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跟我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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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发的双臂被阚清和徐润狠狠地抓着靠在洞壁，双腿也被两个人的腿死死地压制着。
洞壁因为年代久远，又常年潮湿，既冷又滑，王发一身肉贴在上面，那股冷寒之气已经渗入进他的五脏六腑，凉透了芯儿。
把他钉墙上只是为了接下来更方便处置他，即便王发现在脑子好使也想不出来水清澜到底要对他怎么样，何况，他现在已经已经被冻得没办法思考了。
王发硬提着一口气，不屈服。
他还是心存一点幻想，觉得水清澜是在吓唬他。
只要他挺过去……
水清澜拿着生锈的钉子和锤子，淡淡的眸中竟透出一丝愉悦。
她边往王发跟前边走边问他：“你想不想知道我要干什么？”
阚清和徐润一边死死地控制住王发，一边都睁着好奇的眸子看水清澜。
水清澜虽是一句问话，却也没指着王发回答，她又对王发说道：“你听说过凌迟吗？”
阚清和徐润原本好奇的眼眸立刻冰冻住，好一会儿，他俩才彼此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是在询问对方：夫人该不是真的要把王发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吧？
“大旻王朝的陆伯枭对他最挚爱的女人和最宠幸的奴才用过这种刑罚，据说是因为他们两个背着陆伯枭搞到了一起，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一怒之下，就把他们都给凌迟了。
《大旻随记》中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故事，所以读完这个故事我特意找了很多资料来研究这种刑罚，凌迟要从脚开始割肉，一共割一千刀，而且必须要保证割下一千片肉才准犯人断气。
我特别好奇，怎么割才能做到割了一千片肉才能让人死。以前一直没有亲自实验的机会。
好在，你给了我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争取能从你身上割满一千片肉再让你死。”
水清澜说的平静、淡然。
阚清、徐润听着都觉得心肝儿在颤。
他们心有灵犀地同步回头看了眼放在洞中间的马桶水，终于明白了她说的洗刀是什么意思了。
王发的额头涔涔地往出冒汗，冒出的汗都是冷的。
只是听水清澜不轻不重地描述，王发已经受不了了，要是真从他身上往下一块块地挖|肉？
“我也知道要从你身上割下一千片肉，你肯定特别疼，那种疼痛之下难免会不受控制地乱跑乱跳，他们两个控制你比较费劲。
所以，我想先用钉子把你钉在墙壁上，省的你一会乱动。
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
水清澜神色始终都是平淡的，说话也慢条斯理、不急不缓。
王发竭力想让自己相信，水清澜只是在用语言吓唬他。
可是，当她看着水清澜一脸淡定地站到他眼前不足二十厘米的距离时，他被冻得冰冷的心却又不受控制地狂跳不止。
“本来我想钉住你的肩胛骨的，可是钉子太短，穿不透。根据钉子的长度只能钉在你的手掌上了。”
水清澜左右看看阚清和徐润：“你们俩说，我是先钉左掌心好，还是先钉右掌心？”
阚清和徐润对视一眼，又一起看了看王发。
站在左边的阚清：“右掌心。”
站在右边的徐润：“左掌心。”
他们都想让那个血淋淋的场景离自己稍微远点。
水清澜淡淡一笑：“那就先钉右手掌吧。徐润，你把他的手掰开了！”
王发在水清澜说钉他手掌的时候，两只手就下意识地攥紧成拳头。
徐润一只手按着王发的手腕，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
听水清澜说先从右手掌开始，他不敢迟疑，立刻松了按着肩膀的手，去掰王发的拳头。
王发开始挣扎。
水清澜微微蹙眉，晃了下手中的钉子：“再乱动，就先在你身上扎几个窟窿。”
王发立马就不动了。
“荆……荆……荆寒柔……”王发说话时牙齿上下打颤，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你……你……你无视澜华律……律法，草……草菅人命，你……你……”
水清澜眉眼淡淡地笑着看王发：“你跟我讲法？”
王发语塞。
他对荆寒柔做的事情也违|法，但罪不至死。
“你……你可以把我交给警……警……”
水清澜不听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沁恩庄园有地方，有工具，何必浪费公共资源。我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徐润已经掰开了王发紧握的拳头，侧头看向水清澜。
此时，徐润心里还在想：夫人应该就是吓吓王发。
不料，就在徐润侧头的功夫，水清澜往他这边挪了一步，把手中多余的钉子扔在地上，几个钉子落在石头铺就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此起彼伏，如珠落玉盘，甚是好听。
可这声音却惊的王发的心一颤一颤。
水清澜手中拿着一根长钉，二话不说就放到了王发的掌心上。
王发的手掌下意识地抽搐了一下。
水清澜再不多话，举起锈迹斑斑的锤子就砸了下去。
“啊！”
一声撕心裂肺、惊天动地的叫喊在空寂的山洞中响起，回声在山洞内久久未散。
徐润瞪着眼睛看王发的右手掌，掌心已经被死死地钉在了墙壁之上。
再看王发，晕了过去。
“夫人，他晕过去了。”阚清道。
“晕过去也好，钉其他地方就不用听他叫了。”水清澜语气淡淡。
从地上捡起一根铁钉，往阚清这边走了两步。
阚清很容易就掰开了王发的拳头。
水清澜把钉子放在王发的左掌心，钉子的尖刚碰触到他的掌心，左手掌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水清澜举起铁锤……
“我说……”王发垂着头，声音低沉而无力。
水清澜停下动作，放下铁锤：“你确定？要是不老老实实地交代，我再动手可不是一下子就能钉准的。”
言外之意，疼都不让你疼痛快了。
王发哪儿还去想别的，他现在已经完全确信水清澜不是吓唬他。
他要是敢有半句隐瞒，别说那一千刀割肉了，就是几个钉子都能把他钉的生不如死。
“我……我保证……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诉你。”
王发垂着头，脸上的冷汗像水柱一样往下淌，滴在石头铺就的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