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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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神仙”我直起腰，收起笑意“可我知道你有愿望”

“我没有”少女坚定地摇了摇头，紧紧地拽着衣角警惕的神情似乎将我看做诱人的妖魔。

“他日，你若入了帝城，便会遇见他”

“遇见谁？”少女有些疑惑

“遇见，可以实现你愿望的神仙阿”我笑了笑，拂袖间便化做烟云，消散于少女惊愕的眼神中。

我并未走远，我看见少女在原处逗留，目光停留在帝城方向许久。

“我想做卦师，做大卦师，卦卦占灵”

“我是纪家的孩子阿”少女的呐喊声空荡荡的山中回响，惊起阵阵林间云雀。

那时，老巫名为纪凉。

那时她大概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入了帝城，即使我在林间对她预言，可她又怎么会抛弃她深爱的纪家，而去证明自己是纪家的孩子呢。

只是阿，她在林间惊起的云雀，带入帝城王宫深处，落于先王一梦。

她终究随那一纸诏书，入了帝城，遇见了那个让她成为大卦师，成为老巫的人，只是从涅槃之劫的召见，第一次见到桑怜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错了，身有盛名的卦师母亲与父亲可能早已占得，她这一生若为卦者，便是一生孤寂的结局，所以，反对她习卦，不曾传授卦术与她，那从不是疏离，也从不是偏心于弟弟，只是想护她一生快乐无忧罢了，以为无所成就，他人言语左右少女，少女便渐渐心灰，时间久了便不会在执着于卦术，只是，她们没有想到，这一切，未逆得天命，反而却生成了少女的执念，终究促成了因果。

遇见桑怜，少女一念而落，一念又起因果又入轮回。

没了证明自己的执念，却生了她愫，那是她的镇国。

丧礼快结束时，远方传来的哀鼓将我从回忆中打断，那个方向似是老巫入得帝城的方向，又似不远山林。

帝莲在丧礼结束后与我一同回了聆安阁，我差小仆略备美酒佳酿，相坐亭中，倒也映得美夜月影。

自从入了帝城，我们很久没一起聊过了。

“我以为老巫还会有些时日，虽然我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巫也在一点点变虚弱，她身形日渐消瘦，即使终日披着宽松的斗篷，他人看不出，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帝莲言语透着悲伤，却似是在笑着“父王那时也是这样，一点点虚弱，一点点消瘦，生命一点点消逝，父王，桑怜，老巫，我却只能看着接受，而却无能为力”

“生命轮回，这一切不过顺其自然”我想安慰他，却不知从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