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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甜不甜?我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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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经恨过,怨过,痛过,哭过,绝望过,倦过,但都没有真正的放下过对方。

相爱不易,经历风帆,仍旧相爱更是不易。

俞晚不想再计较过去的伤与痛。

她痛,霍衍何尝不痛呢。

在误以为她抛弃他嫁给别人的时候,在俞雅雯将那些伪造出来的照片发给他的时候,在贺明朗说她胸口有颗痣,故意刺激他的时候,他何尝没有痛过呢。

是。

那些痛都不是她直接带给他的。

可谁说,那就不致命呢。

若非真的太痛,他又怎会恨她入骨。

当然,俞晚没打算就这样忘记霍衍曾经对她所作的一切。

只是人啊。

还是不能太记仇了,因为那样太累了。

余生还那么漫长,俞晚总不能止步不前。

她无法再爱上别人,那为何不让别人来爱她?

旁人过分真挚的爱意,俞晚觉得受之有愧。

所以她只能便宜霍衍了。

霍衍乐意弥补,那俞晚便心安地受着。

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伤口是他划开的,总得他来缝补。

自己辛辛苦苦栽出来的树,自然得自己来乘凉。

虽说这棵树曾经让她被淋湿,被日晒过,可重新长茂盛后,还是能凑合用的。

不过嘛。

不能给他太多阳光,怕他骄傲。

在霍衍卑微求和的时候,便注定了他此生只能被俞晚吃得死死的了。

被吃得死死的霍衍听了俞晚这话,当即用力地抱紧她,“会一直好的。”

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他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他会一直牵着她的手,走下去。

“嗯。”

俞晚闭眼,轻轻地蹭了蹭霍衍的胸口。

-“爸爸妈妈,抱一起,羞羞。”

楼下忽然传来星辰调皮的声音,俞晚和霍衍面色一囧,连忙分开。

霍衍深深地剜了儿子一眼。

星辰不知死活地回视他,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跟着,他扭头跟霍母告状,“奶奶,爸爸,凶!

霍衍,“……”差点被气死。

俞晚却是弯唇笑了。

星星也笑了。

不过她是幸福地笑了。

虽然星星表面不说,可她内心深处还是希望爸爸妈妈能在一起的。

只是她太过于早熟,不愿意让自己的想法成为困死俞晚的枷锁,所以便一直忍着没将想法表达出来。

如今俞晚和霍衍复合,她脸上的笑意越发明媚灿烂,喜悦几乎是藏都藏不住。

在一家子和乐融融的时候。

许君羡和苏研到了。

许君羡穿着白色的休闲西装,温润又俊雅。

苏研也是一身白。

她穿了一套白色的连体裤,整个人干练又飒爽。

两人手拉手地从外头进来,尽显亲昵。

不过许君羡在看到俞晚时,手不自觉地松开了苏研。

苏研看到后,眼眸闪了闪,倒也没生气。

她热情地跟两位长辈打招呼,之后又跟两位小家伙打过招呼,然后才将手中买来的礼品递给已经下了楼梯的俞晚,“祝贺搬家,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希望你能喜欢。”

“客气了。”

俞晚接过礼品,招呼苏研和许君羡入座。

苏研和许君羡一起坐到了双人沙发上。

保姆端来茶水,苏研礼貌地接过,并且道了声谢。

许君羡和她一样的动作,都是十分有礼貌有教养。

俞晚在两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由于是单人沙发,霍衍便坐在了沙发的扶手上,紧挨着俞晚。

俞晚看了霍衍一眼,却什么都没说,随他这样坐,她看向许君羡和苏研,随口一问,“我听伯父说,你们年底就要举行婚礼,婚戒订制了吗?要不要我给你们设计一对?”

许君羡闻言,顿时看向苏研。

苏研知道许君羡是在询问她意见,她当即便笑着说,“好啊。”

大名鼎鼎的珠宝设计师给自己设计婚戒,苏研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说来也是怪哉。

面对俞晚,苏研生不起任何的妒忌之心。

哪怕她知道许君羡喜欢俞晚。

也许是她早就见过许君羡爱俞晚是什么样子,见多也就习惯了。

陪一个男人忘记初恋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

可苏研甘愿做第一人。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她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就妄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虽然付出了未必会有所回报,可不付出,就一定什么都得不到。

就算最后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至少她努力过,付出过,与他相处过,恋爱过,这便足矣。

苏研不怕希望落空。

她只怕自己不争取,白白错过擦肩而过的幸福。

有时候,你不去拼一把,永远都不会知道结局是什么。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帮你们设计婚戒。”

许君羡帮了自己许多,俞晚无以为报,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为他们设计一套专属于他们的婚戒。

“嗯。”

苏研握住许君羡的手,朝俞晚点了点头。

许君羡颔了颔首,表示同意。

霍衍在俞晚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多久。

徐昶安和赵子裕就过来了。

也不知这两人是不是约好了。

进门的时候,在门口遇上了。

见徐昶安带着叶晚宁过来,赵子裕像是撞见鬼似的,忙抬手揉了揉眼睛,半晌,他才难以置信地说道,“握草,老徐,你身边这位,怎么那么眼熟?”

