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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皇后娘娘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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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台山大雪峰,青山老祖以元神状态出现,可谓是惊煞了门内弟子。

随着山顶第一片雪花飘落,也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下雪了”,山下以黄龙寺为首的众人,当即向山峰望去。

只见那常年不化的雪峰竟是寸寸裂开,瞬间,那积压的大雪如洪水猛兽般顺着山体向下冲来,所过之处,面目全非。

然而,在那股由冰雪组成的洪流之中,一名白胡子老者的身形若隐若现,他似乎从雪峰走来,看上去闲庭若步,似乎仿佛他就是这雪峰的主宰,一股无形的威压随着他的到来让人小腿不禁发软,抬手间,那咆哮的冰雪洪流竟为之停顿,这一幕让人难以置信!

此时那些谩骂声早已消失殆尽,有的只是那些牙关打颤、一张张惊恐的面容,毕竟在这种逆天存在的面前,任谁也会感到自身渺小。

“元神!这青山老祖竟然将武道提升到元神,这还怎么打?”

黄龙寺大长老内心惶恐,他倒是听说过这青山老祖修为甚高,只是没想到会高到如此地步,简直骇人听闻!

“你们大梵天寺一向自诩清高,为何要来打我青山派的主意?”青山老祖淡淡的说道,他虽然展现出来的只是一具虚幻的元神,但声音异常洪亮,好似来自天外,在这大雪峰下久久飘荡,甚至连刚刚那雪崩之声也不及其一二。

一时间,所有人为之动容,黄龙寺诸僧更不敢与之接话。

陈蕃夫妇追了上来,见自家老祖误将黄龙寺一众当作大梵天寺,陈蕃拜道:“师父,这些年您老人家不曾下山,当今中原武林形势巨变,黄龙寺充当朝廷爪牙处处针对武者,这些和尚便是来自洪都黄龙寺。”

青山老祖挑了挑眉,道:“洪都黄龙寺?那是什么玩意,老夫从未听过,想必也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三教九流。”

其实青山老祖还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黄龙寺,毕竟他闭关已久,认知早已与当今脱轨,若不是这次被人打到老巢,还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走下大雪峰。cascoo.net

见青山老祖如此诋毁自家宗门,大长老将牙齿咬得咔咔作响,奈何却不敢站出来说一个不字,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青老前辈,我等不知道前辈在此,还请您老恕罪,前番种种不过是两派之间的误会,现在误会解除了,那么,我等就此告退。”说罢,他双手合十,恭敬的施了一礼。

跟随黄龙寺一起打上三台山的那些小喽啰立马附和道:“对呀,这就是个误会,大家摒弃前嫌,握手言欢,岂不更好。”说着,就有人心生退意,拔腿便跑。

青山老祖冷哼一声,拂袖间,那些逃跑的喽啰皆变成冰雕,一阵山风吹来,竟是化作一地冰渣子!

黄龙寺一众倒吸一口凉气,谁都能看得出,这个青山老祖不是善茬,大长老只好搬出道钧上人,道:“前辈,家师乃是道钧上人,还请前辈看在家师的面上,放我等离去。”

青山老祖稍蹙眉梢,别人不知道他境界如何,他自己当然最为清楚,他若是真有元神境界,哪还用憋在大雪峰百年,也不会让一群秃驴打到自己闭关之地才出手。

但他不能弱了气势,否则日后道钧寻来,那就只能坐着等死。

“哈哈哈,你说的道钧可是武宗的那个小和尚?若是他师尊慧能祖师过来,老夫倒也畏惧三分。”青山老祖大笑一声,眼中浮出不屑,道:“就凭道钧?老夫凝聚金丹时,他不过是个没断奶的小娃娃!”

这青山老祖乃是和慧能祖师同一时代的人物,他一直追寻武道极致,在金丹突破元婴时,最终却落了个半死不活的下场,只能将自身封印在雪山中,在机缘巧合之下弄个真气凝结成的假元神,忽悠下金丹境以下的武者还行,若是遇到道钧,那很容易会被当场识破。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机会再次突破,只是成功的概率万不存一,这也就是为什么徐孺与陈蕃说他顾虑太多。

且说青山老祖打算镇住黄龙寺一众,好让道钧以后不敢来犯,岂不料因为萧云一拳击杀黄龙寺的神僧,道钧也因此赶到了三台山。

雪峰之上,巨大的冰雪龙卷风暴,在青山老祖的

。挥手之间,携带着惊天动地风啸之音,缓缓向山下移动。

风暴所过之处,下方的树林,尽数被扯成了一道黄土之地,不少小门派的喽啰争先恐后的向四面窜逃。

“我徽州青山派屹立数百年,今日若是不给老夫一个明确的说法,尔等休想逃出一人!”

