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声高四岳(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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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戴猎鹿帽,一身飘逸黑色风衣,冷冰冰盯着手机屏幕,不时四处观望的矮个子圆框眼镜少女,和身穿运动服,紧张得左顾右盼,双手按着肚子前的袋鼠兜的矮个子方框眼镜少女。如此风格都迥然不同的两人沉默着走在大街上,沉默地走了十多分钟,走到了她们此行的目的地。
“唔,这里就是东江省大剧院——”纸镜看着眼前的建筑,有些失神的自语着,“怎么说,也过于壮观——了吧?”
在她们眼前的,是一座整个有一些失重倾向,如同小山一般程度大小漂浮在空中的庞大建筑物群。
无论有没有见过东江省大剧院,这些建筑物群都能一眼看出是被明显地夸张放大,明显的程度,就如同史诗级电影大片特效做出的那些天上宫殿一样。
恢弘,但是又显得有些虚幻而不真实。
和这样夸张大小的建筑物相比,城市里面的高楼大厦和眼前看到的大剧院比起来现在都显得有一些瘦弱和渺小。而这样巨大的建筑物群在两人寻路过来的时候,竟然都没有被瞥见一些边边角角。
似乎是要走近了看,才能发现这样辉煌壮观的宫殿。
“异化点,恶灵领域的核心,祓除恶灵的关键。”墨以可说这些话的时候微了皱下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纸镜没有灵异侦探之间的默契,在现在说话需要谨慎的现在,也稍微打消了让这位冷面小侦探给她补充设定的念头。
于是她的目光看向了剧院的入口。此时,那个经过了异化了,变得像是为巨人准备的玻璃门下,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在排队准备入场。
不过似乎服装限制什么的并没有纸镜所想象限制得这么严格,准备入场的大多数人也没有这么严格地穿着很严肃的正装。
“看起来就非常棘手......我们要进去吗?”纸镜把袋鼠兜的拉链拉开,用手再次感受了一下陨冰手枪带来的寒冷感。
墨以可一只手扶了扶猎鹿帽的前帽檐,思索片刻,语气淡淡地说了一个字:“等。”
纸镜松开手中的陨冰手枪,稍微思考了一下,问道:“刚才就想问了,林云他们人呢?”
墨以可仅是淡淡的回答道:“分头寻找恶灵的线索。”
“呃,可这样不会很危险吗?”纸镜有些不解。作为常年都有观看恐怖电影的她,对于“恐怖片片场单人行动几乎是死亡FLAG”这一个原则还是深有理解的。
“高四岳,国际出名钢琴师,作曲家,龙国无记名上尉,灵异侦探。”林云带着汇报性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纸镜紧绷的神经下意识地转头看去,看到了林云,云天璃和脚踏实地走着的乐时琴正从方才他们走过来的那条大街上走过来。
是林云啊......呃,他刚才是不是说了,高四岳是“灵异侦探”来着?
灵异侦探——变成了恶灵?!
“他已于两年前音乐会上被极端分子刺杀,送鲲鹏市第二医院,不治身亡。”云天璃接着往下说道,“种种迹象已经显示他就是本次祓除对象恶灵,鉴于生前身份和此前接触强度,本次任务已经将恶灵等级提为B等级。”
这次的恶灵......是这个名字叫做高四岳的音乐家——还是个军衔到了上尉的灵异侦探?!
仅仅是意识到这一点,没有更多了解的纸镜都突然有了一种有种细思就会极恐的感觉。
“说起来,为什么纸老师会在这里?”乐时琴看着纸镜,不太明白的问道。
云天璃和林云询问的眼神也顺着乐时琴的疑问来到了纸镜这边。
“纸镜被恶灵用空间法术拽入了恶灵领域。疑似是恶灵想要用作人质手段胁迫。现确认身份。”墨以可用一如既往冷淡的语气简单明了的说明情况。
林云神情稍稍放松,叹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哎,这该说是走运还是背运呢。”
他也没有说走运的地方是什么,背运的地方是什么。
墨以可看着那已经异化得无比巨大的异化点,迈开了步子:“估计,三天之后异化点会异化成A等级,届时再来祓除才是背运,我们走吧。”
林云点了点头,对着此行两位不是灵异侦探的同伴道:“乐时琴和老师一定要跟紧我们,无论如何,这里无论对于人类还是半灵体,都是很危险的地方。”
“明白。”纸镜表示经过了方才林心莹老铁的提醒,自然了解你们做的都是什么危险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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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去帮忙。”经过强化修缮之后的魔法阵消弭于空气之中后,林心莹说了这么一句。
“喂喂喂,真的假的?”右极看着短暂失神过后,满脸担忧的林心莹,“心莹姐冷静冷静,我们虽然知道心莹姐你魔术高超,但是我和老李两个毕竟什么也不懂啊,这要是真的进到什么恶灵领域里面,帮不了忙的。”
才表示了要杀进恶灵领域的林心莹,只是觉得大脑里面有些混乱。
看着林心莹还是不算慌乱,但实际上她并没有表面上这么冷静沉着。
“你说的对,可我,哎。”
她想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越是这样,她只能越感到焦急和慌乱。
“老右呐,虽然常言越是到危险时刻越要冷静。”李昂斯拍了拍右极的肩膀,“可为朋友担心也是人之常情,也得稍微理解。没事的,心莹姐,如果你觉得行,那就按照你的方法来。”
林心莹轻轻咬了咬嘴唇,看了看右极和李昂斯,又开始犹豫。
“你觉得我就不担心阿林头还是怎么的。”右极急冲冲的反驳道,“可是啊!没有任何准备上去打敌人打那可不就是送人头啊?还有,那块古龙文水晶可不还在你安保箱子那儿么,要是遇到那恶灵再来一次不讲武德的偷家,老李你是会驱灵还是怎么滴?”
