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重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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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拍手鼓掌道:“大家诗都作的不错,不愧是齐州城的青年才俊,以后大唐还要靠诸位治理国家啊。”cascoo.net
韦涛起来谦虚道:“殿下谬赞了,我等还有很多需要学习。”
看来你对自己有很清晰的认识,李恪暗自想到。
“慢慢来,”李恪鼓励道:“大家还年轻,我大唐正式需要人的时候,诸位将来一定是国之栋梁。”
“优秀者我也可以向父亲或皇兄举荐。”
李恪抛出重磅炸弹,面前这些才子们都幻想自己才华出众,被举荐后成为国之栋梁,高官显爵。
“不过我还是希望各位凭自己的努力通过科举,诸位觉得呢?”
众人纷纷称是,别人给的终究不如自己挣来的靠谱。
李恪轻笑接着说道:“我今天也作诗一首,拿出来献丑,大家来品鉴品鉴。”
“重阳年年有,今年来诗会。”
“爆流泉边坐,凉亭里面待。”
李恪诵完自己的诗,环顾一圈:“诸位觉得我这首诗怎么样啊?”
众人面面相觑,殿下这是怎么了,心里没点数吗。
韦涛准备起来说点什么,却看到韦彤对自己使眼色。
韦彤以为自己儿子想起来拍马屁,他太了解自己儿子了。
自己儿子虽然有才华,但总想走捷径。
可是现在不是怕马屁的时候,长安城中传蜀王殿下骄扬跋扈。可是按照这几个月来李恪在齐州城的表现来看,长安城的评语应该是谣传。
蜀王不学无术是真的,韦彤听说,权万纪经常劝李恪读书,李恪根本不读。
可是这不代表李恪是个傻子啊。
李恪在齐州城所作的一切事情,都证明他是个精明的人。
此时李恪突然做出这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烂的烂诗,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听别人的夸奖吗,韦彤感觉李恪在钓鱼。
拿上鱼竿,放上鱼饵,等鱼上钩。
韦彤感觉李恪就在做这样的事情,可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韦彤觉得这时候还是不出声的好,所以急忙给自己儿子使眼色。
韦涛看见自己老爹给自己使眼色,以为老爹这是鼓励自己。
他也听说过李恪在长安城的名声,虽然李恪开府建衙才一年的时间,可这一年的时间蜀王的名声早已烂大街。
喜逛青楼、出城游猎,声色犬马的事情是一件不落。
韦涛熟读史书,知道这种像李恪这样的人就喜欢听别人拍马屁。
历史里的无能上官,最喜欢的就是听下属吹嘘自己。
韦涛富有感情地将李恪作的诗背诵一遍,闭上眼睛会味道:“殿下此诗直抒胸臆,回味无穷,可见此诗久经打磨,殿下大才,我等不及也。”
韦彤开始拍马屁,四周坐着的才子也有些人站出来跟着拍,各种言辞吹嘘这首诗怎么怎么好。
言辞之华丽,评价之真诚。
要不是李恪对自己也有个清晰的认知,只怕是相信这些人的马屁了。
有人拍马屁,就有人对此不屑。
有些人面露难色,有些人面露不齿之色,挪挪屁股,和这些人划清界限。
李恪看到最先出来拍自己马屁的正是韦涛,李恪对他笑了笑,向韦彤看去。
韦彤叹息一声,自己的傻儿子啊。
。“韦兄,”李恪对韦彤问道:“我作的这首诗,你怎么看?”