“子裕,好久不见。”

叶晚宁见自己被认出,顿时扬手跟赵子裕打了声招呼。

赵子裕确定自己没认错人,顿时脸色都臭了下来。

他一把上前拉过徐昶安,将他拉到几米远的花圃旁,小心地嘀咕,“什么情况,你和她怎么又搅在一起了,你还嫌她当年祸害你不够,现在又傻傻地让她继续祸害?”

徐昶安看着不远处正望着他们的叶晚宁,解释说,“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她没有劈腿。”

“哈?”

赵子裕懵逼了。

有些事情,徐昶安自己也还没查清楚,也就不便和赵子裕多说。

他抚摸着手腕上的红绳手链,自信又笃定地说道,“她是爱我的。”

虽然厌恶当年叶晚宁劈腿之举,可在经历俞晚抛弃霍衍都是假的事情后,赵子裕觉得很多事情,真的不能看表面。

正所谓是不知她人苦,不乱定她人罪。

赵子裕抬手握了握徐昶安的肩头,祝贺他,“什么时候办喜事,记得给兄弟寄请帖。”

徐昶安微微一笑,看着不远处,赵子裕带来的小姑娘,打趣道,“怕是得你先。”

最近赵子裕喜提大学生未婚妻一枚的事情,在北城圈内还是很轰动的。

尤其是他最近去哪都带着那位未婚妻,更是让人猜测两人好事将近。

徐昶安虽然不八卦,但却也是听说过这个事情的。

赵子裕显然是听懂了徐昶安的打趣,顿时白了徐昶安一眼,似是在嗔怪他一个大男人也八卦,“老爷子瞎点鸳鸯谱而已,人家才十九岁,就一小妹妹。”

赵子裕今年二十七了。

虽说还没有进入老男人的行列,可对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而言,他算老的了。

毕竟他大了人家整整八岁,大半轮呢。

“十九岁也不小了。成年了。”

徐昶安调侃。

“行了,你就别打趣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成熟的,像这样的小白兔,我可没兴趣。”

赵子裕本就为忽然多出来一个小白兔未婚妻感到荒唐。

如今还被徐昶安打趣,他简直不要太郁闷。

似是想起了什么,徐昶安忽然改口道,“算了,人家小姑娘单单纯纯,指不定还没有谈过恋爱,你这个前任都能凑成一个足球队的渣男还是别祸害人家小姑娘了。”

“谁是渣男啊。老徐,你说话,不能昧着良心啊。”

赵子裕可不爱听这话。

他虽然女朋友交的是有点多。

但他每一段都很忠诚得好不好。

他一没劈腿,二没养鱼的。

不就是恋爱史丰富了一些,他怎么就渣了。

“你的每一任交往对象都有她的影子,”徐昶安也不点明,“渣不渣你自己心里有数。”

像是忽然被人说中了心事一般,赵子裕抬手摸了摸鼻子,不吭声了。

见他明显被自己说中心事,徐昶安不由同情他几秒,他抬手握住他的肩头,劝告,“就算你找再多的影子,她们终究不是她。”

身为老同学,徐昶安不希望赵子裕自欺欺人,“试着去谈一段真正的感情吧,记住,别再在别人的身上,找她的影子。你这样,真的很不厚道,要是被霍衍知道,他那个醋坛能淹死你。”

赵子裕看着徐昶安,没吭声。

徐昶安也不再多言,有些话,他也只能点到为止。

徐昶安重新回到叶晚宁身边,抬手拉过她的手。

叶晚宁似乎有点拘谨,甚至有点想要打退堂鼓,“要不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原本叶晚宁还挺想陪他的,但刚刚赵子裕的态度让她当头一棒。

她忽然有点害怕面对徐昶安的朋友。

毕竟在大家看来,她当年渣了徐昶安。

她的退却激恼了徐昶安,他蓦地瞪向她,“叶晚宁,你已经丢下过我一次了,你还想再丢第二次?”