别看青山老祖杀人不眨眼,说话也狠,可他专拣那些小门派的喽啰击杀。

这一幕幕,陈蕃看在眼里,心中自然知道老祖的想法,不免觉得更加窝囊,但碍于此时情况,他也不好多言。

就在黄龙寺大长老即将服软认罪之际,天际边突然金光一闪,接着,一名面无表情、几乎算得上面瘫的老僧赫然出现在半空。

“哼!”

看着那遮天蔽日的风暴,老僧口中发出一声冷哼,单手执礼于胸前,身后法像显现,庄严无比,然而当那法像睁开双眸之际,尽是怒意,一个足足十丈的金色手印冲天而起,然后对着风暴撞击而去。

两股巨大的能量,在空中迅速对撞,在相撞的那一霎,空间几乎为之一静。

“轰!”一声震人耳膜的轰隆声,凭空在天空上炸响。

风暴与金色手印凶猛对撞,彼此疯狂的释放着恐怖的能量,在两者交接之处,空间似乎都在微微扭曲着。

“嘭!”风暴与手印,在互相僵持了片刻之后,天空再次变得晴朗,在一道响彻山腹的闷响声中,青山老祖的元神凭空湮灭。

见状,下方众人反映各异,但要数黄龙寺一众欢呼声最为响亮。

“是祖师,他老人家打败了青山老贼,我们得救了。”

“唉,道钧上人怎会如此之强,元神境界的青山老祖竟然不敌他一掌,看来我等以后只能黄龙寺驱使。”

距离青山派之战已过去数日,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大乾南北,无数的大小宗门望风而降,一时间,中原武林算是彻底掌控在黄龙寺手中。

至于陈蕃夫妇与青山派为数不多的弟子,最终没有一个能走出大雪峰,百年门派就此消亡!

当萧云听到青山派覆灭的消息,越发恼怒,谁知,他与左潇潇还没来及渡澜江,便又打听到云霓裳的噩耗。

接二连三的打击,搁在正常人身上早就崩溃了,就算是意志过人的他,也算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看着萧云要横渡澜江,左潇潇黛眉微蹙,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毕竟这种事换做是她,兴许早就找棵歪脖子树自寻短见去了。

她从后抱住男人的腰,将脑袋紧紧贴在他后背,希望借此让对方感觉到一丝温暖,感觉到在这个世上还有自己在乎他。

“别去好吗?他们都已经入土为安,你现在去又有何用?”

望着澜江对岸的豫章城,萧云声音有些嘶哑,道:“生为人子,不能养老送终,视为不孝。”说着,他掰开腰间的双手,又道:“我想去祭奠他们的亡魂,告慰他们,早晚有一天,我萧云,定让仇人十倍百倍偿还血债!”

想到自己的身份,左潇潇心中有些苦涩,道:“那你连仇人的子女都不会放过吗?”见萧云眼神中出现阴狠,她突然有些难过起来,低声道:“如果杀人能让你减轻仇恨,那你先杀了我吧。”

萧云一怔,再次看向左潇潇之际,眼神柔和了许多,揉了揉对方的脑袋,道:“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说着,他将对方揽进怀里,一旁的大黄呜咽了两声,算是表达无力的抗议。

感受着男人胸膛起伏不定,这份创伤,恐怕只有鲜血才能抚平,左潇潇微微眯上眸子,用心体会着为数不多的温存,可是她的思维却随着萧云的气息越来越乱。

若是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应该会疯掉吧......

兴许会把我一剑刺穿,最后再宰了大黄,做个狗肉全席......

不知道他吃狗肉的时候,会不会含着眼泪想起我这个陪他患难与共的仇人之女......

“潇潇,潇潇...”

萧云连唤了两声,左潇潇才回过神来,当即问道:“狗肉好吃吗?”

