。但是如果单纯的把那天小月的举动简单解释为表示友好，又似乎有点牵强附会。桃花多了就变成桃花劫。对小兰，或许我有那么一丝丝的幻想，但是对于小月，我在内心深沉则完全没有任何想法，仅仅只是把她当成很聊得来的一个小妹妹。
那几天，我有点不敢去见小月，要么就在办公室看小说，要么就在实验室和别人聊天，连一步也不踏进车间。萝卜见我这段时间没有去车间，感觉有点奇怪，那天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肖工，现在怎么不来车间了？”
“哎，最近事情多啊，也不能天天去车间瞎逛啊。”
“你就扯吧，你还事多呢，你过来，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什么事情电话里不能说啊，还要我跑车间才能说？”
“你就过来吧，和你有关呢。”
跑到萝卜的办公室，他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得我心里发毛。
“说吧，什么事？”我故作轻松的问道。
“也没什么，听说小月有男朋友了。”萝卜笑嘻嘻的看着我说。
“有男朋友关我什么事？”我假装漠不关心：“你把我叫过来就为了说这件事？你真是有够闲的！”
和萝卜瞎扯了几句，我就赶紧从他办公室跑出来，思绪又有点混乱，小月有男朋友了？真的假的？不会是我吧？哎，反正都已经过来了，就顺便去车间逛逛，打探一下情况，说不定萝卜在瞎扯淡呢。这么一想，我就朝车间走去。
来到车间，我又装模作样的晃了一圈，最后才朝小月那条产线走去。远远地，就瞧见小月低着头，正聚精会神的装配着手中的配件。小月长得挺清秀，毕竟年轻嘛，一双大大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的东西，稍微挑染了一下的头发垂下来，额外增添了一份美丽。我假装漫不经心的走过去，这时，她旁边的女工发现我走了过来，悄悄的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小月抬起头来，发现是我，脸蛋立马就红了，轻轻的锤了一下她旁边的女工，然后有赶紧低下头去干手中的活。看到这个情景，我内心一热，小月十有八九对我动了感情！
我决定找小月出来聊一聊，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说开比较好，比如说，我不喜欢她，希望她趁早找个更适合自己的。心里面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一想到要把小月推开，又有那么一点不舍。男人有时候就是那么贱，一方面不喜欢她，另一方面呢，又希望她对自己死缠烂打。
和小月见面的地点还是在操场上，我提了两瓶果粒橙，套用一句比较俗的台词，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我正坐在草坪上怔怔的想心事的时候，小月来了，掩饰不住满脸的喜悦，然后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叔叔，吃饭没?”
“嗯，吃过了，你呢？”我顺手递给她一瓶饮料，“最近挺无聊的，所以找你出来聊聊天。”
“是嘛？叔叔，难得你还能想到我，这几天也没见你去车间转了啊。”
“我还去车间转干嘛啊，听说你都有男朋友了？恭喜啊。”不知怎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内心有点酸酸的。
“呵呵，你听谁说的，其实也没有啦。”小月虽然嘴上在极力否认，但是从她的语气和神态明显可以看出，她已经陷入了恋爱状态。
“哦，是嘛，我都听很多人说了，怎么在我面前还要隐瞒啊？不够意思啊。”我假装有点生气。
“也不是啊，也有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吧”小月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多少有点惆怅。
“哦，为什么是一厢情愿呢？你是暗恋他吗？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小月低着头轻声说道。
“哦，那你想过没有？万一他不喜欢你呢？”我觉得我说得有点残忍。
小月似乎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楞在那里，一直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饮料。
“哎，跟你开玩笑的，不要这样嘛，”看小月这个样子，我也有点于心不忍，拍拍她的肩膀，接着说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你羡慕我什么？”小月抬起头来看着我。
“羡慕你至少有喜欢的对象啊，哪像我，连喜欢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兰的样子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摇摇头，苦笑。我这么说，也是在暗示小月，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包括她在内。
“叔叔，你的意思我明白，”停了良久，小兰又轻轻的说，“如果你不讨厌我，我们尝试着开始可以吗？”说完，小月楚楚可怜的看着我。
虽然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是当小月亲口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有点震撼也有点感动。我没有说什么，就静静地在那坐着，小月就这样一直盯着我。
“小月，你喜欢我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对我好，从第一天我们认识开始，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小月的声音有点更咽了，“我也希望有一个像叔叔一样的人来关心我。”
我摇摇头，“小月，你还小，再说了我们不合适的。。。”没等我说完，小月突然把胳膊伸过来，一把抱住我，大哭起来，“叔叔，我也会关心你，我也会对你好，我们就尝试一下不行吗？如果不合适在分开好不好？”
“小月，这个没法尝试的。”我边说边试图挣脱小月的胳膊，没想到小月抱得更紧了，不管我说什么，小月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我一直哭，泪水把我的肩膀都打湿了。哭声也吸引了不少旁人的目光，同时小月身上淡淡的香味又不时的飘进我的鼻子里，我一阵心烦意乱又有点心猿意马。这么一个清秀的女孩在怀里哭泣，让我很难能硬起心肠断然拒绝。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让她慢慢的平静下来。对于感情，我属于优柔寡断型，仔细想想，小月有什么不好？她年轻又漂亮还能喜欢我，再说了，她自己也说不适合再分手，并且我连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都不清楚，那我怎么就能断定小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呢？说不定感情可以慢慢培养。这么一想，我似乎有点想通了，于是拍拍小月的肩膀，说道：“小月，要尝试也不是不可以，你能先平静下来听我说么？”
小月一听事情有转机，立马就停止了哭泣，只是还在抽泣着，我掏出一张餐巾纸递给她。“擦一下吧，哭得跟个花脸猫一样”。
小月接过纸，破涕为笑。“小月，你别哭了，说实话，我也挺喜欢你的，或许我们可以先尝试着交往一下。我自然会保证一心一意好好对你，你也要对我一心一意，两个人要相互信任，不能有什么事情瞒着对方，好吗？”想了一下，我又补充道：“现在我们对彼此的了解不深，所以我们先低调点，慢慢的相处，如果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那我们再分开，你看可以吗？”
“知道了，叔叔，我听你的。”小月很开心的在我脸上又亲了一下。
回到宿舍后，又收到小月发来的短信：“叔叔，我真的很开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想了想，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干脆就把手机关机。躺在床上，我失眠了，答应和小月在一起，我没有任何喜悦的感觉，反而内心有点淡淡的失落，我一直在纠结，这是我需要的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