李昂斯认真的思索了半秒钟,然后语气也同样认真的对右极回答道:“你别说,还真可能会。”
林心莹的眼神移向了李昂斯,手不由得托了托下巴。
“不是吧老李都这个时间了你还开玩笑呢?”右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李昂斯同样神情严肃,伸出手阻止了右极继续吐槽下去:“我没在开玩笑。作为国家考古团队的成员,我的历史水平和一些茶余饭后听来的,以前觉得是不可思议甚至是老前辈们在开玩笑的知识,我都是可以保证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成绩有多中庸,得了得了,和我废话卖弄我也不懂,你要是真的懂赶紧的和心莹姐沟通去。”右极强行打断李昂斯的吟唱。
李昂斯见此,也不再往下说,而是将自己背包外部的拉链拉开,翻找了一下,拿出来了一条围巾大的粉红色布条。
不过林心莹和右极凑过来一看,对这个东西的第一印象是......觉得不大靠谱。
布条不厚,粉色的颜色上却也不透光。
不靠谱的地方是,上边明明确确打印着“36888”,除此以外,还有一些有点像是龙国文字,但是看不懂的奇怪方形文字,和一个圆形的,怎么看都是动漫人物头像的东西。
“我管他叫‘法老的馈赠’,是我之前一个前辈送给我的,据说有消灾的效果.......”李昂斯仍然看上去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右极了看一旁眼神同样迷惑的林心莹,一时间不知道吐槽些什么。
就这个怎么看怎么奇怪的东西——叫做——法老的馈赠?还有消灾的效果?
“光靠说的,这东西的外表怎么都不能让人信服。”李昂斯思考了一下,对林心莹说道,“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这个东西是真的有用......心莹姐,我把这东西绑在身上,你对我施个什么法术?”
他说着,也是这么做了。
“喂喂喂,老李,你认真的?!”右极对于这稍微有些超出常理的事情有些理解不能。
之前的事情已经足够超出常识——但,这个显然更加让人不太能理解。
林心莹在憋了半天之后,也只能冒出这样一句话:“说真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魔术奇物......这样的布条,是真的假的?”
李昂斯胸有成竹的回答道:“试试不就知道了,现在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测试还没有开始,但是博弈已然结束。在交锋的视线之中,两人似乎都了解了什么。
林心莹勉强笑着,冷汗从她脖颈旁边滴落。
“以魔灵之契约,魔法的诅咒,予此人苦难的病痛!”
——————
“不似危险之处,倒似天上宫阙。朦胧雾气围绕,明昼烈阳闪耀。和那些显而易见的幻境和吓人的地儿完全不是一回事......”纸镜在心中默默道,“但是也,足够诡异......”
才刚绕过无动于衷的门卫,走进这巨人高似的门,恍惚神过来,就已经坐在了椅子上面。
椅子是现代的椅子,但周围怎么看,都不似是现代的地方。
她正坐在酷似罗马斗兽场——但不是缺角,而是完整版本的罗马斗兽场——的里面。
“今天这样的‘瞬移’多少次了,除了变换场景就是变换场景,这恶灵能不能整点新的活啊......”
纸镜就是有泰山崩于面前而吐槽的特性。
“纸老师......你也是够淡定的,这个时候还能不忘吐槽。”乐时琴就坐在她旁边,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
“呃,可能我是比较容易习惯?”纸镜回应着说道,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乐时琴坐在纸镜左边,灵异侦探三人组坐在了乐时琴的更左边。周围人还是挺多的,不过这个罗马斗兽场一般的地方没有座无虚席,在他们坐的地方对面的座位,空了一大半地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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