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公主又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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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雪崖走到燕染儿面前,有些不确定地问:“公主,你……心情不好?”
燕染儿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她的身高高于她,这么近站着,一种无形的侵略感形成,邱雪崖后退了一步,再问:“公主,你到底怎么了?”
燕染儿盯着她的眼睛,很用力:“你喜欢周洛那样的男人?”
邱雪崖愣住,完全不明白这个问题怎么出来的。
燕染儿又道:“你与他交手的时候笑得很开心。”
邱雪崖这才明白过来,穿来后,她没有机会和人交手,今天遇到个不错的对手,是有些得意望形了。
可是怎么就扯到她喜欢周洛那样的男人的问题上了?
“所以,你喜欢他那样的男人。”燕染儿又强调了一遍。
而这次的强调让邱雪崖感觉到了某种意味儿,她咂么了一会儿,突然瞪大眼睛,胸口交叉:“公主,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没断袖,对男人不感兴趣,纯粹就是欣赏他身手而已。”
我的妈,公主这是吃醋了?以为她看上周洛了?
别说她现在是男人的身份,就算恢复女的身份,她也不喜欢周洛那个类型的啊。
燕染儿这时眼睛一闪,阴恻恻的目光一下子阳光明媚,好像乌云正散开,可就在邱雪崖以为没事了时,她的脸又蓦然一变。
“你……对男人没兴趣?”
邱雪崖懵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她只能小心地点点头。
燕染儿这回到没生气,只是叹了口气:“是啊,也不奇怪,我对男人也没兴趣。”
邱雪崖:“?”
燕染儿今天夫的好奇怪,怪不得人家都说女孩儿心海底针呢。
“公主……”她小心试探地叫了一声。
燕染儿却已眉眼舒展,像平常一样笑了:“已经上课了,本宫要淑女堂了。”
邱雪崖:“……”
燕染儿从小广场出来,古秋灵便无声地跟了上来,她依然是苦口婆心:“公主,他是男子,你们不可能的,您……”
“男子如何?”燕染儿突然停下来,低头看着她,秀致的凤眸里满是笑意,却隐隐透着一股疯狂。
“你看现在本宫这个样子,是男是女有区别吗?”她拂开粉袖,脸上露出一抹尖戾的讽笑。
接着,她又露出了一抹有些飘忽的轻笑:“他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邱雪崖。”
那个会细心地发现她的伤处,心疼地揉着她的手指的人;
那个担心她被玲妃冷落怪罪,连自己的功劳都不要,手把手教她怎么讨好玲妃的方法的人;
还有那个严肃地告诉她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要三思而行的人。
以及在祭乐大比之前,那些个日日与她花园中抚筝弄笛,音瑟合鸣时相视一笑的人。
都是只是邱雪崖而已。
古秋灵看着这样的公主,心下不忍,她从小看着公主长大,知道他的日子有多苦,冷宫中除了她和一个老太监,她身边没有任何人。
突然有一个人貌似真心地对她好,确实容易让她产生错觉,可是——
“公主,依邱雪崖现在的才智,迟早有一天会发现那件事的,到时他会如何?您又要如何?”
飘忽的笑容猛然一凝,燕染儿狠戾地看向古秋,却在最后一秒笑了:“秋灵,本宫现在发现权力真的是个好东西,以前老太监总是想让本宫跟那群傻子去争,本宫不想,但现在——”
她没有往下说,但古秋灵瞪大的眼睛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至高无上的权力,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得不到呢?
有些人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一旦拥有,就容易产生执念。
……
六公主的心,海底的针,邱雪崖摸不透,便也不摸了,毕竟她还有皇命在身。
之前赵峰说看到周处余半夜由外而归,而且神情慌张,当他们问周处余时,他也承认了,可问他那么晚去了哪里,他却闭口不谈。
这让邱雪崖很是苦恼,周处余这人自有一股驴倔劲儿,不想说话时,连周洛把锦衣卫那些手段搬出来吓唬他,都没能让他再张口。
“m的,我看犯人就是他吧?其他学子不是说了,前些日子袁中还骂了他,而且所有人都说他最近行为诡密,上课时不专心,晚上连用膳时都见不到影……”
“周大人,办案要客观,不能意气用事,周处余那段时间忙是因为帮忙整理难民名册……他确实可疑,但很多地方还有疑点。”
她想到自己从树上鸟巢中取下的东西,若有所思。
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周洛,对方锦衣卫的立场很难捉摸,还是防着点比较好。
倒是周洛将他之前藏起的证据拿了出来,一只染树的树杈子,周洛认为是凶器,邱雪崖不置可否,她需要验袁中的伤,才能确定。
此时他和周洛正去袁中的家。
袁中虽然只是一个国子监的博士,但其家宅可不比朝廷一品大员的小。
到了袁家,是袁中的儿子接待的他们,听说邱雪崖要看望父亲,他儿子十分不愿意,且对邱雪崖似乎还带着几分敌意。
“人醒着的时候,不见你尊师重道,到处污蔑先生的名声,现在倒来假惺惺,有何用处?”
邱雪崖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态度,反正锦衣卫在这里,他也不敢不让看。
果然,周洛一开口,袁中的儿子屁也不敢放了,带着他们去了袁中的房间。
邱雪崖对昏迷的袁中流程性地问候了一句之后,就要看他的伤口,他儿子突然上前来阻止:“你干什么?”
邱雪崖:“我看先生的伤口,你也想快点找到打先生的凶手吧?”
他儿子凶道:“不是查到了吗?就是那个我父亲责骂的周处余,一定是他怀恨在意,所以才偷袭我父亲,前些日子,我父亲还说了,周处余最近不对劲,不知道天天晚上鬼鬼祟祟地干些什么,说不定是我父亲发现了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想灭口也说不定。”
邱雪崖和周洛愣住:“袁先生回家提过周处余其人?”
袁中的儿子道:“是,我父亲说有一次他还看到周处余大半夜青楼中走出来,当时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个意外的收获让邱雪崖和周洛都格外地惊讶,一个平时除了读书就是读书的学子,怎么会大半夜出现在青楼?
这很匪夷所思啊!