“汪!”大黄怒叫了一声。

萧云有些哑然,他感觉左潇潇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得,总是思维不在线,道:“你最近怎么怪怪

。的?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啊...没...我能有什么事。”左潇潇矢口否认,脑袋直往萧云怀里钻,又道:“人家只是不想看着你去送死,毕竟现在的豫章已被朝廷掌控,他们正巴不得你过去呢。”

听左潇潇如此之说,萧云打消了疑虑,下巴抵着她的小脑袋,轻轻拍了肩部,柔声道:“没事,我死不了,你不是见过我一拳打死黄龙寺那个老和尚么?豫章还没有人能留下我。”

左潇潇瞬间恢复了往日里侠女的作风,一双微红的眸子等着萧云,道:“骗子!你以前跟我说过,你的那种能力,你自己根本无法控制。”

千言万语,她只是不想萧云独自去冒险,她很想陪着萧云一起过江,奈何澜江太宽,轻功根本飞不过去,她又不熟悉水性,落水连狗刨式都不会,关键是,豫章的士兵有一部分是从洪都铁卫营中调来的,那可是他父亲旧部,一旦被认出,反而会给萧云增加麻烦。

女人的腰,销骨的刀,饶是左潇潇使出十八般花样,萧云还是纵身跃入澜江。

望着大江中沉浮的渺小背影,左潇潇喊道:“你要是回不来了,那我可就嫁给你的仇家,气死你。”

在激流的江水中,萧云摆了摆手,旋即一个猛子扎入水底,左潇潇抱着大黄的狗头,祈祷着:“你可一定要平安归来...”

洪都,立政殿。

听着满朝文武的汇报,龙椅之上的慕容权面色铁青,他很想把面前的奏章摔到地上,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现在是个皇帝,每天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的皇帝,他的喜怒哀乐都将被那些投机者牢牢抓住,从而影响到整个朝堂。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不快,不咸不淡的道:“宁爱卿,朕问你,豫章的百姓为何会外逃?”

宁郎忠,慕容权一手提拔的户部尚书,他当然知道豫章的百姓为何要外逃,还不是因为左田那个王八蛋,声称豫章局势不稳,让铁卫营过去施行军管。

原来的豫章侯萧莽,只对商人征纳税收,平民百姓一直是免税政策,这下可好,一群铁王八竟学着狮子大开口,要收百姓税收,关键是要从建元初年开始补交,也就是说,平民百姓要一口气缴纳二十五年的税收,这是把老百姓卖了也还不起,不跑?等着挨宰吗?

瞥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兵部尚书左田,宁郎忠出列道:“陛下圣明,萧家从豫章退走西秦之后,那里一直是由兵部接管,就连最基本的户籍,我户部也没能拿到。”

慕容权看了左田一眼,他对这个未来的老丈人是极其信任,道:“此事朕早已知晓,你曾经在赣州任职,与当地官员熟悉,就由你户部牵头,做好流民安置之事!”

“臣领旨!”

“陛下,臣有本要奏!”都察院御史大夫项直出列道。

慕容权一见此人,脑袋生疼。这项直脾气又臭又硬,奈何他代表着江南读书人,慕容权就是有心砍了他,也不敢那样去做。

“准奏。”

项直躬身施礼,旋即站直身体,道:“陛下纵容黄龙寺在江湖中掀起腥风血雨,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此乃亡国之举,昔日陛下与大皇子...”

“够了,休要胡言!”慕容权有些坐不住了,若是任由项直这个老家伙说下去,说不定能把他杀兄弑父之事捅了出来,到时他不杀项直,则颜面无存,杀了项直,又得不偿失。

见皇帝动怒,众人无不惶恐,然而项直却是伸着脖子,不急不慢的说道:“陛下请听老臣把话说完......”

恰逢此时,有太监匆忙跑来禀报,慕容权见此正是堵住项直的大好机会,道:“何事?”

那太监面色尴尬,吱吱唔唔也没敢说出口,慕容权呵斥道:“有什么不能当众讲的,尽管说,朕赐你无罪!”

看着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那太监心底一横,道:“陛下,黄龙寺派人送来急走,他们在徽州地界发现了皇后娘娘,只是...”

左田立马睁开眼睛,面色大惊,追问道:“只是什么?快说!”

“只是皇后娘娘好像跟一个野人骑着一条大黄狗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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