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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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起地球少年最后那一刻的温情，明栀怎么看眼前的秦肆都觉得无法重合在一起。地球的秦肆顶多是小混蛋，回到星际的秦肆简直是大魔王。
两人来到那间看起来相对安全的商店，秦肆关掉所有门窗，又把窗帘拉下，形成一个密闭的黑暗空间。
明栀看到货架上的过期食物，有点心疼，又有点羡慕：“为什么x星球有食物，我们那里没有？”
少年勘测四周环境，抽空回她：“节约时间。”
生产食物会耗费一定的人力物力，烹饪和吃饭也会浪费掉很多有用时间，所以随着科技不断进步，研究所发明出人类营养所需的药液，慢慢地也就取缔了食物。
嗯。
营养是够了，就是太没滋没味。
反正也是干等着没事做，明栀打开985夜视功能，盘腿坐在地上，借着一点点不会引起注意的光亮看这些食物配方。把安全重任全部交给秦肆。
秦肆绕了一圈回来，站她身后，冒出来一句欠打的话：“这些成分都不健康，吃多了会变得更笨。”
更？
明栀抓住关键词：“你说我笨？”
少年挑眉，不置可否。
“笨和聪明是相对来说的，比起你我可能是笨了点，但是在地球那两年我的成绩可是数二数三的。”
秦肆问她：“那数一的是谁？”
少女一噎，慢吞吞回：“你。”
少年低缓却又清晰的笑声传来，他似乎很愉悦，胸腔都在微微震动，不像以前最大程度的笑也只是勾勾唇角。
这嘲笑也太明显了吧！
明栀不满地撇撇嘴，把东西扔回到货架上，找个角落蹲着自闭去了。
没过半分钟，秦肆跟了过来。
屈尊降贵坐她旁边，收起几分笑意：“脾气还挺大。”
意识到眼前这位是星际最牛逼的少年军官，是将来动动手指，星际都可能颤一颤的人物。明栀突如其来的坏脾气立刻收敛。
换上乖巧笑意：“哪敢发脾气，秦长官您说笑了。”
985：小主人，你学聪明了。
“是吗。”少年勾唇。
明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当然是！我对您只有敬畏之心。”
太瞎几把扯淡了。
秦肆靠着墙，手里把玩着刚从货架上拿的糖果。
屋子里有点闷，明栀把口罩摘下来透透气。秦肆瞥她一眼，从袋子里取出一株药材，扔她怀里：“这药材虽然能解毒，但是时长有限，再吃一次。”
自己的药材被他运用的这么顺手吗？
明栀有点奇怪：“你怎么知道可以解毒？”
隐约有光亮透过来，四目对视，秦肆面不改色：“高级班的药剂学必修课。”
皮卡丘小声哔哔：主人，你确定？
明栀哦了一声，乖乖吞了药材。然后摘下一片，递到秦肆唇边：“那你也吃。”
就着她的手，少年张嘴咬住叶子，唇瓣不经意碰到她的手指，一触即分。
黑暗环境中视力变弱，其他感官会相应被放大。明栀能清晰感觉到柔软又温热的触感。
慢半拍缩回手，她无意识在裤腿上摩挲两下。
秦肆看她的小动作，扯唇，没再说话。
接下来十几分钟都没人再开口。
明栀有点昏昏欲睡，眼皮发沉，忍不住想打瞌睡，突然听到外面有东西撞门的声音。
声音由弱到强，一声声闷响叫人心慌。
等明栀清醒过来，察觉到不对劲时，秦肆已经起身了。
她正要爬起来，秦肆安抚她：“没事，你待着吧。”
总不能一直当个拖后腿的废柴。
明栀站起身，不过倒也没乱动，靠着墙角，摸出口袋里的小手枪，想着好歹能帮个忙什么的。
黑影映在门上，明栀一边害怕，一边在猜测这会是什么异变生物。
看体型和轮廓。
像是狗。
然后她不合时宜的想起，985在地球就变成了一条发情泰迪。
985：？
另一边，皮卡丘在和秦肆用意识传递信息。
“主人，是变异狗，应该是跟着气味寻找过来的。”
这一路都用喷雾遮盖气味，瓶子里的气体所剩不多。
秦肆晃了晃，扬手丢给明栀：“喷身上。”
明栀不知道这是什么，秉承别添麻烦的思想，乖乖照做。
外面的黑影越来越多，不停地发出可怖的嘶吼，然后开始撞击门窗。
秦肆大概判断目前情况，举枪走到后门查看一圈。明栀目光跟着他，又看到秦肆折回来：“还有二十分钟飞船应该修复完成，你先过去。记住动作轻一点，这些变异生物是靠味道和声音辨别目标方向。”
看女孩又黑又亮的小鹿眼，秦肆顿了下：“喷雾时效有限，你自己小心。”
这八成是他说过最多的一段话。
明栀尽可能吸收信息，理清思路。
然后把只剩三分之一的喷雾塞给他：“那你也喷啊。”
“我不用。”秦肆给她指了个方向：“我从后门走，过三分钟左右，你从那边窗户走。还记得来时的路吗？”
明栀点头。
确保她的手枪装满子弹。秦肆又把随身带的几样比较容易操作的装备都交给她，简单告诉她用法。
明栀捧着一堆宝贝，有点反应不过来：“你不跟我一起走？”
“两人走目标太显眼。我们分开走。”
明栀立刻接话：“那我开飞船来接你。”
“……”
想起那个至今还在道边进行自我修复的小飞船，秦肆觉得她这个提议不太靠谱：“不用，你在那里等我就行。”
行吧。
明栀也不腻歪：“那你小心。”
“嗯。”
安排好明栀，秦肆打开商店后门快速跑出去，沿途故意制造声响吸引变异狗的注意。
果不其然，五六条变异狗闻到陌生气味都扑过去追赶他。
985哭唧唧：小主人，秦长官真伟大，自己引开危险。
这个狗腿子！
明栀看着货架上的牛奶，想了想，最后在地上捡了个袋子，装了一些。
985气呼呼的：小主人，你竟然还想着牛奶！
没空搭理它，明栀装了刚好能提动又不碍事的分量，又等了一分钟才小心翼翼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秦肆选择商店躲避是对的。
但凡这是个高楼，明栀都跳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