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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武功超绝的郑厚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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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中鳄应该也怕了,因为这回他遇上的,不是再和他一样是在江湖底层中厮混的小混混了,而是在这片江湖中,真正顶层的食人鳄。

无论哪个世界的江湖,层次分布都是很明显的,这世上大约九层九的江湖人物,按武功上来说,都是些不入流的,因为很简单,单单一个钱字就把大多数人给刷了下来,这个时代大多数人连饭都吃不饱,怎么练武。

再接下来的条件还有武功秘籍,功法套路,除此之外还要有高明的师父来指导,不让这些奇功绝艺将自己的身体练伤。

像郑厚银这样强行练武的,身体早就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壮年暴毙都算是好的了,可若他不这般练武,将武功提升上来,或许他现在全家早就死绝了。

水中鳄虽然身体素质不错,但他没遇到什么高明的师父,自己在底层帮派中厮混,也不识几个字,连武功秘籍都看不懂,身上会的几招把式还是他自己这么几年在打架斗殴中总结出来的。

所以这一次,这水中鳄算是踢到了铁板之上了。

这水中鳄带着他自己的一群部下,还想像过去一般带头冲锋,用他的勇猛和神力,再度为帮派创立新功,可这次,事情不会像他想象的一般发展。

只见得两船刚刚靠近,对面那艘船上就好似冒出了两道血红色的光芒,扎得众人的心中凉凉的,那是郑厚银好似恶鬼一般的眼睛。

郑厚银见到一艘船只不怕死地靠近了他的船边,嘿嘿冷笑起来,等他看清来人模样之后,也就领头的这个壮汉被他多看了几眼,因为在他来到这个世上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这般壮实的汉子。

今日若非敌对,他都有些想将这汉子收入镖局的想法了。

郑厚银在浮浪的船只上快行了几步,若非今晚在船上几乎废了他一大半的轻功,这次遇袭,他一人一剑就可以把这几十号人给宰了。

两船靠近,水中鳄的手下就从怀中掏出杂七杂八的东西往着郑厚银身上丢去,这郑少镖头也是武功了得,提起手中的长剑也只是画了个圆,就将丢来的暗器打飞了出去。

之后呵呵冷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把把的飞镖,然后左手如幻影一般频繁闪烁,每每闪烁一次,就有一道暗影从他的手中飞出,之后敌对的船上就有一人惨叫着跌下船去。

水中鳄举起巨锤挡在身前,之后见着郑厚银杀他的手下如杀鸡一般,如何忍得,大喝一声:

“混蛋!别杀我的兄弟!”

说完,提起手上的重锤,‘轰隆’一声往靠近对方的船头砸去。

郑厚银所坐的小船船头被砸,小船的船尾因为力道所致,迅速翘了起来,然后小船因水浪腾空而起,让郑厚银整个人都从船上飞了起来。

飞在半空的郑厚银呵呵一笑,口中轻笑道:

“有意思!”

眼看着就要落入水中的时候,两根长杆直直地往他的身上刺来。

两艘小船靠近的距离本来就不远,那水中鳄的身后还有两个手拿长杆的汉子,见到敌人受难,哪有不痛打落水狗的。

只是他们两方谁是落水狗,还有待商榷。

郑厚银身在半空,虚不受力,眼看就要糟糕之时。

好一个郑厚银,他提剑在刺来的两根长杆杆头一点,就将着两根长杆击飞了出去。

之后虚不受力地落在水中,他因为常在水中练剑,水里的功夫也是了得,他伸手往水面一拍,巨浪翻涌,一道身影就再度从江面之中飞跃而起,不是郑厚银是谁?

那站在船头的水中鳄眼见江中的敌手,再度乘着波浪在水中翻涌而出,哪里肯认,他怒喝一声,举起手中的锤子就往半空中飞来的对手砸去。

郑厚银在半空中躲无可躲,眼见着就要被这锤子给砸中了,他也是厉害,条件反射式地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往着面前一挡,‘铛’的一声,幽幽的金属击打声在江面之上回荡。

郑厚银的身影好似棒球一般被击飞了出去,然后在夜晚漆黑的江面之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白纹,哗啦哗啦的白浪在江面之上涌动。

“好神力!”

