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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太极殿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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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对,你现在走了必死无疑。”

太极殿的窗子突然打开,谢淳披着斗篷站在窗口,冷眼瞧着太极殿外的乌合之众。

梅成贤大惊,攥着剑的手不住颤抖,“你...曹敏呢?!”

“公子说我吗?”

曹敏身披铠甲站在太极殿的门口,两手一背眯着眼睛看了看角门,“冯大人死了?”

“曹敏你个反贼!”

“公子才是反贼,我是清君侧的功臣。”

梅成贤顿时觉得腿软,梁千户登时一柄匕首抵在他的后腰,“小公子,路走到这儿回不了头了。”

“梁大哥...”

“现在只有一群太监在这,宰了他们扶谢蒙上位。”

寒风猎猎的冬日里,梅成贤只觉得冰寒刺骨,他深知此番若不成事必然死无葬身之地,提起剑高喊道,“众位已随我闯到了这儿,拿下谢淳!扶持新君!”

曹敏踩着太极殿的岩壁从上路躲开梁千户的路子,姓梁的似乎是专门瞄着他来的,招招式式都是对着心口,三五招过后便挑开了曹敏手里的长剑。

暴室的太监都是经受过些许训练的,此刻跟这些戍守宫门的护卫毫无半点胜算,不到半炷香谢淳的人便所剩无几。

他被曹敏护着退到了院子的小角落里,年轻的天子看着趾高气扬的梅成贤,突然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梅成贤,你姐姐知道吗?”

“她对你早厌恶透了。”

梅成贤口齿间透出的话简直就是浇在谢淳心头的冰,一股怒火从腹腔直冲胸前,谢淳半口污血吐出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攥着曹敏的衣裳,他咬牙切齿强说出几个字眼,“刘词呢?!段禧呢?!”

“陛下莫急,他们一定在来的路上。”

“去死吧谢淳。”

梅成贤对他也厌恶透了,一柄利剑直穿曹敏的腹部,从后传出又刺破了谢淳的肋骨。

一柄长箭在空中呼啸而至,最终牢牢钉在梅成贤攥着剑将要搅动的右臂上。

他一时吃痛,手下微微颤抖,长剑离了谢淳的身子,却在曹敏的腹部横贯出去。

再一回头,谢衍带着人站在在对面的房檐上,手里还端着弓箭。

他的正下方,段禧带着整装待发的将士将太极殿广场团团围住,这位小将的眼神甚至比冬日还冷。

谢衍收起弓箭从檐上一跃而下,接着鱼缸的力,右脚轻轻着地避免牵扯左腿的伤口。

梅成贤立马揽过谢淳的脖子挟持为人质,又和梁千户背靠着背,喊道,“谢衍!放我等出去!不然我就宰了这个狗皇帝!”

“宰吧,你前脚杀了陛下,我后脚就将你姐姐碎尸万段。”

谢衍满不在乎的背着手盯着他,见他半晌没动作甚至还做了个请的动作,“动手吧。”

谢淳身上还挂着自己吐出的污血,他早没了说话半挂在梅成贤的身上,若非是脖子上的手想必这会儿已经瘫软在地。

“谢衍!”梅成贤哪成想自己挟持着陛下却丝毫没起作用。

梁千户一双眼睛死死瞪着谢衍,攥着剑对着跟着自己的将士吼道,“将士们!是我对不起众位!与其被抓车裂而死,不如随我快活打一场!”

他自十六岁高中武状元,到现在二十年时间都在京城这巴掌大的地方里晃悠,最远也就在两个对角线的宫门晃悠,一腔热血抱负无处施展。

不如此刻痛痛快快打一场,也能满足了他上战杀敌的愿望。

段禧早就看这群人不顺眼,梁千户举刀的一瞬间,他便放下了高举的右手,两方人厮杀在一起之时。

梅成贤立马慌了阵脚,手底下揽着的谢淳进气儿还没有出气儿多。

谢衍随手砍了两个逼近身侧的敌方将士,在此弯弓搭箭利落放出,这回射中了梅成贤的左手。

他招呼两人,“把陛下抬到屋子里。”

梅成贤两手中剑,跌倒在地。

谢淳却咬牙推开搀扶自己的宫人,亲自抽出谢衍腰间的佩剑捅进了他的心脏。

天地在梅成贤的眼前旋转,咣当倒地之后,他看见了姐姐那张花容失色的脸。

谢淳仍觉得不解气似的,将剑拔出又不断戳下,甚至将了无生气的梅成贤戳成了烂摊子,谢衍看不下去了才拦住,“陛下,他死了。”

“陛下,他如何处理?”段禧长剑没入梁千户的腹部,却不知道该不该要他的命。

“杀了!”

段禧长剑抽出再戳入,拔出时梁千户温热的鲜血溅了梅妃一身。

她想尖叫却喊不出声,想动一步可脚底犹如灌了铅似的沉重,脱力似的跌倒在地看着不远处无声的弟弟急促的呼吸。

谢淳似乎是被伤透了心,被扶进屋子时连半个眼神都没给梅妃,她跪在太极殿满是污血和尸身的广场里,缓缓爬向自己的弟弟。

刘词姗姗来迟,进门就咣当跪下磕头,“陛下,臣来迟!求陛下赎罪!”

段禧守在门口,气急败坏数落着,“你为何来的这样迟?好在今日梅成贤没能挪动大军,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有几个脑袋够你掉的?”

“陛下...”刘词看着可以用奄奄一息来形容的谢淳,欲言又止。

谢淳似乎有些感应,“虎符呢?”

“陛下...”

刘词没正面回答,不住的磕头,“臣...臣该死...”

谢衍抱着肩膀看着气氛逐渐凝滞的主仆三人,刘家的虎符...怕是在李葭的盒子里。

段禧大吃一惊,不顾尊卑大步上前拎着他的衣领,“虎符丢了?刘词你在说什么?”

“段佥事...我...”

刘词明显是跑来宫里的,发丝不知道是出的汗还是紧张,紧紧黏在额头上。

“什么时候不见的?”谢淳出乎意料的冷静,苍白无力的手死死攥着椅子,“朕问你,什么时候不见的?!”

“皇...皇后娘娘未生产时,那次清凉殿宫宴,臣是直接从兵营来的宫里,打那以后虎符就不见了。”

李葭?李葭偷了虎符?那岂不是说明李宛...

谢淳抬头看看谢衍,眼底有绝望也有愤恨,更多的确是不甘心,“你呢?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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