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白净净优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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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心按照惯例放了食水后抱着三花去了楼下。
这几天她来回早就留意过，楼下有间不大不小的宠物医院。三花吃饱喝足温顺多了，进屋迎面撞上的就是一名着浅色休闲装的青年。青年正巧在和前台的护工搭话，看到杨文心走进来不约而同都停了下来。
“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这是我刚收养的流浪猫，过来做一下检查。”杨文心将三花放到桌案上，不由自主来回打量了一圈。
宠物医院通体雪白，只摆在货架上的宠物用品斑斓的包装袋给室内增添了几分色彩。护工上前抱住三花，三花不知为何此时也格外乖顺。
“所有项目都要做吗？”
杨文心想着如今饱饱的荷包，很有底气的点了头。
“那好，你稍微等一会儿。”
目送护工进了检查室，杨文心才收回目光，发觉休闲装青年正毫不掩饰的盯着她看。
“怎么了？”
休闲装笑了下：“你住在这附近？”
杨文心抿着嘴没说话，目光变得警惕起来。
“我没别的意思，这家宠物医院来的人多都是附近的居民。看你是生面孔，所以问一下。”
“嗯，我刚搬来。”
休闲装点头：“这家收费很良心，你不用有负担。”
杨文心对此不置可否，只觉得她确实拮据太久了，在消费时总是免不了犹豫掂量，没想到竟然让一个只见过一次的青年都一目了然。这让杨文心有些不自在的半低着头，一副不愿多聊的样子。
休闲装笑了下：“你还是学生？”
“对不起，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杨文心说的直接，休闲服顿了下，熄了继续攀谈的心思转而帮她倒了杯开水。杨文心只低声道了谢，便又静静坐着了。
不多时，护工将三花抱了出来，检查的单子也尽数给了杨文心。杨文心现在还看不懂这上面的诸多条例，但想来不久后就能够如数家珍了。
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护工眯着眼睛对着休闲服笑了笑：“你竟然吃瘪了。”
“这不是很正常？正常的年轻女性都会对前来搭话的陌生男性心生警惕。”
“你太心急了。”
“嗯......是有些太急了。”
......
开学前的这些日子，杨文心便只管宅在家里了。如今继承了遗产，有了钱，就算是她下半辈子不事劳作也够她吃。
杨文心没打算住校，所以一身轻松的去报了名，可全封闭的军训还是要继续的，她只好又去楼下宠物医院问。
宠物医院的名字叫“乌云”，据护工说，这是院长的名字。杨文心家里的猫猫狗狗太多，寄养也是个大工程。
一切安置妥当杨文心才去了学校。
班里男女各半，都是白白净净的优等生模样。
宿舍是四人间，除了杨文心，还有一个本地姑娘，另外两个则都来自更北的京城。
除了杨文心，其他几人都是要住校的，所以对杨文心过分简单的行囊表示了关注。
本地姑娘秦双双问：“你是不是回头不打算住校？”
杨文心点头：“我打算自己住在公寓里。”
安白英眼前一亮问道：“你住在哪里啊，租金怎么样？如果可以我也想自己出去住。”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是住在父母留下的房产里。就学校背后不远处的安家公寓。”
“有钱真好。”孙可感叹，“我就完全不敢想出去住的事情，毕竟我一个月生活费也就够我吃喝。”
杨文心勾了下嘴角，尴尬的笑了笑，没搭话。她在几个活泼的女孩子里显得过分沉默。
聊天这种事情总是有来有往，看杨文心不愿意多说，其他三个人也不自讨没趣，叽叽喳喳的说着天南海北的八卦轶事，到了半夜才睡。
杨文心睡在上铺，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半晌睡不着觉。她的性格缺陷太明显了，孤僻、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和人有过多的交集。过去的十八年人生，走马观花一样游走过很多人，却没有多少人真的能够在她的心头留下痕迹。
其他三个女生很快传来浅浅的鼾声，杨文心左右睡不着，就坐起身将压在枕头下面的游戏机拿出来，关了音量后打开。夜里的骤亮的光有些刺眼，杨文心适应了好一会儿才习惯。
先前被迫关机没能琢磨几个新出现按钮的功能，这些日子也没惦记，现下夜深人静却来了兴致。
按钮不多，分别是大堂、图谱、案件、道具、地图。
屏幕里默认是角色的休息室，一团白雾像是坐在拔步床边，中央的圆桌上新放了白色瓷瓶，瓷瓶里插的是清雅的杭白菊。
大堂是去公堂的快捷键，杨文心轻点一下，画面便瞬时间转换到了公堂。白狐坐在公堂角落的桌案上，面前的案卷摆成了小山，翩翩书生一手撑在桌面上，似乎是已经困倦的睡着了。
杨文心盯着看了会儿，正想要看看图谱，白狐便睁眼了眼睛。
“夜深了，您怎么不休息，来公堂了？”
杨文心眨了下眼，舍友们已经熟睡，她也不敢说话。白狐等了会儿，轻笑：“是不方便说话吗？”
书生大袖一挥，话筒旁边便多了一个“文”字按钮。
杨文心按上去，屏幕下侧就多了一个条形的输入框：“睡不着，就过来看看。”
“夜深了，晚睡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杨文心点开图谱，只见里面的每一页都有一抹黑色的剪影，只有两张有清晰的内容，一张是白狐的，另一张是狗头的。狗头此时的头颅变成人一名清秀的少年面孔，眼睛很圆很大。
杨文心心里有数，又去按“案件”。
案件只有一页，案由“狗头少年盗窃意外伤人案”，起因经过结果，甚至完整的谈话笔录都清清楚楚。
杨文心细细的又将笔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指尖停留到牛头马面的名字上：“为什么图谱里没有牛头马面？”
白狐浅浅一笑：“因为您还没有得到他们两的承认。以后您会看到更多的公堂成员，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有走进他们的内心，真正得到他们的认可，您的图谱才会出现他们的身影。”
“这似乎挺难的。”
“不难，你看，狗头便对你心悦诚服。”
杨文心抿了下嘴没说话，转而点开“道具”。这不是理所当然吗？狗本来就知恩图报，更别说她救了狗头少年的性命。只是不知道狗头现在在公堂里是什么地位，游戏开头给玩家一个忠犬从而鼓励玩家继续玩下去，这似乎也很理所当然。
出乎意料的，道具栏里竟然有东西。
“惊堂木”，对堂下不服管教的生灵有绝对震慑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