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没有痛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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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到研究所的时候，秦阎正在带人准备军事竞技需要用的试验品。
秦阎算是老来得子，年过四十才有的秦肆，如今已到六十花甲之年。长年累月待在研究所搞研究，头发已经花白一片，脸上倒是没太多岁月痕迹。
总而言之，是个很帅的老头。
看见秦肆来，秦阎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秦肆点头，从外套口袋掏出盒子递给他：“索卡尔星球上的蓝色植物，您看能提取出来血液样本吗？”
“行，你跟我过来。”简单地和助手们交代一下事情，秦阎带秦肆往检测室走。
秦肆站原地没动：“军队还有事，我明日来取报告就行。”
“找你还有其他事情。你急什么！”秦阎面相随和，说话却很有分量。一瞪眼睛，管他什么少年军官，也都得乖乖听话。
秦肆和他并不算亲近，但是很是尊敬他。
没再多问，乖乖跟着去了。
虹膜识别身份后进入检测室，身后的感应门自动合上。这里只有秦阎一个人才有权限进入。房间足有几百平，入目都是白色的仪器设备，墙壁地板也都是同色系，上方的白灯打下，整间屋子充满冰凉的感觉。
在屋子正中央摆放了一张单人床，秦阎手指一动，指挥秦肆：“躺上去，我给你做个检查。”
早已经把皮卡丘关机，屋内也没有任何录像设备。
秦肆每个月需要做一次检查，这是父子之间的秘密。
因为他生来特殊，没有痛觉。
少年战神，战无不胜，似乎是天生为战争而生。
“儿子，你体质特殊，这是你的优势，但或许某一天也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所以你一定要比寻常人更加珍重保护自己。”
也就私下时，秦阎会这么亲昵的称呼他。
“我知道。”秦肆点头，躺在床上，高科技仪器在他四周扫描。
从头到脚，头发丝都没放过。
“你体内的蜘蛛毒素已经清理干净了，不过……”秦阎瞥到他手臂上的伤痕，扬扬眉：“又一个勋功章？”
秦肆没什么幽默感，扯扯唇角：“不小心弄的，都快好了。”
“放心，有爸爸在你不会留疤的。”
秦阎给他涂抹上药膏，随口道：“陆亭山今天给我来电了。”
秦肆没应，听他继续说。
“他希望把订婚日子提前。最好是在两个月内。”
两个月？秦肆觉得好笑。
这算盘打的响。
竞技赛结束后就要指挥官大选，也差不多就是两个月后。陆亭山现在想把婚约提前，无非是加紧捆绑，更好的掌握秦家。无论下一任指挥官是谁，陆家都是赢家。
检查完毕，秦肆坐起身，懒洋洋抬眼：“您怎么回的？”
秦阎最爱科研，压根不管这些事。
不过倒也知晓秦肆性子。
故作无奈叹气：“还能怎么说，说你身体尚未复原，把这事儿拖着了。不然他女儿嫁个病秧子，我可不负责。”
言外之意：我和你老丈人说你不行！
“谢谢。”不是客套话，秦肆说的诚心，又问：“明家那边呢？”
“也是希望陆景初能尽快和明家姑娘订婚。估计是怕夜长梦多。”
陆亭山，人送外号，星际第一算盘王。
巴不得全星际有能耐的都是他的。
秦阎收拾仪器，冷不丁戳了下秦肆手臂：“陆家姑娘你见过吗？”
“没有。”
“也不知道有明家那丫头好看吗。”老头语调开始不正经起来：“要不是陆家抢了先，你媳妇可能就是明栀了。”
“……”秦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先走了，明天来取报告。”
混小子，真无趣。
秦阎冲他摆手，赶他走。
……
明栀洗漱时听到走廊有声音。嘴里叼着牙刷出去看。
她住了有一段时间，大概也了解到，这层楼总共四间房，还有两间是明尧和另一位目前还不知名军官的。
秦肆每次回来都差不多后半夜了，所以很大可能会是明尧。
明栀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结果门一打开，她看到对面正在开门的男人。
“哥。”明栀嘴里还有泡沫，含糊不清叫了一句。
明尧转身看她，这还是两人从医院之后，第一次见。
“怎么还没睡？”冷冰冰的，一点也不柔和的语气。
他常穿灰色系衣服，气质成熟稳重，面容俊朗，轮廓线条感很强。不爱笑，看起来就很严肃，又很凶。
明栀不确定他还生不生气，战略性先服软：“我在等你。我很久没看到你了，哥，你最近很忙吗？”
“嗯，忙。”两个字，结束对话。
明尧是最强对话终结者。
难怪会离婚！
刚在心里小小吐槽他一下，明尧想到什么，打断她的思绪：“今天陆指挥官来电，希望把订婚日子近期提上日程，最好是在两个月内。”
这事儿突然到让明栀后悔出来打招呼了。
“哥，你怎么回？”
“竞技赛之后吧。最近事情有点多。”明尧看了眼时间：“好了，很晚了，你该睡觉了。”
竞技赛之后，那不也差不多就是两个月后的事情吗。
也就是说，再有两个月，她就要和目前还素未谋面的男人订婚了？？
包办婚姻没人性！
明栀等明尧进屋后，才慢吞吞回房，心不在焉地吐掉嘴里的泡沫，胡乱刷了两下，漱口擦嘴。
985知道她不开心，正太音奶兮兮的：“小主人，我给你唱首歌啊？”
“不要。”明栀撇嘴：“你唱歌跑调。”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好。”这次明栀应了。
985在数据库搜索一下，尴尬了，星际没有这个系统，也没讲笑话这个概念。这还是他跟着明栀从地球学来的。
光脑叹气：“小主人，我没有笑话讲。”
就没打算指望它！
明栀关上灯钻进被窝，听985嘀咕：“你为什么不想嫁到陆家，陆长官很好看的，也很厉害。而且还有可能是下任指挥官呢。”
在地球，十八岁刚成年，没想到刚回来就要订婚了。
明栀生无可恋，颓了：“就没什么办法能不结婚吗？”
“有。”
“除非陆家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