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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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蒂摩丝姐姐请进，我带您参观一下。维多利亚的秘密花园虽是神器，但在千年前的战火中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前几年有人将它献给了父皇，父皇当做成年礼又送给了我。好在父皇已经让魔法公会做了大规模维修，勉强能住人了。”阿尔塔夏带着阿斯蒂摩丝在从城堡中走出的魔法侍女的迎接下，带着自己的随身侍女走进了袖珍城堡。
跟随公主的侍卫，将卡纳同盟的其他当权者拦下，在这些当权者失望的目光下，城堡大门轰隆一声关闭了。
凯恩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军营，在山谷内仔细探查了一番。很幸运的在山谷出某个地方发现了瞬的暗记。
根据暗记的指示，凯恩在一个由大量士兵值守的巨坑附近的隐蔽处，找到了瞬。
瞬就像早就料到他的到来，说道：“我从背后的山崖上下来，就发现了这个巨坑。我觉得如果这个山谷隐藏着什么秘密的话，应该就在这个巨坑里。”
“不过可惜，这个巨坑很难接近。夜晚光线太暗，我在远处也看不到巨坑的情形。”瞬有些失望的说。
“我来想想办法。”凯恩思索了一下。
凯恩悄悄爬上了一棵大树，隐藏在树冠里，朝着巨坑望去。的确，以他现在基本超过5.8的号称氪金狗眼的视力也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调动体内的心念力，一股旭日初升般的热流进入了双眼。果然，巨坑内的情景分毫毕现！
巨坑中间，是一个挖开的巨型骸骨，骸骨只有一部分被挖出来，另一部分仍然深埋在地下。仅仅从骸骨的尺寸来看，整体一定超过了二十米！
骸骨周围已经布满了深蓝色的魔法阵，从凯恩贫瘠的魔法知识看来，这个魔法的规模一定远远超过普通的中阶法师的极限，也许是高阶魔法，甚至是圣域魔法！
短短的十几秒，凯恩的眼睛已经开始疲劳，甚至感到略微的头晕。散去心念力对眼睛的强化，凯恩摇了摇脑袋。
将巨坑内的情况给瞬讲解了之后，瞬估计卡纳同盟应该是打算利用骸骨施展某种大型魔法，而这个魔法也许就是同盟的底牌。
凯恩和瞬不敢再耽搁时间，赶紧利用瞬进入山谷的绳索，趁着夜色逃离了山谷。
凯恩和瞬与第二小队会合后，迅速朝着白石城第三军团驻地赶去。甚至在路上遇到了罗兰和乔森，有了小队共同出力，终于在一天以后回到了驻地。
在营地主帅帐下，凯恩将情况直接对在场的卡洛斯·贝索斯将军、斥候营主官莱科特、中队长克里奇做了汇报。
卡洛斯摸了摸修剪整齐的胡须，满脸凝重。思考良久，卡洛斯看了看军用地图：“我命令，凯恩带领几个人，立即返回白石城。将侦查的情况告知姆拉克城主，请城主做好准备。”
“我会将刚刚侦查的情况直接向联盟主帅温德索尔将军报告。不过，既然不死帝国已经插手，恐怕战事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收拾的了。希望城主能做好准备，为白石城找到存在下去的办法。”卡洛斯感慨道。
“为了取信于城主，等会拿了我的信再出发。”卡洛斯不放心的在对着凯恩说。
“是，将军！我先去集合人手。”凯恩已经明白了卡洛斯的处境。
由于是返回白石城，就不需要隐蔽，可以骑着马大摇大摆的回去。凯恩已经决定带着瞬和大小克莱回城，由于带着军团长的军令，后勤官也不敢拖延，直接调拨了四匹健康的马匹给凯恩小队。这时凯恩想起已经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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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的布克，和在辎重营进行治疗的乔森，心里不由有些唏嘘。
返回白石城的途中，由于这些天的合作，几个队员之间的默契已经开始生成。瞬也不再沉默，将新月沃土的情况侃大山似的跟凯恩讲了透彻。
原来，新月沃土看似有八十八国之称，实际上，人口、军事、经济实力在诺德兰大陆上的几个大国看来，只是一个偏僻的小地方。甚至由于交通不便，几个军事大国都在几百年间，没有一次将注意力放在这里，否则这几个和新月沃土接壤的大国，都有能力在一个月内扫平新月沃土。
这八十八国都是一些城邦，而且有些甚至连城邦都不是，就是一些大一些的村镇。所以，强者稀少。举例来说，军事实力最强的卡纳城，也只有城主这一个高阶法师。整个新月沃土连圣域都没有，而圣域强者在大陆上成为镇国强者，每个大国都有不少。甚至排名前三的神圣罗帝斯皇国、不死帝国、狮心王国更是具有镇压国运的传奇强者存在！
传奇强者到底多强，恐怕只能是在传说中找，但是圣域强者，最近一次的战绩就是不死帝国有“炼狱首相”之称的詹姆斯·罗德里格斯十年前出手，用复合圣域魔法“流星火雨”将北疆沙漠的沙族明珠“沙漠之光城”变成人间炼狱。不但成就了炼狱首相的威名，也将不死帝国北疆的沙族之患平息。
不但诺德兰大陆的强大国家不将新月沃土放在心上，就连新月沃土上的国家自己看来，几次所谓的“统一”大战打的就跟过家家差不多。看似投入的兵力不少，但是大多都是民兵，职业兵太少。最可笑的是，伤亡率每次大战连十分之一都不到，每次打仗，胜利者最头疼的不是如何取胜，而是如何追上败兵。
不死帝国从数十年前在不死皇帝和地狱首相这一对明君良相的cp组合的努力下，一跃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国起家，将当时的不死帝国的宗主杰彭帝国在十年时间逐渐蚕食，并且取代了杰彭在大陆以北的地位，位列诺德兰大陆三强之一。
