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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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面具几乎占据整个金虺的整个龙头，一股奇特的能量，开始朝着金虺的体内钻去，似乎想要占据金虺的身躯。
“看来，你们对于这个世界的本质，一无所知。”易言看着眼前的一幕，喃喃自语。
随即伸了个懒腰，缓缓地从身上掏出画笔。
好在，无面虽然不知道画笔有什么用，也没有将其丢掉。
不然，易言的寄灵者手段，还真不好施展。
灰色面具，就是无面的灵性结合体，所以，最有效的方法，自然是寄灵者的手段。
手持画笔，灵性涌动，易言快速在画纸上作画，不多时，一张面具的画像，便出现在画纸之上。
接着，易言手中的画笔，朝着挣扎的金虺点了过去，直接点在了龙首的眉心之处。
原本挣扎的金虺，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直接一根灰色的丝线，被易言从其眉心处拉了出来，接着点在画像之上。
就像是水管引水一般，灰色的面具开始晃动，沿着丝线往画纸而去，而画纸上的面具，渐渐有了颜色，正是灰色，并且面具的眼睛位置，原本是空白的，空洞无神，现在居然出现了一双紫色的眼睛，看起来有着一丝灵动。
随着灰色丝线最终融入画像中，金虺这才恢复了行动力，化作丈许，落在易言的身旁，眼巴巴地看着易言。
“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易言微微一笑，拍了拍金虺的脑袋，后者会意，化作一道金光，冲进了易言的身躯中，附着在衬衣之上。
这也是易言的命令，一旦金虺回到灵血石，再想出来，过程就有点复杂，也不知道这灵血石是什么材质的，看起来，摸起来都像琥珀，却又不是琥珀，甚是奇怪。
所以，易言还是让其附着在自己的身上，随时等待召唤。
看着手中的画像，易言轻哼一声，画笔点在面具的眉心位置，再次拉出一根灰色的丝线。
接着，凌空作画，一道灰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正是之前匆匆一瞥，记下的无面原本的那个老者模样。
很显然，根据对方的修行之法，这具老者的身躯，应该也不是无面最初的样子。
不过，应该已经完全融为一体，倒不影响。
无面的身影站在易言的面前，一动也不动，眼中无神。
这是易言没有唤醒对方的缘故。一旦被易言画像，灵性收入画像中，再次被易言画出残灵体，就需要易言唤醒，才能恢复意识。
虽然残灵体出现了，但意识却还被封禁在画像当中。
身躯死亡，灵性逸散而出，最终会形成残灵体，乃是灵性聚合的表现。
这是普通人残灵形成的过程。
不过，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接触，易言发现，修行之人，特别是进入二境的修行者，体内的灵性，会自主地聚合，自发地组成灵体，甚至有些修行所谓的灵魂之法的修行者，还能做到灵体离体而出。好比道门的阴神离体，又或者灵魂出窍。
而无面的修行之法，就是跟灵魂有关。但是，碰到易言这种专门玩儿灵性的，却是翻不起浪，任由拿捏。
看着眼前呆滞的无面残灵体，易言根本不打算唤醒对方。在界域中，唤醒了残灵，等于赋予了身躯，到时候少不得又要费一番手脚。
他之所以将对方画出来，是想要试试，能不能抽出对方的记忆，然后获取有用的信息。
手中画笔转动，直接点在无面残灵的眉心，一根彩色的丝线被拉扯出来，易言画笔抖动，丝线拉扯得更快。
易言正要截取一段，仔细查看，不料原本拉扯得还算顺利的记忆线，突然卡住，随即“啪”地一声，直接崩断了。
最主要的是，绷断的位置，莫名地燃起一簇蓝色的火焰，沿着记忆线快速燃烧。
“哼，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销毁记忆线，做梦。”易言冷哼一声，手中画笔狠狠地点向那团火焰，但是，火焰并没有熄灭，只是晃动了两下，便任由画笔穿过。
而火焰继续燃烧记忆线，只是速度减缓。
易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想不到会失手，打脸来得未免太快了一些。
不过，他也不纠结这些，趁着火焰速度减慢，他直接截取了其中一段，快速读取。
“草——”结果，那段记忆居然是对方的私生活，有些不堪入目。
易言再次出手，截取了另一段记忆线。
这次还好，不是什么私生活的画面，但是也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两次记忆读取，都没有获取有效的信息，此时，火焰已经烧掉了70%。
“玛德，什么玩意儿。”易言郁闷得很，直接将最后的一截读取，也是最开始拉扯出来的那一截。
这次，总算没有白费易言的感情，他看到了一座祠堂，有点像是陵墓的那种。
周围都是一群暮气沉沉的老人，无面和一群人站在中间，正在跪拜某个雕像。
跪拜完毕后，无面跟随着暮气沉沉的老者们，走进了某个地下通道中，等到再次出来时，已经到了一处巨大的天然溶洞，里面也有着一块跟特勤部一样的石碑。
记忆在这里结束，因为火焰将所有的记忆线给烧毁了，一点不剩。
不过，易言还是得到了有用的信息，那群人的脸，他全部记了下来，还有祠堂，溶洞。
等到回去后，他会借助特勤部的力量，将隐村找出来。
等到了外界，没有了规则束缚，晋级三境，妥妥的。
到时候，以三境的实力，拿下一个隐村，完全没有问题。
这些都是小问题。最主要还是苏哲娜交代的任务，这个才是最主要的。
倒不是易言睚眦必报，要对隐村赶尽杀绝，而是这隐村所掌握的修行之法，让他有种莫名的悸动，似乎跟寄灵者有关，他必须要去查清楚。
看着眼前的无面，失去了记忆线，人生一片空白，易言也不想再继续追究下去。
画笔点在其眉心，意识回归，唤醒残灵体。
茫然地看了看周围，无面开口：“这是哪儿？我是谁？”
“你叫小面，你的家在那边，快回去吧。”易言指了一个方向，对无面的残灵体说道。
无面似乎想起什么一般，赶忙开口道：“谢谢你给我之路，再见。”
说完，直接迈开步子，朝着易言指的方向而去。
自生自灭吧，这里是灵性世界，可以让你经历正常的生老病死，总好过外界消散于天地间。
默默地收起画笔，易言锁定月牙湖的方向，疾驰而去。
该是收尾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