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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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市第一人民医院。
秦阳已经不知道自己来了多少次了。
看着眼前眉头紧锁的叶医生，秦阳心情有些沉重。
“还是老毛病，肺部的病症一直没好转。”
叶医生看了看ct图：“特效药现在只能压住病症，并不能有效改善。”
“医生，那现在怎么办？我爸他会不会出事？”秦阳问道。
“手术成功率很大，这个你不用担心。”
叶医生道：“但你也知道，现在是靠特效药吊着他的命，一旦离开了特效药，你爸可能就难说了。”
秦阳沉默下来。
“昨天跟你说的费用方面，我努力查了一些国家大病医保和各种保险条款，应该能申请下来二十万左右的医疗费用。”
叶医生道：“你按照我说的去申请，就能拿到医疗费。”
“但是其他的......你得自己想办法。”
叶医生心里叹息，哪怕拿到了医疗费用，眼前这个还在上大学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拿的出两百多万。
之前的六十万，估计已经让他们家支离破碎了吧。
但，人命大于天。
救不救，医生没有权力决定，只有病人自己。
“医生，钱我会去想办法筹措的，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爸爸！”秦阳忍不住开口道。
“我们会尽力的。”叶医生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生老病死，人生常态。
她还年轻，所以每一次都觉得可惜。
那些老医生看到这些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秦阳垂头丧气地离开了病房。
明明自己得到了能力，一切应该会好起来的，可为什么......？
秦阳如同行尸走肉般在医院走廊走着，他不经意之间来到了父亲的手术房前。
父亲的病已经拖了很久了，再加上前几日又淋了雨，今天会出事也在情理之中。
但秦阳不甘心。
面对病痛，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个时候，他边上坐下了一个穿着功夫装的青年。
秦阳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
但他眼睛忽然瞪大，猛地起身：“是你？”
“我今天来，我师傅他并不知道。”
那功夫装青年淡淡道：“而且，也不是为了婉月的事情来的。”
“那是？”秦阳皱起眉头。
这个人他见过。
在医院地下车库里！
他是凌无常的徒弟，林寒。
林寒的身手不错，当时险些就能将秦阳擒住。
但秦阳拥有极快的反应能力，这才躲开。
面对秦阳的问话，林寒没有多说，只是看向手术室问道：“你父亲，他怎么了？”
“这跟你没有关系吧？”秦阳反问道。
“哈哈，是，是没有关系。”
林寒抬头，看向秦阳：“今天来，我不是来吵架的。直截了当讲，我觉得你的天赋不错，可以跟我学点东西。”
“跟你？”秦阳愈发疑惑。
“哈哈，放心，我不是想收你当弟子，只是觉得你天赋比我或者比我那些师弟都要好。”
林寒笑道：“但你也知道，我师傅他很讨厌你，因为你跟婉月之前不清不楚关系。”
秦阳没说话。
“这么好的天赋，要是什么都不做，就太浪费了。”林寒道，“所以我来了。”
林寒拍拍身边的座椅：“坐下来说吧，我不会动手的。”
秦阳坐在了他边上，但还是下意识隔了一个位置。
医院走廊上，人来人往。
“你应该还很疑惑吧？我说的天赋。”林寒问道。
“是。”秦阳皱眉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哈哈，正常。”
林寒笑着，看向那人来人往的人群，他淡淡开口道：“这个世界，表面看起来是这个样子。但它拥有更层次的东西，例如......命数。”
“命数？”秦阳心里咯噔一声。
他记得天地银行就是靠着天地命数运行的。
“对，命数。”
林寒解释道：“天地冥冥有命数，而有那么一批人，就能看到命数，并且将其运用起来。”
秦阳呼吸急促。
这林寒难道指的是......天地银行？
“我师傅他就是继承了某一家关于命数的法门。”
林寒道：“他们把这种法门叫做‘风水成像’。”
“我了解过，你跟婉月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才认识的。”
“那个时候，我师傅还只是一个算命先生。”
“但是有一天，他接触到了一本风水书，通过自身学习，继承了风水书中的奥秘。”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一发不可收拾，不断利用风水学里的命数，去给自己的事业铺路。”
“凌家，也从那个时候开始发达起来，直到现在，成了临安市首屈一指的房地产家族。”
林寒的一番话，让秦阳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难怪当初林婉月一家会离开那个小胡同，原来是因为凌无常掌握了风水之术，靠这法门发迹了。
“你告诉我这些，目的是什么？”秦阳问道。
“我是六年前跟着师傅的，按我师傅的话来说，我是他第一个弟子，但不是最好的一个。”
林寒淡淡道：“包括我那些师弟，也不是。”
他目光一转，落在秦阳身上。
“但我跟你交过手，你的反应速度极快，也就意味着你对命数的感知很强。”
秦阳一怔，脸色有些变化。
这是黑衣老者给他的能力，让他能够看清楚所有人身上的命数。
原来自己能延缓时间流动，是因为提升了对命数的感知？
“对命数感知强的人，天生就有拥有学习法门的力量。”
林寒道：“这样的人，不光是身体恢复快、反应速度快，而且力量也会比正常人强。”
“秦阳，你就是这种人。”
“我师傅他虽然不想收你为徒，但我认为只有你能继承他的风水之术。”
“我在医院观察了你好几天，我觉得你很适合当我的师弟。”
林寒当时在地下车库跟秦阳交手后，就有这个想法了。
但凌无常却是拒绝了他。
“没兴趣。”
秦阳皱起眉头：“你要是为这个事情来的话，可以走了。”
开玩笑，他有天地银行权限在身，为什么要为了一门风水成像，拜入凌无常的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