“此诗虽然略显直白,稍有青涩。”韦彤很为难,李恪明显不想听别人怕马屁,但肯定也不想听人直说自己的诗不好。
“但已然超过齐州九成人了。”
是超过齐州九成人,可不是超过在坐的九成。
齐州九成人可都是不时字的平民百姓,李恪确实超过他们了,韦彤没有说谎。
他也不怕李恪发火。
李恪要是没听懂,自然不会发火;如果听懂了,也不会发火,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诗确实烂。
李恪听了韦彤的话,忍不住大笑道:“韦兄这些年官场可是没白混,我虽然年纪不大,却也知齐州九成的人都不识字。”
不识字,自然也就不会作诗。
韦彤只是呵呵地陪笑。
韦涛感觉有些不对,倒不是他听出了什么,而是自己老爹总是恶狠狠地瞪自己。
“你们这些人啊,”李恪看向刚才拍马屁的人,冷哼道:“诸位都还只是一介布衣,却只知阿谀奉承。”
“朝廷若是派你们治理国家,我大唐百姓可有福啊。”
众位才子年纪都不大,最多比李恪大一两岁。被李恪这一吓,全都急忙道歉。
“你们道什么歉,”李恪又笑,这些还真是孩子,一点也不经吓:“我今日只是提醒诸位,希望你们能不失本心,勿忘初心。”
李恪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他看向那些没有拍马屁的才子:“诸位也是一样,一定要不失本心,勿忘初心。将来为官后,不要想上官喜欢什么,而要多想大唐百姓需要什么。”
看着四周才子齐称受教,李恪满意地结束自己的训话。cascoo.net
“继续,”李恪提醒韦彤:“诗会继续进行。”
韦彤心中苦笑,我的王爷啊,都被你搅和成这样了,诗会还怎么进行,谁还有心情作诗。
不过李恪既然这么吩咐,韦彤只好照做,继续按照他计划的流程进行下去。
接下来大家的性质都不高,只有李恪显得兴致勃勃,偶尔还点评两句。
韦彤本来组织这场诗会,就是想让自己儿子和李恪交个朋友。
不是什么想抱大腿,只是多一个朋友。
据韦彤这几个月和李恪的相处,他感觉李恪不像表面表现出的那么不学无术。
自己家想和李恪交好,只能自己儿子来做。只要李恪不做谋反之类的事情,和他交好,对自己家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谁知道李恪突然来了这一下子,实在出师不利啊。
韦彤暗自叹息,李恪到底是什么路数。
诗会进行了一下午,李恪很尽兴,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诗会。
虽然参加诗会的没有什么大诗人,但是才子们不停地将自己的诗拿出来给大家鉴赏,给李恪一种高雅的感觉。
确实很高雅,在座的除了几个寒门子弟,其他家里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根本没有平民子弟。
后世除了诗词爱好者们,几乎没有会作诗的,毕竟最后的写作题不让写诗。
至于现代诗词,
那,
是只要会逗号,
和句号,
就能写出来的东西。
李恪还是觉得古诗比较文雅,一字一句都值得推敲。
。“夫君为何要作诗作弄他们?”傍晚,迎着秋日的夕阳,杨秀颖和李恪走在回府的路上,她突然问道。
“我那是作弄吗?”李恪反问:“夫人觉得我作的诗怎么样?”
杨秀颖实话实说:“不怎么样。”
“夫人说话怎么这么直白,”李恪哈哈笑道:“怎么都不夸我了?”
“那夫君为什么要作弄他们?”杨秀颖还是很好奇。
李恪解释道:“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拍我马屁,看看他们有没有文人风骨。”
文人风骨,现在大部分人是有的。可能等到他们做官几年后,这个文人风骨还有,只是变成金子做的了。
“那夫君有文人风骨吗?”
“我自然是有的。”李恪大言不惭。
自己什么都不缺,怎么会没有文人风骨啊。
噢,原来我不是文人。
路边种着树,树上长着椭圆形的红色果实。
李恪认识的树不多,但他知道这种树,这是有名的茱萸。
“来,”李恪从树上折下几段树枝,递给杨秀颖:“今日是重阳节,这些茱萸肉,就当送给你的第一个礼物。”
杨秀颖接过礼物:“妾身谢过夫君,那第二个礼物呢?”
“第二个礼物嘛,”李恪想了想:“今天是重阳节,那我便送你关于重阳节的诗吧”
“好啊。”杨秀颖欣然答应,决定一会李恪诵的诗,无论写的多烂自己都得夸夸他。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杨秀颖听完就拍手道:“好诗,夫君作的诗果然好,这首诗……”
杨秀颖准备夸两句时突然不说话了,仔细想想,这首诗好像真的好。
“夫君……”杨秀颖眼睛有些红:“妾身一直在夫君身边,夫君怎么‘独在异乡为异客’,又怎会少一人呢。”
杨秀颖觉得这首诗简直是李恪现在状况的真实写照。
特别是那“遥知兄弟登高处”,夫君注定登不上皇位,只有他的皇兄皇弟能坐上那个位置。
这就是夫君的真实想法吗?
杨秀颖安慰李恪:“夫君还有妾身。”
“唉。”李恪仰天长叹,这首诗是送给杨秀颖的,可是又何尝不是送给自己的。
后世那些外出打拼的人还能偶尔会家看看,自己只能对着月亮空想。
希望那些失去自己的人能够好好生活下去。
“你真奇怪,”李恪收回自己的情绪,笑着对杨秀颖说:“你明明活过一世,怎么还像小女孩一样这么爱眼红。”
杨秀颖很诧异:“夫君知道了?”
“嗯。”李恪点点头。
“夫君怎么看出来的?”杨秀颖很奇怪,自己难道不像个刚出嫁的大家闺秀吗。
“你有时候表现的很害怕我,”李恪回想起这几天杨秀颖的异常表现:“你好像对我,或者说对另一个我非常熟悉。”
“因为你对我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感到异常的惊奇,就好像本来不该发生这件事一样。”
“在加上你之前说,你有一天醒来,突然多了前一世的记忆。”
“我突然就想到,你会不会是不想引起我的反感,才这么说的。”
“毕竟,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老太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