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风流气象辜鸿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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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既望，今日有些凉了，可是这上京士子武士心中却有些热血，大都试得即将召开，狂儒辜鸿铭的剑挑上京无不让人有些激动兴奋。而智国公府中却有些死气沉沉了，诺大的庄园除了门房，偶尔有几个人在院子中晃荡，上京中无数人都很意外惊奇的是智国公方以智的府邸是除了皇宫之外最大的府邸了，可是私兵最少，少到连智国公府都没几个人，十国有四大公子奉养最为出名，哪个不是门下食客三千，唯有名满天下的智公子却只有护院十来个，门房老头一个，侍女五六个，为人低调，高深莫测。君子别院中，方以智跟君悠尘搬条凳子一个小桌子，一壶上好的云尖浓郁飘香满院都闻得到。
“师兄，你这院落藏了多少人啊？你有多厉害？”君悠尘悠悠地说轻轻地呡了一口茶，这么大的院落肯定会有很多人，多到威胁到这大半个上京，可是他却看不到，师兄的野心不小啊，可是昨日师兄昨日又愿与上京共生死，这有些说不过去，悠尘跟诧异，这是演给他看的吗？
“以后你会知道的，我应该还是跟厉害的吧。我也不知道。师父让你下山干什么你知道吗？”方以智闭着眼有些谨慎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师父说到时候就会知道。”
“哦！昨天的王守仁呢，他的知行合一有些不同啊，哪派的？此人有大气象啊。”方以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啊！确实有些不同，他修的是心行合一，知之有限，心却无限，所以他得修行啊，没有深浅，他走的是一条没人走过的路。一个人的路有些落寞啊！”悠尘的声音有些落寞，三个月一个人穿过三千里山川河流，如同流浪的吟游诗人一般，被师父赶下山，也为了找些答案，风餐露宿，一个人的路真有些落寞啊。
“仅仅如此，师弟你还是够嫩啊。伏尸百万见过吗？择人而食见过吗？当满城的人释放出心中的罪恶，烧杀抢夺，妇孺都拿起刀剑，如同野兽般见过吗？人间大善大恶你还没见过，你的红尘历练还不够啊！想好练什么了吗？不然不等你在这红尘走一遭就先去地狱走一趟了！”方以智睁开了眼有些心伤，经历了千百年的洗礼，他看过的罪恶跟善良太多太多了，他没看出这个没见过几次的师弟有何天才特殊之处，师父为什么会收他。
“都练，反正闲着没事，说不定练个六界第一呢。”悠尘懒洋洋道。
“那你还不快去练，不过小心贪多嚼不烂。”
“不急，我在养气，明天吧！明天开始练。今天还有好戏看呢！”悠尘站了起来，笑了，笑的很干净如同孩子般。方以智看着悠尘有些愣了，是啊，只有这在山上从未接触过俗世的人，才会有如此的笑容吧！三千道藏，三千佛经，三千儒书不知道你又领悟了多少！
方以智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那本来就一尘不染的衣角，“走吧！看热闹去。今日可是剑挑六营啊。”
两人出了府门直奔向上京山，方以智向悠尘讲述这真正的上京，真正繁华的上京底下隐藏着无数的阴谋，庙堂争斗遍及上下，世家势力相争不止，江湖帮派更是私下横行。掌印太监俱文珍权倾朝野心狠毒辣，宰相秦会之更是利欲熏心，更有王叔文、王丕以及柳宗元、刘禹锡、韦执谊、韩书、韩昌黎、陈从谏、凌江准、程云异八位历经先帝的八位重臣，各个藩镇割据，宗派林立，北唐危已，不过好在上京六营在，六营乃是上京禁地，六营不知何时所立，不和何名，不知人众，从未出手，改朝换代也未见六营出手，六营是个畸形的存在，北唐无敌于上京山筑城之时六营就已存在，即使是东华真人前来也铩羽而归。如今剑挑六营，肯定无数人都会观战，山上山下挤满了人，狂儒辜鸿铭肯定已是天人之境。