郑厚银与水中鳄两人的交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是在郑远镖局子弟和水莲教教众的瞩目之下进行的,郑厚银在空中倒飞而出,那可是所有人都看见了。

在这个情况下,郑远镖局子弟面如死灰,而水莲教教众则是士气大振,就算是已经躲得远远的水莲教长老田中天都是频频点头,欣慰不已。

那郑厚银和水中鳄两人的比试是郑厚银输了么?

当然不是,这水中鳄不过是仗着身体素质在这一片大江之上横行,但论武功,在江湖上完全不入流,这人怎么可能是郑厚银的对手呢!

但为何最后被击打出去的却是郑厚银呢,理由倒是很简单,因为江上并不是郑厚银的主场。

郑厚银的武功从来都是在地面上练就的,在水中练剑也只是为了练习如何在重重阻力下加速身法,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如何在江面之上与人厮杀,大意仓促之下,自然就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郑厚银被打翻在水中,整个人都懵了一会,之后在江面之中缓缓漂浮了出来,他仰躺在江面之上,口中溢血,手中的长剑被巨锤击打出一个弯曲的弧度,已经是不能再用了。

江面上其他的小船见到躺在水面之上的郑厚银一动不动,以为他死了,一条小船在其他头目的威胁之下,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过来,这男人武功如此的了得,杀了他们几十号兄弟,是个恶鬼一般,普通的帮众还真没有胆子靠近他。

已然在远处小船上观战的水莲教长老田中天见状哈哈大笑道:

“小的们!把那小鬼给我拉上来!”

说完,便有两根长杆往着郑厚银的身上刺来,这两个教众想必也是机灵鬼,害怕对手不死,先用手中的长杆试探试探。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郑厚银确实没死,他猛地一睁开眼,将那两个水莲教的教众骇了一跳,之后双手猛地伸出,抓住两个刺来的长杆,之后用力一拉,哗啦两声,这两个教众就被拖入了水中。

之后郑厚银身子一震,从水中飞出,之后双手轮番流转,一道道亮光从他的手中溅射而出,随着众人的惨叫声,船上众人被他一一打翻在地上。

郑厚银厉害的武功,除了他手中的长剑,还有他那一身迅捷无比的暗器功夫。

郑厚银一手迅捷无伦的暗器功夫使来,手中的飞镖一个个好似流星赶月一般飞射而出,之后在水莲教众人的惨呼声中,将一船人打翻在地上。

整船人都已经被郑厚银打翻在地,自然就没有人能够阻拦郑厚银上船,‘啪嗒’一声,郑厚银的双腿轻轻地落在了小船之上,他这时才算时稍稍输了一口气,这江面之上厮杀,脚上没有受力点,实在让他难以适应。

而当郑厚银松了口气的时候,在远处观战的水莲教长老田中天可完全没有轻松的感觉,他见到郑厚银再度从水中窜起的时候,口中直骂道:

“那混蛋怎么还没死?”

要知道水莲教虽然教众甚多,但大多数只是穷苦人家抱团取暖,祈求别让人欺负去了,能打能杀而且也敢打敢杀的,在教众中从来都是少数,而今他拉上教中百多号精英前来截杀郑远镖局一伙人,要是这批能打的死多了,教主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郑厚银和水莲教这几轮交锋下来,水莲教已经损失了二三十号人手了,再这么损失下去,这水莲教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田中天眼见教众的损失太大,有些不想再打下去了。

可这种事情哪里时由他说的算的,战争的开启可以由他说了算,但战争结束就得由胜利者说了算了,那他是胜利者吗?

那得再看!

郑厚银跳在小船之上,然后在船中翻看,他手中长剑已毁,得找一把备用的,可这水莲教的教众都是些穷鬼,身上就没有几个铁片子,长剑这么贵,他们哪里买得起。

要知道古代因为生产力不发达,金属的产量十分的稀缺,而一根长剑用铁十分之多,还要注重在锻造途中不要因为受热问题而弯曲,十分困难。

所以在古代,一把宝剑的价值也是十分昂贵的。

而水莲教是长兰码头中,由渔夫,船工,码头苦力等人抱团取暖的集社,这些教众看起来就不像是有钱人。

郑厚银翻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把合用的长剑,暗叹口气,之后拿起船上的竹竿,用力一捏就把这长杆捏得散架,之后从捏碎的竹竿中抽出一根长条出来,用船上的铁片子将这竹条削了一削,一根细长的刺剑就被他做了出来。

郑厚银拿起手中竹做的细剑挥了一挥,尖啸声响起,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他拿起剩下的长杆,用劲一抖,就将这长杆抖成几截,然后随手一抛,洒落在水中。

郑厚银深吸一口气,握着竹剑向前跑动,之后在船头腾空而起,在清冷的月光之下好似飞鸟一般在低空盘旋。

“他是在飞吗?”

