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他需要个保护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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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栀用眼神向明尧求救，希望他能把自己一起带走，结果明尧自动选择忽视，让她留下来陪着陆景初。
出了病房，秦肆状似无意提了一句：“你妹妹好像不想和他在一起。”
明尧按了电梯键，等着它从一楼上来：“她说过不想订婚。”
双目凝视电梯上不断变化的数字，明尧语气顿了顿：“等时间长了就能接受了。”
星际几乎人人如此，配偶是谁并不重要，没有感情也无所谓，门当户对即可。
明栀也没什么例外，她的婚姻注定不能由她。
何况，陆家是最好的选择。
这并不委屈。
电梯停在他们所在的楼层，秦肆迈步进去，明尧在他身侧。少年忽然问道：“你要去查索卡尔家族的事情，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她一个人你不担心会闯祸？”
不担心。
因为一定会闯祸。
明尧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的排序里，星际安危和眼前的可能面临的危难才是最重要的，明栀从来不在他需要考虑的范畴内。
秦肆这样问，倒是问住了他。看少年清俊侧脸，明尧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安排。
试探性开口：“是需要明栀为您做什么事吗？”
电梯上的数字不断减少，少年眼底隐约映着光，半晌，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般开口。
“你走后身边可用的人不多。我需要一个能随时保护我安全的人。”
明尧：？
在他震惊目光下，少年慢悠悠补了句：“明栀很合适。”
…………
明尧他们离开多久，明栀就沉默多久。她坐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无聊到开始数有几块地砖。
数到第92块的时候，有人叫她了。
“明栀是吧。”
陆景初握着的水杯是刚才重新吩咐人送进来的，先前那杯放在一旁没动过。
明栀对上他的视线，点点头。
陆景初手指敲了敲杯子边缘，懒洋洋地抬眼，问她：“就是你把秦肆从地球带回来的？”
这事儿人尽皆知，明栀没法和他撇清关系，嗯声应答：“是。”
这个漂亮的骄傲的少年扯唇，轻轻笑了，头顶仿佛长出一对恶魔的角：“你以后是陆家的人，就该向着我。那么亲爱的未婚妻你可以告诉我，秦肆的弱点吗？”
人无完人，总是会有弱点的。
如今秦肆表现完美，让人就想戳破他的表象。
明栀怔楞一瞬，如实回：“我不知道。”
“哦，这样啊。”陆景初若有所思地垂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敲打玻璃杯的频率放慢了些。
接下来大半天时间。陆景初也没有放她离开的想法，一会儿指使她干干这个，一会儿让她去干那个。使唤的十分顺手。
到了晚上，陆大少爷才大发慈悲地放她回去：“今天辛苦你了。”
明栀连不辛苦这样的客套话都说不出来，道了声再见就赶忙逃离了这人间炼狱。
房间内又只剩陆景初。
他唤醒光脑，给伟大的陆指挥官发了视频通话。
那端很快接通，屏幕虚影投在半空。
陆亭山看到陆景初一副没骨头的样子，不免皱眉：“你像什么样子？一点也没规矩。”
人人敬畏陆指挥官。可陆景初是陆家唯一的儿子，从小虽然被严厉对待，可是到底还是有骄傲资本的。
姿势象征性调整一下。他打了个呵欠，十分没有精气神：“秦肆问我妹了，你打算怎么瞒过去。”
那边回：“不用你操心，自然有办法。”
“行吧。”二世祖混不吝的样子，眼神和姿态都很懒散：“联邦那边不会真让秦肆接任你的位置吧。我要是输给他，会丢死人的。”
“总部这次出状况，秦肆要负责任。有了这个，联邦那边会重新评估他的能力。”提到这里陆亭山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明明是个表现的好机会，你怎么还把自己搞受伤了。好端端的，飞船怎么会失灵？”
“谁知道这个破飞船什么情况，昨天还正常呢，今天就出问题了。”陆景初很怕死，惜命的很：“你查查是不是秦肆给我动手脚了。想让我死，自己好继位。”
这个猜测过于可笑。
秦肆要是真想让他死，不会留他活到现在，还在这里蹦跶。
陆亭山不想搭话茬：“你好好休息吧，关于你妹妹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要提。”
陆景初有点不耐烦了：“知道了，挂了。”
通讯随之被切断。
陆景初朝着空气轻嗤一声，老头子，就会啰嗦。
明栀离开时天色已晚，近几日都没看到星星，夜晚静的出奇。
在病房闷了大半天，她没坐悬浮公交车，走在路边透透气。
985嗅到不一样的气息：“小主人，最近天气有点不对劲。可是又监测不到异常。”
明栀抬头看天：“没星星，也没风，太静了。”
2395是距离银河系最近的星球，每当夜晚降临都能看到满天繁星，有时甚至可以看到一整条银河。
对比之前，是有点不一样。
985有点忧愁：“最近有点不安全，小主人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你不用担心。”
明栀语气笃定：“我没能力保护自己。”
不把自己送上黄泉路就算保护了。
经过第三个列车站牌，明栀走不动了，坐在长椅上等公交来。
片刻后，光脑弹出一条消息。
来自明尧。
【我有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替我跟着秦长官，保护他的安全。】
看到消息，明栀眨眨眼，起码是一分钟没有回过神的。
“985，我哥让我保护秦肆？”
985反复检测这条消息好几遍，确认是来自明长官，比明栀还不可思议：“这不是让秦长官等死吗！”
“……”明栀声音冷了一度：“985！”
985立刻静音，不敢说话了。
明栀苦着脸给明尧回复：【哥，我没那个能力啊。】
明尧秒回：【那就提升能力。】
接着，明栀再发什么他都没回复了。
985忍不住出来作作死：“小主人，要是有一天秦长官和陆长官真打起来，你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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