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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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纪青刚想解释什么，身边的阿部育罗王就抢先开怼了：“找你们干什么？我和我娘子单独待着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你都那么大个龙了，有手有脚还能丢了不成？老是赖着我娘子做什么？”
敖光抬起下巴看向阿部育罗王，挑衅地一笑：“哦豁，这就开始撵人了是吗？不好意思，我不会中计的。我就喜欢跟着卿卿，你能怎么样啊？”
“你！”信不信我放幻境炼了你！
来啊，有本事你在卿卿面前炼了我啊～敖光丝毫不慌，还对阿部育罗王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对方嗤之以鼻，转过头去懒得理他。
“那个，纪道长，咱们接下来去哪？”胡晏清跟着敖光去了一趟龙宫，被龙族小皇子给强行换了一身行头，看起来更加顺眼了。如今身上也算是有了几件宝物，比起在胡家时候不受重视的旁支弟子的待遇打扮，几乎不可同日而语。
“不知道，随缘吧。”纪青看向扁舟下面的景象，问身后的人道：“你们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哪都行，反正我都没去过。”敖光懒懒地靠坐着回答。
“娘子你去哪都行，我陪你去。”阿部育罗王现如今根本没有“主见”这一说，全凭纪青意见。
“啊，对了。”胡晏清突然说道：“路上我听说沔阳城出了些奇事，不如去那里看看吧。”
“行啊。”纪青判定了一下方向，便朝沔阳城方向行去。
“什么奇事啊？哎，要是民间胡编乱造的流言那种就算了啊。”敖光歪头躺在船里问。
胡晏清摇摇头：“听他们说得言之凿凿，不像仅仅是流言而已。”
“那好吧，姑且信之。是什么事啊？说来听听。”
“沔阳城是水乡，故此，百姓依水而居。河流穿巷入街，屋旁便是河。”
敖光一听这来了兴致：“河多好，河多好。总比之前去大漠强。”差点变成龙干的经历太惨烈，不想再去第二次。
“有一夜，一居民夜晚醉酒归来，听得后院湖中有异响。本以为是大鱼之类的，结果定睛一看，却是一只怪物。那怪物形状似人，却通身长鳞。无毛无发，生着一对弯钩似的利爪。那怪物下半身还在湖中，不知具体形貌，只见得湖下水波涌动，也不知几分长短。”
“那居民看的清了，顿时唬了一跳，酒意也醒了七八分。眼看这怪物往岸上爬，也不知是要行凶还是作恶。他四下一望，顺手抄起一块石头来砸去。那怪物被出其不意打得一懵，便又扭身回到水下去了。”
“那居民以为此事已过，便就回到家中歇息了。”
“谁知第二天，他的妻子便肚皮鼓了起来。本来他二人久婚未孕，乍闻有喜还是很高兴的。可他妻子肚子大得厉害，堪堪二月余，肚子涨得竟如同将生的妇人一般大小。这才觉得不对，四处找人想办法将邪胎取出。”
“然后呢？”敖光听到兴头上，胡晏清却不说话了。敖光赶紧追问。
“没有然后啦。我就听到这么多，然后就被你拉来找纪道长了。”
纪青点点头：“竟然有这种事，那我们去沔阳看看吧。”
一行人来到了沔阳城城畔，按下扁舟，步行进城。
果然，敖光随便找了家酒楼坐下吃饭，便听得四处都有人在议论此事。而且听他们的谈话内容，类似的事情先后发生在了十几户人家。甚至还有两个未出阁的闺女，也怀了这样的身孕。
“事态好像有点严重。”敖光喝了一口酒，自来熟地探头和旁边一桌正在谈论这件事的三个人说道：“这沔阳城也不算小，附近就没有寺庙道观之类的——会驱邪的人？”
“小兄弟，你是外地来的吧？嗨，别提了。有倒是有。城外有一家道观，观主也是个有道行的人，在我们这也算得灵验。那最先遇到此事的人家，便是找了他来驱邪除秽，将他妻子体内的邪胎取了下来。”
“可是夜半时分，那怪物居然找来道观，将观内所有弟子香客杀了个干净。第二天观主一开门，哎哟那个惨啊……所有人都被开膛破肚，像被杀的鱼一样。尸体整整齐齐地被摆放在院中。每间有人居住的房里都像被血给洗过一样……那些死的人，内脏都不知道去了哪。有人说，是被那怪物给吃了……”
“观主受了这等刺激，当时就口吐鲜血晕了过去。醒来就一病不起。自此以后，再也没有敢管这事的了。哎？这也是位道长吧？能不能……”
纪青点了点头：“既然我来到这，管自然是要管的。只不过，我想先去拜访一下那位观主，了解一下情况。几位方便告知那位观主如今的住处在何方吗？”
“哦，你往城外西南方走，大约三五里，有一座矮山。山上有座道观，那就是了。”几个人热心地为纪青指了路，纪青向他们道了声谢，吃过饭后便动身去找那观主了。
到了地方，几人上了山。来到观前敲了半天的门，才有一名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来开了门：“你们几位是……？”
纪青揖礼道：“我们是为了城中邪胎的事情来的，有些事想问问观主。请问观主现在情况如何？”
“唉！”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你们先进来吧，我和你们先说一说。”
几人进来，中年男人把观门关上，带着几个人往后院去：“观主如今身体不大好，你们切不要提这观中那天的惨事，以免他再伤心。”
“好。”纪青答应着，跟着中年男人来到了后院。男人推开一扇偏房的门：“如今观主身边没人伺候，人又病着，就挪到这屋里方便治病了。我是城中的大夫，和观主有些交情。如今暂且照应着。”
纪青点点头，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房间并不大，一桌二椅，一床一书架而已。床上躺着一个人，面容枯槁，两颊眼窝深深凹陷进去。中年男人来到床头，叩了叩床板：“刘观主，有人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