田中天因为离得远,在朦胧的月光之下,瞧见郑厚银就好像他在江面之上飞舞一般。

但离得近的教众却是早早的看穿了,有人大喊道:

“这混蛋过来了,小心!”

原来郑厚银并不是在飞,他只是将断成几截的竹竿扔在水面之上,然后踩着竹竿在水面上冲刺,一眨眼间他就又跳到了另一艘船上,然后手中的长条竹剑在呼啸声中刺入一个个敌人的咽喉之中,又一眨眼,一船人再度被他清理个干净。

“我不干了!他是鬼啊!”

“他是江中阎王,我们是干不过他的,快跑啊!”

因为郑厚银的这番杀戮,水莲教的众人已经被他杀破了胆,如何还再敢和他对抗,然后呼啸一声,除了水中鳄所在的那条小船,其他水莲教众人的船只都逃走了。

“你为什么不逃?”

郑厚银乘着小船,来到这水中鳄的身边,问道。

那船上的人要么死了,要么逃了,水中鳄听了这话,傲然道:

“老子在这长兰江面上厮杀了这么多年,就没有一次是将背后暴露给敌人的!”

然后‘呸’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不屑道:

“大丈夫死则死矣!老子才不是那些没蛋的娘们呢!”

郑厚银听了,面露欣赏,说道:

“你这汉子倒也对我口味,就这么死了也有些可惜!到我手下做事如何?”

那汉子听了这话,诧异道:

“嘿!我这么敲了你一锤子,你还想招揽我?你这人是怎么想的!”

郑厚银听了,呵呵笑道:

“这世上最贵的东西是什么?你知道吗?”

那汉子不解,问道:

“是什么?”

“人才!”

郑厚银解答道:

“你就是人才!这般就死了太过可惜!”

那汉子听了这话倒也开心,但还是拒绝道:

“想让我给你做事倒也简单,打服我,老子水里来火里去,绝不反悔!”

郑厚银听了这话,呵的一声轻笑,也不说话,将船上一节节断裂的竹竿洒落在对方的小船四周。

这才道:

“那汉子!小心了!我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被你打飞出去了!”

那汉子也爽朗,哈哈大笑道:

“小鬼!这回再让我击中可没有那么好运了!”

两人说完,郑厚银就好似一道幽影般消失不见。

那汉子在夜色中睁大了双眼,借着朦胧的月光四处乱瞧,可根本就没有瞧见一个人影,‘呼’的一声,一阵清风扰过,那汉子好似瞧见水中的弯月泛起了一道涟漪。

他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截竹竿在水中轻轻飘荡。

这汉子这才明白郑厚银在打斗之前为什么要在小船四周的江面上撒上这些竹竿的,他是为自己抛洒立脚点。

那汉子倒也机警,他伸出锤子想让那节竹竿飘得远些,只是这时,一道幽影飘到了他的身边轻轻问道:

“你在干什么?”

那汉子听了这话也没反应过来,呵呵笑着说道:

“我刚刚和一个小子比武,那小子肯定会踩着我面前这根竹竿跳上船的!我把它弄远些,那小子就一定上不来!”

那汉子刚把这话说完,这才反应过来,他迅速转身,手中的巨锤回身一击,口中啊呀呀叫道:

“你这混蛋怎么鬼鬼祟祟地跑到我的身边来了!”

郑厚银的身影犹如风中的枯叶一般,随着巨锤搅动的空气轻轻地向后一荡,之后负手而立,问道:

“我们还打么?如果我刚刚要杀死你!你十条命都不够了!”

那汉子听了这话,脸色通红,说道:

“打!怎么还不打!刚刚那次不算,那是我轻敌了!再打一次,我一定不会输的!”

郑厚银听了这话,叹口气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输了再不认!你就去死吧!”

说完,郑厚银的身影再度犹如幽灵一般在夜色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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