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已在,死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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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剑神光涣散，隐隐有悲鸣声，只怕将会灵散。忽然悠尘踏前一步，站在青剑身前，“老师，神剑有灵，它也是一生灵，何必强求，放了它吧！”“你个傻小子，此剑本想送你作为见面礼，但我却发现此剑凶险，隐隐带有大凶，恐会祸乱天下，残害生灵。”老者有些急了。青剑瞬间飞起划破悠尘肩膀，血沾染剑上，老者一步踏来，却仍慢一丝，神剑本就无主，沾染鲜血自动认主，青紫光大盛，一丝血色连接人剑，青剑之上渐渐浮现人体脉络般的血纹，煞是好看，青剑光芒内敛没入悠尘身上。悠尘倒是没多大感觉，冥想之下，只见青剑浮于脑海之中。老者一把捞起悠尘，转瞬消失于众人眼前。集武镇四面阻击地四人，也都身形一闪，消失了。天空浓如黑墨的云也散了，雨停了，树叶上的雨滴缓缓滑落地在湖面荡起一丝波纹，这一天洗剑湖少了三丈高的湖水。
“砰”的一声，老者带着悠尘如同陨石般从天而降，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三四丈方圆的大坑，老者松开悠尘，悠尘踉跄一下险些摔倒，环顾四周，坑坑洼洼一个个百十来个大坑，再远点还有个小湖，零零星星还有几十个小水坑，还有一座小草庐。“老头子，你回来了，有带啥好东西回来？”只见一年轻青年，一身白衣，短寸平头，长相平凡却内蕴一股锋锐之气，悠尘眉头一皱，这青年不简单。“怎么样，小子，我这徒弟不简单吧！”老者仰起头一脸自豪地说。“蕴气最起码十载以上，如同剑藏入鞘，出则石破天惊。不过这小哥看起来性子活跃，而且不仅是年轻人，连书中记载的蕴气之人也寥寥无几。”悠尘心中对这青年不觉有些尊敬，十几年如一日的坚持，无不是具有大毅力，大智慧之人。说话间青年走到身前，“老头，这就是你说的要带来的学生啊！”“这个是君悠尘，老古板的徒弟，这是李宗远我的亲传弟子。”老者向两人介绍道。君悠尘抱拳行礼，李宗远立马伸出了手，又悻悻的缩了回去，也抱拳行礼道“忘了，这不流行握手的，你叫我宗远就行。”
“好了，招呼打过了，该说正事了。悠尘你知道自己的情况吗？”老者脸露出凝重之色。
“知道，无法踏入天人之境，我重修了两次，仍无法沟通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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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给你来上这修行的第一课，”说完走向不远处的小湖，盘腿而坐，而宗远两人也跟着，盘腿而坐。“所谓道家修行，无非是先修己身，沟通自然，进而悟道。而所谓佛儒道三家无非是修气，佛家修自身之气，道家修自然之气，儒家修万民之气。但不管如何，三者皆需沟通大道，也就是所谓的天人合一，沟通天道，方可成道。你无法天人合一，你师父也早就找我们很多人寻求医治之法，我们佛儒道皆在之时，便认为你未达天人合一之境可能有三种原因，一就是你资质不够，感悟不到天地，需要更长时间历练，；二，你身体或者魂魄有问题，缺少媒介沟通天地；或者，你被天地所弃，不容与天道。”
“那我如果是天地所弃呢？”
“天地所弃，那就是天弃者，混沌初开以来我听过见过的不过两人而已。很久以前，久的我都忘了什么时候了，那时候的我也曾白衣仗剑天涯，周游列国历练，就曾遇到过一个人，那时的我和他还没踏入天人合一，我跟他一块游历了三年，在极东之地，天崖，我踏入了天人合一，我陪他又游历了三年，最终他也没能踏入天人合一，而我在不断进步，他却无法破境，我们只好分开各奔东西，他为了踏足天人合一境努力了上千年，战乱，灾祸，盛世，劫难，生离死别，爱恨情仇，他在尘世挣扎了不知多少年，始终未破境，他独自一人行走于六界，渐渐地有人说他是天弃之人，大道所不容，奉天道讨伐可得道。六界追杀，无论正邪，开始了一波波地追杀，终于在一个雨天，在高山之上，荒凉地山巅，赶狗入穷巷，众人围攻，我赶到之时，便见他指天骂地，招来天雷滚滚，而他自废修行，既然天弃于他，那他就不求大道，那一天，他反修天道，手持死神镰刀，尽灭所有高手，破空而去，他深不可测，凌驾于天地大道之上。”
“老师。那为什么我遍观群书没有此记载，那第二个人又是谁呢？”悠尘有些疑惑，毕竟这样的事，没有记载成书。
“大道兴世，逐道者无数，谁会为一个逆天行道者著书立说，而他划破天地，遁空而去，这就像一个传言一样，没人相信。而这第二个吗？以后你自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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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反修天道之法可有流传。”
“没有，如果知道反修之法，你觉得六界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吗？接下来要试的媒介，为你找寻沟通天地之物，如果失败了，那么你的修行也就截止了。我准备以你身上青莲剑为媒介，易髓换骨。”
“不对啊老头子，你说会不会因为悠尘资质问题，给他吃点改变资质的丹药啊。”李宗远忙插嘴道。
“资质，这小子的资质可比你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这小子习道五年就该渡劫，因为无法天人合一，感悟不到天劫，他才遍观群书的，而且他这肉身也差不了你多少，两次重修这小子倒没浪费，灵力全都用来淬体了，他师父不知道给他吃了多少改变资质的丹药了。”老者照着宗远头上就是一巴掌拍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如果不是媒介的问题，那没有其他方法了吗？”悠尘有些担心。
“有倒是有，不知道行不行，就是修自身，以身成道，体修之法，魂修之法，另外六界之内修行法门无数，总有几个适合的，不过那样的话，你还不如早点死了算了。”老者有些凝重道，“现在给你们讲的第一课就是死亡，大道三千，终究逃脱不了生死，而你们生已在，死未见，你们接下来就是去见识死亡，宗远磨剑二十年未见血，而你也从未沾染过血腥，身上戾气全无，你们要做的就是让你们手上沾满鲜血。只有经历过死亡的磨练才会让你们更快的成长，从明天开始我带你们去做刽子手。”老者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向草庐。
“这些老家伙啊！都喜欢装高深莫测。不用管他，明天就知道了。”宗远笑了笑也站了起来。
悠尘笑了笑，看着满地的坑坑洼洼，“不过，宗远，老师是不是每次都喜欢这样从天而降的。”
“没错，这老家伙每次都喜欢弄特别大动静，天天吵的我都睡不着。”宗远一说起老者的不是便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拉着悠尘一边走一边说，“别看老头子这样装的跟个高人似的，上次被人打的门都找不到北，你看门前这个大湖，就是老头子被人打到这坑里的，还不让我往外说。”“还有，这老头子从哪学来的毛病天天打呼，震天响，还有……还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