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信息素,虐打取乐的自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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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
“请主人随我来，囡囡稍待片刻。”
“这么神秘，还得避开囡囡。”龙瑞恩不太喜欢团队之内有秘密之事，不过也没有拒绝犬啸天，跟着去打算一看究竟。
犬啸天带着龙瑞恩又往前摸爬了一段，然后以手测距，又闻了闻风向：“恩，这个位置差不多了。”
他完全不明白犬啸天要干什么。
只见犬啸天回头看了看，确认囡囡没有跟上来，便脱了裤子。
龙瑞恩瞬间尴尬：“呃……你……”
犬啸天讪笑，并不答他，就地尿了一泡。
“你不会是打算让你这尿骚味吸引犬从国族人来偷偷与你会面吧。”
“正是。”
龙瑞恩一脸惊诧，这也行？
“我们犬从族，尿可是信息素，可以隐藏很多简短信息，并且由特定的人读取，我本是犬从国护卫首领，此信息若是由我的副手犬威闻见，便将与我相会。”
“那若不是犬威，是其他犬从族人闻见呢？”他想不到一泡尿还可以传递加密信息。
“可知是有犬从国民在此，但不知是何信息。”
“你们……还有这本事，服了。”龙瑞恩对犬啸天顿时刮目相看：“难怪你要避开囡囡，着实不雅。”
“呃……我犬从族并无男女忌讳，避开她只是为了一个测试。”犬啸天知道龙瑞恩误会了。
“什么测试？莫不是你觉得她会加害于我们？”龙瑞恩更奇怪了。
“也不是……我也说不清，并不想搬弄是非，主人还是稍安勿躁，有结果了我自会禀报主人。”犬啸天有些急了，看得出很怕龙瑞恩对他有所不信任。
“行行行，你的行事虽然奇怪，不过我相信你有你的道理。”他看出了犬啸天窘迫。
“谢主人。”犬啸天差点跪拜，龙瑞恩赶紧一把扶住，他深深感受到，信任，是对犬啸天最大的认可。
入夜，果然有一男子偷偷从矿区逃出，如同猎狗般狂奔至犬啸天放置信息素的地方，三人上去，一番商议，很快便明确计划。
龙瑞恩还是得潜入劳工之中，想办法集中龙汉国民，待起事之时，与外围的犬啸天等人里应外合，一举突破。
犬啸天特意看了看囡囡，她只是一直捂着鼻子，显然很嫌弃犬啸天的信息素味道。
“气味如何？”犬啸天竟然恬不知耻的问囡囡。
“刺鼻难闻，真想不到你们犬从族竟有如此恶心的通信办法。”囡囡也是直言不讳。
“你就没有闻出什么特别的味道？”犬啸天还不死心。
囡囡白了他一眼：“闻到了。”
犬啸天大喜过望：“特别在何处？”
“特别恶心！”
囡囡气得甩手离开，龙瑞恩笑的前仰后合：“测试结果是特别恶心吗？”
犬啸天一脸讪笑，摇了摇头：“也许是我想太多了。”
翌日，龙瑞恩依计混入矿工队伍，在犬威的帮助下，很快便见到了龙汉国祭师等族人。
一见面，他便迫不及待的打听妹妹消息，竟无一人知情。
唯一的好消息，是也没有人见到妹妹被杀。
没有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犬威带着龙瑞恩，四下小心游走，探清整个矿区布局。
矿区离神秘深渊并不是太远，在矿坑后方，有一艘龙瑞恩从未见过的巨型舰船，可容纳起码上千人，还有飞车小船若干，看上去起码也能容纳数十至数百人不等。
龙瑞恩从未见过如此怪状的舰船，特别是在陆地见到，正好奇，忽闻哀嚎。
转头一看，是一些暴民与手持武器的看守一道，正团团围住一个被缚在空地正中央的男子，肆意凌虐。
该男子身上背负着带刺的荆条，浑身血痕累累，有暴民正将各种刑具鞭条，交给看守，并互相比试指哪抽哪的准头。
有暴民示意抽其臀部，执鞭的看守似乎兴致不错，饶有兴致的观测距离，又试了试手，一鞭击出，正中目标，顿时皮开肉绽。
男子哀嚎惨烈，引得围观者兴奋不已，执鞭者高声炫耀，仿佛如同中了大奖般，四处炫耀自己的准头，大嚷着指哪打哪，要众人再点部位，保证一击即中。
另一看守指着被缚男子眉心，要求必须鞭尾刚好触及，不得打烂了脑袋，也不能打死了被缚者，必须是刚好在眉心留下鞭痕。
执鞭者观望一番，似有难色，同伴欲夺其鞭，大声调笑他不过如此，执鞭者刚才还兴高采烈的神情，顿时变得怨气重重，他一把推开来抢鞭子的手，再一次试手，瞄准了被缚者的眉心。
围观者都突然安静下来，似乎都在屏住呼吸等待那长鞭出击。
龙瑞恩看得心惊胆战，那长鞭是油绳所制，还缠了藤丝，鞭尾更是有硬石锁死，若真一击而中，被缚者性命堪忧，即便捡回一条命，也是五官全无，血肉横飞，再无人形。
龙瑞恩一冲动，想上去救人，立刻被犬威拦住了。
“少主切勿鲁莽。”犬威似乎见怪不怪了。
“怎么？不是你族人就可以就见死不救？”他有些生气了，想挣脱开来。
犬威紧紧拉住他：“正是我族人。”
龙瑞恩一惊：“是你族人？那你怎么做到如此淡定、视而不见的？”
犬威四下观望一番，确定无人注意他们，附耳龙瑞恩：“请少主万勿轻举妄动，不可救，也无需救。”
“无需救？”他更加理解不了了。
“请您再仔细端详。”
龙瑞恩无奈，只得与其他围观者一样，屏住呼吸等着那一鞭击出。
“啪！”长鞭并未击中，而是打空了，传出一声鞭鸣啸叫声。
执鞭者垂头丧气，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长鞭交予了在一旁等待多时的出题人。
这似乎像是个游戏，刑具交替更换，依题打中者，可继续玩下去，没打中，就得交给下一个游戏玩家。
龙瑞恩长吁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暂时放了下来，但是对这游戏的残忍，更加深恶痛绝了。
“你怎么知道他打不中的？”他很好奇，难道犬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并不知。”犬威随口一答。
“你！”他气急败坏，人命关天，怎能如此轻描淡写、视如儿戏。
“我请您再仔细端详，您没看出什么？”犬威反倒问起龙瑞恩了。
“看到了，他们以虐打为游戏，乐此不疲，毫无人性。”
“不，我请您看的是我族人。”
“恩？”龙瑞恩不理解，但还是再仔细看了看。
那被缚男子在空鞭之后，仰天长笑，犹如劫后余生重获新生般喜悦，甚至笑中有泪，喜极而泣。
“捡回一条命高兴罢了，就不知能高兴多久。”龙瑞恩觉得男子高兴得太早了，因为下一个执鞭者，接受出题目标后，眼神看向了被缚男子的下半身。
全身赤裸的男子，荆条并未能遮挡重要部位，目标明显，且看着比眉心要容易击中多了，他又一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再一次想冲上去救人。
“请您仔细看他的神情。”犬威依旧紧紧拉住龙瑞恩。
龙瑞恩虽有不耐烦，还是看了过去。
这一看，顿时更加难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