看着男人明显受伤了的眼神,叶晚宁下意识哄道,“我没有要丢下你第二次,我只是……”

大概是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徐昶安一把将她扯进怀里,轻声安抚,“别怕,有我在。”

男人宽大温暖的怀抱给了叶晚宁勇气,她仰头,朝他勾了勾唇角,“我们进去吧。”

她当了十年的胆小鬼,她愿意为他勇敢一次。

“嗯。”

徐昶安松开她,牵着她的手,缓缓走进了别墅。

赵子裕在徐昶安牵着叶晚宁进去之后,走了过来,对穿着白色衬衣,蓝色牛仔裤,竖着两条鱼骨辫,既青春又俏皮的宋柠希说,“我们也进去吧。”

“哦。”

宋柠希乖巧地点了点头,满脸都是不谙世事的单纯。

由于徐昶安跟自己打过招呼,说会带个人过来。

所以在看到叶晚宁的时候,俞晚一点都不意外。

但赵子裕也带着个女的过来,俞晚就很震惊了。

尤其对方还是个还在上大学的小妹妹。

在厨房给大家准备水果的时候,俞晚没忍住,撞了撞霍衍的肩头,小声地跟他八卦,“子裕换口味了?”

霍衍随手叉了一个果肉送进她嘴里给她尝一尝,“那是他爷爷给他订的娃娃亲。”

顿了顿,他才又说,“估计是被迫营业。”

“难怪。”

俞晚了然地点了点头。

霍衍看着她搅动的嘴巴,忽然问道,“甜不甜?

俞晚不明所以,微微点了点头,“还行。”

“我尝尝。”

霍衍说罢,忽然低头吻住了她。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每天晚上,亲自下厨,只为他回来,能吃口热饭。

每次无论多晚,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安心。

他应酬喝醉了,她会细心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生病了或者受点小伤,会比谁都担心。

每年入冬,也会为他提前开好暖气,放好热水,大清早提前起来,帮他把衣服弄暖,就希望他不会受冷……

然而,不爱就是不爱。

直到前天,她生日,厉薄深却在医院陪着傅薇宁,她终于明白。

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那男人的心,是她穷尽一生,都捂不热的。

他属于另一个女人!

江阮阮彻底死心了!

……

厉薄深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从床上起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掐死江阮阮!

他堂堂厉氏集团总裁,向来以精明著称,在商界所向披靡,从来没人能算计到他,让他吃亏。

万万没想到,第一次竟栽在那女人手中!

他怒意滔天,扫视了房内一圈,却没瞧见那个女人的身影,眼角余光,倒是瞥见了床头柜上的文件。

“什么东西?”

厉薄深拧眉,拿过来一瞧。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瞬时跃入眼帘。

他瞳孔一缩,表情陡然变得阴沉起来。

先是用那种手段,和他发生关系,现在又提出离婚……把戏真是越来越多了!

厉薄深压根就不信江阮阮会跟自己离婚。

他豁然起身,穿了衣服,带着一身煞气下楼,质问管家,“看到江阮阮了吗?”

管家李叔一愣,立刻回道:“回少爷,少奶奶天没亮就出门了,还拖着行李。”

厉薄深整个怔愣住……

……

六年后。

Y国,VR医学研究所。

江阮阮刚从研究室出来,就听到助理琳达说,“江医生,陆教授有事找您,让您去他办公室一趟。”

江阮阮刚通宵一夜,原本还有些犯困,听到这话,顿时一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有说什么事么?不会是……研发成果,又被我家里那两个小魔王给破坏了吧?”

“显然是。”

琳达回应,眼中略有些同情。

自家这上司,办事一向利落,能力也极高,年纪轻轻,就成为医学界天花板——陆青鸿的得意弟子,在医学界颇有名气,从来没在这正事上挨过骂。

唯独每次,都要替家里那两个闯祸的萌娃背锅!

琳达下意识安慰,“这次您又连着三天,没出研究室,朝朝和暮暮担心您的身体,每天在陆教授办公室折腾……我瞧着陆教授的头发,又白了几根。”

江阮阮听了后,有些头疼,又有些好笑。

六年前,她从厉家离开后,就出国了!

原本打算好好进修学业,没想到,竟然怀孕了。

当时她也纠结过要不要拿掉,可临到医院,却退缩了,也舍不得。

最后选择把孩子留下!

是三胞胎,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生产的时候,女孩儿因为缺氧,夭折了,只留下两个宝贝儿子,小名朝朝、暮暮。

想到那两个智商逆天的小家伙,江阮阮内心是幸福的。

可转念想到,要替他们去挨骂,她瞬间就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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