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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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门口的出租车司机并不多，等了老半天阿祖才坐上一辆。
“维多利亚花园。”
“好嘞！”
司机瞥了一眼阿祖，看他这么年轻这个点还从医院出来，忍不住好奇的问：
“靓仔，是自己不舒服，还是家里人生病了了？”
“胃疼！”
阿祖的回答很生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稍微识趣点人绝对不会再跟他搭话。
没想到这个司机非但没有察觉出阿祖的生冷，说的是更嗨了。
“年轻人我能理解！兄弟我也年轻过，熬夜，酒喝多了，作息没规律，胃自然就差，可是年纪轻轻的更要注意身体，别到老了………”
这样的碎碎念阿祖很是反感，在家阿祖就没有少听，没想到深夜里打个出租车都能遇到。
这也算是阿祖今晚计划里唯一的“意外”！
毕竟，人家也没做什么阿祖虽然狂但也不是癫的，司机也是“关心他”总不可能把人干掉。
再加上，还有布置需要进行，这个点，这个地方，他也拦不到其他的出租车了。
不得已，阿祖只能闭上眼，装成“死鱼”，对司机的碎碎念全当听不见，希望过一下这个司机可以消停一点。
司机说着说着，竟单手握着方向盘，从前方拿出一个东西递向后排。
“靓仔，这是塑料袋跟纸巾，要是坐车胃不舒服，想吐就吐出来，吐出来就舒服了！”
阿祖也没想到会来这一出，还是接过东西，缓缓的从口中道出两个字：
“谢谢！”
“谢什么谢，与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嘛，这需要谢什么，靓仔我也年轻过，我知你啦。”
出租车司机也笑着回话道。
“有意思！”
一个暖心的小动作，一个依旧啰嗦的回答，却让阿祖对他的感官好了不少。
甚至主动搭话道：
“师傅怎么称呼？”
“什么师傅不师傅的，我叫钟天正，靓仔要是喜欢，叫我阿正或者正哥也可以！这名字，是不是有点一身正气的感觉？”
司机满不在乎的顺口回话。
“钟天正？”
“好名字！”
“那是…”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钟天正为人确实不错，挑选了的是一条最近的路径。
比平时绝对要少花个一二十块钱的。
好在，不管怎么走都在他计划的路线上。
两人就这样聊着，出租车速度倒是一点没慢，三分钟后，阿祖看了眼远处的红绿灯。
绿灯五秒，车子当前时速，七十。
阿正在判断，似乎有些犹豫，冲还是不冲。
“师傅，你可以过去，我有点不舒服赶着回家！”
阿祖淡淡的道。
阿正一听，脚下油门直接踩到底，萍水相逢，生意关系，但眼前的这个靓仔，有事情他绝对是能帮就帮。
这或许就是帅逼之间的心心相惜。
“轰隆！”
这是引擎声共鸣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阿祖口罩之下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然后降半个车窗，点上一支烟。
倒不是路口会有测速，只不过作为老司机过十字路口的习惯，以及对面闪烁的车灯，阿正还是点了点刹车，车速也跟着骤降了下来。
出租车前轮驶过斑马线，阿祖透过车窗看向对面，微微眯起眼睛，只见有一辆正急速驶来，他轻轻一松手，十几枚三角钉洒落下去。
呼！
出租车呼啸而过！
呼！
那辆轿车呼啸而过。
地上的十几枚三角钉被全部带走。
阿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那呼啸而过的轿车，嘴角的冷笑更深了。
刚刚在十字路口飞驰而过的轿车，是沙皮他们偷来的，原来那面包车水箱爆裂，油管也出现问题，启动不了，于是他们一合计，又偷了一辆。
“我们去哪？要不要给刀疤打个电话？”
说完蓝毛从怀里拿出刚才在潇洒哥遗物中清点出来的电话。
“别打！手机保持关机！不然很容易被警方跟判官定位的！”
已经恢复冷静的沙皮解释道。
“咱们这样乱跑也不是办法，去西贡或者避风塘，坐船跑路！”
“我同意！”
绿毛附和道。
“同意个屁啊，别忘判官一直在监视我们？说不定我们现在还在被直播呢，你都说去哪里了，你当警察是猪啊？”
警署内，正看着大屏的王耀祖一脸黑线。
他纵横港九这么多年，人送外号港影枭雄了，还是第一次给人骂猪！
正想着先判官一步抓到这几个扑街，要不要做成水泥墩子就被一旁的何尚生打断：
“头儿，刚才路口的监控视频传过来了！”
“打开！”
视频开始，潇洒开着车很快出现在画面中，然后就是车子失控。
“回放！”
王耀祖皱了下眉头。
“黑车的窗子是关闭状态，那就不可能有东西从黑车里面射出来！”
“会不会是地面崩的小石头？”
“一帧一帧的放，看看到底是什么！”
于是何尚生把画面一帧一帧的放出来，很快袭击赵旭的钢珠慢慢浮出水面。
“钢珠，哪来的钢珠？往前放！”
一番追查后，王耀祖和何尚生的脸色都变得十分凝重。
因为在视屏中，他们清晰的看见了小钢珠钻进了被风刮起来的烟盒里，然后烟盒被汽车压到，弹珠飞出！
真的是意外吗？
一系列的意外连接在一起变成杀人手段？
真的有人可以洞悉事物运转规律？
王耀祖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气。
“大家伙，你怎么看？”
他有些想不通了，开始询问众人的意见。
“钢珠是一切巧合事件中的关键，那个钢珠一定是判官扔下的，就像那只签字笔，可是我们只有路口的视频。”
“那个烟盒呢？”
“我觉得烟盒是关键，如果没有烟盒，那钢珠不会被压到，对吗？”
“你是怀疑那个扔烟盒的是判官？我不这么认为，他能够轻易躲过更为复杂的监控，难道会暴露在路口的监控中？”
“谁都会有失误的时候，判官也不例外！他是人不是神！”
“这个丢烟盒的人我似乎见过……”
“什么？你见过？在哪里！”
所有人都被陈家驹的话吸引，玩脑子分析的事情他不擅长，所以刚才一直都在闷不做声，没想到一开口就是王炸。
“北区署长，关宏基的儿子关祖！”
“关祖？基哥的儿子？”
王耀祖冷冷的看着画面中手夹香烟的杨辄道。
“头怎么办？”
“先传唤过来，我们现在不能漏过任何一个线索。”
话音刚落，就听大屏中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绿毛开车又冲上路边的人行道上，然后又撞到了路灯杆上了。
副驾驶的沙皮，有一种曰了狗的感觉。
“草草草！你搞什么飞机？”
绿毛可没有惯着他直接回怼道：
“你眼瞎啊，我不打方向那辆车就撞上我们了！”
“是判官！一定是判官！小心路灯！”
后排的蓝毛一脸惊恐的叫道。
“老子刹车刹的及时，路灯杆好着呢，他要是能掉下来，老子把它吃了！”
绿毛说着启动车子，当他准备倒车下去的时候，发现车子托底了。
“下去个人看看，车子好像托底了。”
蓝毛跟沙皮两个人当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
“草！检查个车能死人啊？”
“妈的，一群废物！”
绿毛说着打开车门下车了。
看到这一幕，屏幕外的观众们乐了。
“这个几个人渣的心理阴影面积是有多大？”
“吓的都不敢下车了，还混个毛线，还不如去赤柱种红薯！”
“不过这次他们好像是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