越是走进上京山，天空中的乌云越是阴沉，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风带着些凉意吹拂在脸庞，雨要来了，风雨从上京始。上京山顶，没有福山宝地的灵气，没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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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的绿意，没有飞禽走兽，只是入眼的一片荒凉，和这初春的三月显得格格不入，上京山的荒凉四季如一，不管雨雪都不会落入上京山，这是是禁地，山脚下三丈高的石碑，禁地两个大字带着血迹，在这荒凉的上京，带着些阴森，成为上京无人敢入的禁地。如今山下人头攒动，半空中一朵白云托着一儒生，青袍背剑，长发飘飘，一派儒家圣贤之象，好不风流。山雨欲来，出奇的是这山下无比的安静，不知是对这禁地的敬畏，还是对这个敢为天下为敌的风流儒剑的尊敬，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如同夫子庙前燃烧的柱香，祥和安宁，定人心，上京山迟迟不见动静，众人都知道这是拼势，人未到，势已坠，辜鸿铭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这让所有人都对这位狂儒多了许多期待，既然敢在这种情况下挑战六营，必有过人之处，这场戏好看着呢。天空飘起了小雨，点点滴滴落在上京，却无一滴落在上京山，在上京山上空便已消失不见，一道惊雷炸响，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带着些狰狞，“砰，砰，砰”如同擂起的战鼓，敲打在所有人心中，远远望去苍凉的上京山上空一身高九尺的魁梧大汉，赤着膀子，黄色裤子，脚踏虚空而来，每一步踏在空中，便在空中泛起一圈波纹，每一步都配合着战鼓之声，重重的踏在天空中，如同擂在在场的无数人心中，令人敬畏，气势厚如山岳，身上精气如同滚滚狼烟般，绝对的武道高手，已经可以武踏虚空，就这一点也怪不得东华真人也在这上京铩羽而归。悠尘方以智二人也在这武道高手出现之时到达山脚，如同这围观的众人一样，仰望上空，如山岳般的气势让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生怕一丝气息泄露便承受铺天盖地的攻击，厚重的气息下酝酿着火山般喷发。一步，一步，脚踏虚空，空间波纹激荡，气势逐渐攀升，一拳挥出，黄色的拳罡带着天地之威砸向辜鸿铭，辜鸿铭背后古朴的白剑自动飞出，斜挡在前，拳罡在剑前两寸便停住了，雨有些大了，两人周围滴雨未落，形成真空，辜鸿铭向前一步抓住白剑猛地一震，拳罡被震碎，如同炸开的炸弹般，雨珠都被震荡开去落在上京山上砸出点点坑洞。两人面色未变，皆是一脸肃然，内心却是有些心惊，魁梧大汉名为元霸在六营也算的上是高手了，千年的武道修为打磨，竟然在这后辈身上没占一点上风，辜鸿铭身上的浩然正气加上其剑道修为竟然硬撼元霸，这场好戏好看了。
山下方以智跟悠尘两人不知何时撑起一把伞望着天空中地战斗，雨越来越大，天空越来越阴沉，方以智总感觉到有些不对，“悠尘你觉得有些不对吗？”
“是有些不对，太平静了，这种战斗足以搅动上京了，而且选在这种时候，辜鸿铭应该不傻啊！”悠尘有些脊梁发凉，方以智说过北唐现在虽然看似平和却暗流涌动，如果这么平静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压制，或许在上京某个角落里正在厮杀，让这上京山的战斗都不足挂齿了，刺杀重臣，祸乱上京，大都试埋下种子，待战争爆发，种子长成参天大树，覆灭北唐轻而易举，那么师兄…………危已。砰的一声，悠尘抬头望向天空中，元霸瞬间奔跑起来，越跑越快，竟然消失了，想不到那么一魁梧大汉竟然如此灵活对疾之道领悟那么深，辜鸿铭白剑一化为八，如同莲花般转动起来，悠尘暗叫不妙，所有人都抬头望天警惕最弱连自己都被吸引了，“师兄，小心！”话音未落人群中一道黑影划破虚空刺向方以智，方以智向来谨慎，无论何时都会防备，毕竟死在其手上的高手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了，反手一招无量劫印带着佛家无上佛力一道卐字咒印射向黑影，黑影被轰飞砸进地上三丈，消失不见。“师兄，没事吧！”悠尘急切问道。
