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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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巳弘并不知妻子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原本已经有些看厌，此刻倒觉得她泛起粉嫩霞光的侧脸也分外诱人，宫巳弘突然又是情动。
他忙打算叫顾图拿药过来，可手已高高扬起，才想起来顾图昨日为保护自己被黑衣人杀了。
哎！想到此事确实伤心，看来得早日再提拔一个心腹上来。而顾图死都死了，自己也不能为一个内侍守孝不近女色吧。
于是宫巳弘只能自己悄悄下床，跑去书案旁的暗格里偷偷掏出一瓶药来。
别看宫巳弘不过十八岁，但已阅女无数。肖若宜进东宫之前，他可没少和宫女们玩被窝里打成一团的游戏。自从他通了人事，就基本没有哪天停过女人。
后来吴皇后发怒，打发掉好多宫女。可她不能把宫巳弘的手给剁了吧！对着画册子，宫巳弘也曾有一夜七次郎的光荣战绩。
不过最近他越来越有些力不从心之感，想来是最近只与肖若宜一人共赴云雨，有些厌倦了。还好前阵子顾图寻来一味神药，很是助兴。
宫巳弘兴致勃勃转头看一眼犹自在发呆的肖若宜，用身子挡住药瓶。
原先都是顾图调好水送过来，所以宫巳弘也不知吃多少才合适。今日心情大好，最好来把爽的，宫巳弘干脆抖出一大把粉末在水杯里，搅匀了便一口闷下。
还在出神的肖若宜心头跳得正慌，突然一具火热的身子靠上她的背，惊得她轻轻一颤。
“爱妃身上真香！让孤看看你身上都擦了什么？”
宫巳弘迫不及待地扯下肖若宜身上的轻纱，一边拉着她就往大床上过去，眼中浴火灼灼燃烧。肖若宜心中厌恶，却不得不半推半就地随他去了。
只要自己早日怀上皇孙，就不必夜夜不堪忍受。肖若宜躺在床上不停催眠自己，然后做出一副沉浸在欢愉中不可自拔的模样，拼命扭动自己的柳腰取悦宫巳弘。
可不知为何，今日宫巳弘似乎特别亢奋。往常不过百十息时候就已偃旗息鼓（两三分钟左右），今日竟然过了一盏茶时间还生龙活虎。
肖若宜心中惊讶，但开始也没多想。只当是昭王之死让宫巳弘特别兴奋，所以发挥超常。
可要了两次水后，宫巳弘早已气喘吁吁，脸色也隐隐有些发青，却还不肯老实。肖若宜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他，道一声“臣妾受不住了”，便从塌上起身。
几个宫女内侍都还在收拾着东西，并未退出寝殿。大宫女涵兮见状忙上前搀扶肖若宜，却冷不防被床幔后头伸出的一只手掌给拽了进去。
“嘿嘿，那太子妃休息休息，让涵兮侍寝便是。”
说着，宫巳弘竟然当着肖若宜的面，迫不及待扒下涵兮裙下的胫衣，将欲拒还迎的涵兮直接就地正法。
寝宫里所有的宫人都吓得伏地不敢吭声，更不敢抬头。肖若宜怒极，可也终于发现宫巳弘不太正常。
就算宫巳弘再瑟欲熏心，也不可能当着自己这个太子妃的面，做出如此不合礼制之事。
再一想到昭王就是和女人死在床上，肖若宜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慌忙叫来心腹内侍急命：“快！快去禀告皇后娘娘！对了，千万不可声张。还有一定要带上太医。”
……
吴皇后很快带着太医急匆匆赶来。太医一看便知，太子是吃了虎狼之药，而且过量，急忙先施针控制。
“混账东西！你们到底给太子吃了什么？”
吴皇后赤目通红，抓起手边的一只五彩冰梅蝶纹瓷瓶狠狠砸下去。跪在跟前几个近身伺候的宫人，皆被吓得伏地战栗，即便被瓷碎片刮伤也只顾着磕头求饶。
“奴婢们不知啊，求皇后娘娘开恩……”
肖若宜也跪在一旁，垂着头没有说话。她身侧却是捂嘴嘤嘤哭泣的涵兮，身上衣衫凌乱不堪、披头散发着被内侍压在一旁。
转头看向肖若宜，吴皇后怒极大喝：“那就是你了！太子不过一时糊涂，你身为太子妃应当劝诫诱善为要。
可堂堂太子妃为与下三滥的女子争宠，无端派人将那教坊司优伶送去娼寮，若因此得罪锦林卫中的煞星对太子有何好处？
肖氏，你别以为自己顶着一个天命凤女的名头就可以为所欲为！
生不下皇孙，助不了太子潜龙运势，整日弄些争风吃醋的卑贱行径，还敢对太子用药固宠？若真是你给太子用的药，别说太子妃名分不保，哀家定要你肖家破家灭族！”
吴皇后也是气很了，将自己对肖若宜的不满全部宣泄出来。
“母后明鉴！臣媳没有给太子殿下下药，就是借臣媳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见吴皇后迁怒与自己，肖若宜只得垂泣喊冤。
吴皇后还待说什么，却见洪太医抹了一把汗，带着一个小徒弟掀开里外室的帷幔出来，她忙丢下东宫诸人疾步迎上去询问。
“洪太医，太子如今状况如何？”
头发花白的洪太医面色沉重、眉头紧皱，看一眼焦急万分的吴皇后，拱手鞠礼低声道：“微臣请皇后娘娘借一步说话。”
太医院院使林大人因为其女林思茵与昭王死在一块的事，被免职关进昭狱。这位洪太医很可能就是下一任太医院院使，也是吴皇后打算重点培养的心腹。
看到洪太医的反应，吴皇后直觉有些不好，眼前突然一阵发黑。
……
这一夜太子请太医之事很快传遍宫闱。可具体发生何事，外头没有人知道。只听说太子因昭王意外离世悲痛不已、卧床不起。
这样的鬼话也不知有多少人会信，可确实没人知道太子到底因什么而病倒，又是什么病。结果翌日早朝时，乾佑帝也称病未上朝，闹得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昭王之死对乾佑帝的打击很大。他终究还是熬不住，半夜便发起高热。方贤嫔被钦点侍疾。
清晨圣心殿内，乾佑帝平躺在宽大奢华的龙塌上，额头盖着凉布。方贤嫔捧着汤药，细细吹凉，一口口小心喂乾佑帝喝下。
看着眼前温婉柔情的妙龄女子，衣不解带细心伺候着自己，乾佑帝不禁伸手握住她纤细的皓腕，不无感慨道：
“萱娘啊，辛苦你了。待这次朕的身子养好一些，萱娘再为朕生个皇子吧。如此，将来你与公主也能有个依靠。”
他是真的很喜欢方贤嫔。安安静静、清清淡淡，行止大方得体，样貌又分外出众，乾佑帝只觉得与她在一块，感觉十分轻快。
以前乾佑帝最喜爱裕贵妃，连带着裕贵妃所生的昭王也最招他宠爱。
如今昭王没了，乾佑帝不禁想着，若是小皇子出自方贤嫔的肚子，想必将来会是个不错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