这个新兴的帝国将目光投入新月沃土，恐怕已经有了相应计划。这次卡纳城掀起的统一之战，也许不死帝国从开始就在谋划中。
凯恩从瞬的言谈中，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更加清晰。而凯恩对某些事情的看法，居然也让瞬感到惊奇。
“瞬，你恐怕不是一个简单的佣兵吧？这些对世界的看法，那些佣兵不可能有。老实说，到底你是谁？”凯恩还是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哈哈，你终于问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沉默下去呢。”瞬大笑起来。
凯恩满脸黑线：“我说，够了啊，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一起战斗过的战友了嘛。”
瞬嘿嘿接着笑：“好的，好的。我就是瞬，瞬·格林。不过我是两年前来新月沃土的，并非新月沃土的本地人。”
“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又不是世外桃源，又或者，你是来这里追逐美好而甜蜜的爱情？”凯恩继续追问。
瞬的脸快绿了，解释道：“我之前是佣兵，在一次任务失败后，担心雇主追杀，就来到新月沃土。完全跟爱情无关！”
凯恩略带怀疑的看来看瞬：“贵族？”
瞬愣了一下，微微点了下头。
随着凯恩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渐渐发现，底层的民众的见识非常有限，知识的传播的渠道也有限。虽然没有做过统计，但凯恩发现，大多民众整天最关心的除了吃就吃。问题在于，就算是整天研究食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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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的味道仍然味同猪食。而且大多数人一辈子也不会离开生活的村镇数十公里的范围，因此对大多数人来说，世界也就村镇那么大。
凯恩还在军营了听到一个笑话。话说有一个城邦的城主生病了，但是附近又没有牧师存在，就让医生治疗。医术高超的医生就开始用如下方法治疗：他们一上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给城主放血，因为这些医生认为人体健康取决于人体内的四种“体液”的相互平衡关系，而血液则是其中的重中之重，因此特别迷信放血疗法，认为放血可以调节人类的体液平衡。于是他们直接割开了富商胳膊上的血管，放了足有八百毫升血液。
但是放血疗法并没有让城主好转，反而让城主进入了虚弱状态，于是他们又想方设法让城主呕吐，紧接着给城主灌了能令人呕吐不止的大剂量催吐药（据说是大便和尿，这玩意容易引起人的呕吐），想让城主吐出体内毒素，好祛邪扶正。
但是催吐对城主的健康也没有任何的作用，没办法，医生们又用盐、茴香、肉桂、豆蔻、紫罗兰和甜菜根等“有益物质”调制出了一种神秘药水，然后用这种莫名其妙的神秘药剂给城主进行了多次灌肠，平均每两个小时给城主灌一次，就这样整整灌了五天。
城主整个人都拉虚脱了，但是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加重了（这是肯定的），因此医生们没有停止自己的治疗，而是选择彻底放飞自我，开始研究起了偏方。
医生们秉承着偏方治大病的理念，用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些极偏的偏方来治疗城主，他们将从尸体上割下的头盖骨磨成粉末，掺入泻药，然后给城主饮用，接下来城主真就是整个人活生生的拉虚脱了。
这种“高超”的医术之下，城主怎么可能痊愈？没直接死就算是他命大了，但他的医生们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要想治疗城主的疾病，还必须要搭配外部治疗才行，既然常规疗法不起作用，那就是时候来点儿形而上的东西了。
医生们给城主的全身涂满了热膏药，然后又剃光了城主的头发，用烧红的烙铁照着城主的头皮压了上去，这看似是折磨，其实也是医生们的一种治疗。
因为医生们认为害城主的得病的脏东西都在城主的脑袋里，要把脏东西从城主的脑袋里去除才行，结果城主的头上只出现了些燎泡，医生们就认为这就是析出的脏东西，于是用没有消毒的手挤破了这些燎泡。不过很显然这除了增加城主的痛苦和感染的风险，让肉皮烧焦的味道飘荡在王宫里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经过医生们的一系列治疗，城主更虚弱了，医生们有点慌神，但还是没有放弃治疗，他们在城主的脚心上涂抹了一层鸽子粪，期望能够将病魔从城主的身体上引走。
除此之外，医生们还往城主的鼻孔内塞入了喷嚏粉，让其不断地打喷嚏，以期望将病魔从城主的鼻子里喷出来。
据说后来医生们见城主的病情越来越重，他们还不放弃偏方，于是找来了一个犯人，将犯人虐待死，然后从犯人的头颅中吸取了40滴液体，给城主喝下去。之后又找来了一头山羊，喂它吃小石块，而当石块差不多运动到羊的肠子时，医生们赶忙把羊给杀了，把石块从羊肠里掏了出来，将其磨成粉末给城主灌下去。
最终，在这帮“医术高超”的医生“不懈努力”和他们那一连串令人头皮发麻的操作后，原本不治疗还能活很久的城主，只挺了五天就直接离开人世，也算是逃过了医生们的后续“折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