“没事儿，就是有些气机真元震荡，放心吧！，就算这刺客得手也不过重伤。不过，你想到什么了？”方以智有些赞赏，毕竟刚来几天便摸清上京势力，想到刺客来袭不容易。悠尘觉得更不对劲了，刺客一击即退，实力差距过大。悠尘猜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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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错，上京之内，各大世家遭袭，火光四起，喊杀震天，血水混杂着雨水，流淌在上京街上，这样的流血已经有上千年未在上京发生过了，巍峨的城墙如同监狱般困锁住这狰狞的巨兽，而在天空中元霸已和辜鸿铭战在一起了。辜鸿铭的白剑乃是白玉所造，终年以浩然正气孕养，吸收天地灵气，拥有大气运被称为人间当世八大名剑之一，白玉剑出，正气浩然。白玉剑一化百剑柄朝内，剑尖朝外，上百柄剑如同一个刺猬般让辜鸿铭全身防御，白色的浩然正气散发，带着些仙气渺渺，元霸右拳变大百倍正面砸向白玉剑，轰的一声，波纹四散，雨滴乱射，天空中雷电轰隆，巨大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天空，白玉剑在黑沉沉的雨天显得特别耀眼。元霸收拳，脚下发力，虚空泯灭，气运全身，周天三百六十五个穴窍打开，如鲸鱼吸水般纳入丹田，瞬间覆盖右拳再次重重地砸下，上百白玉剑瞬间合一，变成一柄巨剑，辜鸿铭踏步向前，真元激荡青袍鼓动，右手递前握住剑柄，白玉剑光明大放，照耀整个上京山，如同白日一般照耀千里，拳头撞向剑尖，悄无声息，剑身微微震颤有些变弯，辜鸿铭紧咬牙齿，手上发力，头顶白雾冉冉升起隐约化作三朵莲花，三花聚顶初期，“内丹术！！！”白玉剑陡然变值，白色剑气喷然而出之时，元霸暗劲陡然爆发，庞大地暗劲鼓动右臂右拳抵住剑尖暗劲震得白玉剑倒飞而去，辜鸿铭手握剑柄，暗劲全部传到身上，一口鲜血喷出，脸色萎靡。“你很强！强的离谱。”元霸有些开心地说。
辜鸿铭不由得苦笑，这是一个武痴，“可是你更强，你们能成功吗？”
元霸肃然起来，“肯定能成功，我相信，人定胜天！”脸色无比的坚定，“继续来吧！拿出你最强的一面。”
辜鸿铭挺直了腰板，举起了手中被打会原型的白玉剑，注视这伴随自己几十年的伙伴，想起曾仗剑三千里杀尽天下恶人之时热血，想起曾尽屠八千乱军血流丰原遍地尸骨的悲天悯人，或许自己有些老了，今天便一抒心中不平之事，天上雷电轰鸣，“天地浩荡荡，吾气浩然，愿以吾之力接引大道之力，以正天地！！”辜鸿铭以剑指天身上无风自起，一道巨大的闪电劈到白玉剑上，紫色的闪电在白玉剑上流转煞是好看，但在这山脚下上千观者严重却是畏惧，接引天雷，或许许多人都能做到，可是这大道之雷，却是只有六界大能能做到了，大道之雷虽与其他的天雷相似却蕴含大道之力，大道压之，圣人不敌，仅这一点，辜鸿铭绝对可以与天界四方战神一战，一剑劈出，元霸双目血红，不见眼黑眼白，身体骤然变大一倍，玄黄之气弥漫周身，方圆十里灵气皆被吸纳于身躯，气势提到顶点，威压众人，元霸仰天长吼“破天捶”只见其拳大如山岳轰然撞向白玉剑，巨大地拳头和三尺青锋对比的那么明显，只见虚空猛地震荡开来，却无半点声音，天空中雨稀稀落落地下着，却始终滴不到两人方圆百丈之内，可能这雨就是这场战斗的落幕，辜鸿铭被轰了出去砸向上京山，砰的一声砸进上京山顶，下陷三丈，山顶周围密密麻麻地如同蜘蛛网般的裂缝。元霸看到辜鸿铭被砸下山顶，便恢复了清明，在虚空中有些呆呆地看着辜鸿铭。辜鸿铭身上青袍已破烂不堪，披头散发，白玉剑蒙尘，好不落魄，拄着白玉剑，摇摇晃晃脚下一朵青云升起，缓缓升空，飞到元霸身前三丈，脸上满是灰尘如同乞丐般，可是脸上却是笑容，一种发自内心的笑，越笑越大声，“痛快！痛快啊！哈哈哈哈”仰天大笑，元霸也笑了，笑的有些憨态可掬，“你是个大好人！我挺喜欢你的。”辜鸿铭慢慢止住了笑，“你赢了，我要走了，咱们下次再见吧！”说完青云托着辜鸿铭缓缓上升飞入云中不见，远远地传来“待到他日满浩然，我道兴隆恶道殒，冲天正气透乾坤，诸天尽带黄金甲。”
“就这样走了，”山脚下众人有些诧异，面面相觑，议论开来，突然间大地震动，远远地传来一声巨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