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何相府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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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梁国的宰相，一处相膳堂，占地面积真是让人没法衡量。
走马观花，两三个小时都没有转完。
刘半程想，如果这个朝代要有那个无人机可能就方便多了，可惜不具备那个条件。
但跟着胖厨师走一把，
大体上对整个相膳堂的院子结构有所了解。
这个相膳堂，应该是由三部分组成，如果从高处看就是个“工”字形。
最前面的部分是三层的楼房，全部是木质结构。
主要是何相的门客就餐的地方。
一层就餐的是在朝廷就职的大臣。
据胖厨师讲，在这层餐厅吃饭的，基本上是职务级别比较高的。
在这里吃饭，不用自己掏钱，全部免费，至于经费哪来的，女厨师没说，刘半程也没问。
可是在这里吃饭的大人们职务再高，也都是何宣推荐到朝廷做官的，所以他们仍然是何相的门客。
那么第二层是一般的门客。
这些门客有的没事做，没有工作，就在相府闲着，白吃白喝。
有的在朝廷做官，但做的一般都是小官，也就是中下层干部。
一层和两层的区别就在于就餐的桌子。
一层的桌子都是那种单独的，小的，矮的长条桌子。
每天中午开餐前，每张小桌子上都提前摆好了吃食，七天不重样。
而二楼的桌子，都是整体的长条桌，一行一行地并列排着，上来就餐的门客，会排成队打餐，然后端着自己的吃食，在长条桌两侧就餐，像大学或中学那种餐厅一样。
女厨师领着刘半程走到这的时候，说，
“你呀，你将来可能就会成为这一层餐厅的厨师，你会在这里做菜，这就是你的主战场。”
走上三楼，这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在四个篮球场那么大，举架能有15米高。
大厅两侧还有一圈小窄道。
让刘半程看来，有点像苏州的回马廊结构，这样的建筑应该是很有讲究的。
刘半程没有看懂这个空间是做什么的，也没问。
因为刘半程知道，何相府绝不是一般的地方，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这是临来的时候姚大人特意交代的。
从南向北的第二部分就是厨房部分，也就是灶房部分。
灶房也是分为三层。
胖厨师领着刘半程穿过一层厨房的时候，厨房里那些厨师们在热气腾腾的氛围中来回穿梭，忙得汗流浃背，不亦乐乎。
向北穿过厨房，路过花园，再经过一条弯弯的小河，那是一条冬天仍有水流的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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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小河就来到一个独立的院子，前面也是三层楼。
一层就是刘半程所居住的宿舍，东面的一半是宿舍，西面的一半是库房，库房的一侧，是厨师们淋浴的地方。
沐浴的地方，有男浴间，也有女浴间。
刘半程觉得，男女浴间挨在一起，有些不妥。
让人怎么想都有可能。
刘半程没想到古代官员对厨师的考虑，还是挺全面的，跟现在的差不多。
浴间非常有必要。
要不然厨师忙活一中午一身汗，自己不舒服，做出的饭菜质量也会受影响。
但是，最后这栋楼的二楼和三楼，女厨师就不让上去看了。
她说，
“这里边以后你会了解的，今天没时间，就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中午我领你吃饭，我到前台去看一看，因为这时候已经开餐了！”
刘半程望着女厨师离开的背影，觉得这个女厨师心眼儿还是不错的，至少给她给自己介绍整个相膳堂的全貌。
而且她在领着自己转的时候，经常会用眼睛的余光来瞄自己，刘半程就是装着不知道。
每当有厨师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这些厨师们对女厨师都点头哈腰。
说明这个女胖厨师在这里面还是比较有威望的。
尽管胖了一点。
送走了女厨师，刘半程顺着走廊，想回到自己的房间。
等快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他发现房间斜对过一间有些喧闹的声音。
里边好像不止一个人在嬉笑，还有锅碗瓢盆的动静。
正当刘半程想要经过的时候，
门，突然开了。
一个矮个的瘦瘦的人探出头来，意思是想看看走廊有没有人。
结果正好和刘半程打个照面，对于刘半程这个生面孔，这个三角眼的厨师先是愣了一下。
“你，你是干什么的？”
刘半城也没有直接回答，
“我是新来的厨师，昨天刚报到！”
“是吗，你是谁把你调来的？”
刘半程知道有很多话，不能对谁都讲，临行前姚大人曾经说过，何相府的后厨，人际关系很复杂，小心为上。
刘半程顺嘴就回答，
“我是自己应聘来的!”
这个三角眼的小厨师，皱了皱眉说，
“什么叫应聘！”
刘半城笑着说道，
“应聘，就是你们这儿招厨师，我报名就来了！”
说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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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又探出两个头来，一个圆脸，一个方脸。
他们三个人探出头来的高度，一看个头都差不多。
这两个人也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刘半程。
“好吧，既然你是新来的，来吧，喝两口吧，请进屋！”
刘半程半推半就地被人拽进了屋。
这个房间的结构跟自己的房间差不多，也有一张床，一个小桌，不过是四把椅子。
加刘半程正好是一边俩个人。
小桌上有花生米，一盘凉菜，有六七个猪蹄儿，两坛子米酒。
这种米酒刘半程在原来单位喝过。
酸叽溜的没有多大度数，可喝多了之后，后反劲儿。
这个时候正是中午，按照自己对行业规矩的判断，中午正是厨师最忙的时候，为什么这三个厨师会在自己的宿舍喝酒，刘半程搞不明白。
按理说，何相府应该是管理森严，很严格，很规范的一个地方。
上百名厨师没有点规矩和章程，估计是不能正常运行的。
三角眼的厨师看出刘半程的疑惑。
“这不，也啥没事，大中午的，一百多厨师也不差我们仨，我们哥仨就想在一起喝点小酒儿。”
“以后呢，咱们就是邻居，没啥事儿弄点好吃的，就喝点酒，聊点人生。”
“人活这一辈子，要及时行乐才对，别憋了把球地让自己不愉快！”
唉，刘半程觉得这几个人的心理状态和处事态度，正和自己想要的，想在这块儿生活的态度基本一致。
三角眼又说，“来吧！还瞧啥，整两口！”
“中午也没有人来检查！”
刘半程说，
“好的，那我就不客气了，整两口就整两口！”
就这样，你一杯，我一盏地就开始喝了起来。
不过这三个人边喝，边聊，还是拐弯抹角的，想问一下刘半程是干啥的，怎么来的？原来干啥了，还有什么会做什么菜，做什么菜最拿手？等等。
刘半程就是绷住一个原则，一顿糊了了，一顿敷衍，尽量不说实话，因为不知道他们这三个人到底对自己会产生哪些影响。
一坛米酒喝光了，之后再来两坛。
一直喝到下午3点左右，刘半程困了，眼睛睁不开了。
因为这几天从姚府又到相府，加之他刚到梁国的时候，被人家一顿痛打，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所以就累了。
于是他们仨继续喝，自己回到宿舍脱了衣服，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这时就觉得有人来敲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